“那内丹跑了,只怕后患无穷!”
刘瞎子说的后患,是怕内丹成型,独自化成鼠妖,找他的麻烦。
于是他苦着脸,对段初说:
“找瞎子麻烦,瞎子不怕,毕竟瞎子烂命一条,但是家中妻子眼盲,小儿尚幼,真怕以后出问题。”
谢夫人闻言,又是一阵狂笑。
“刘瞎子,文朝天关你那么多天,没想到你反而为他所用,前来对付老娘!身为江湖人,却去做朝廷鹰犬,你迟早会有报应!”
段初听了谢夫人的话,冷哼一声。
“这天下本是一体,从来就没有江湖和朝廷之分,更谈不上对立,世间只有黑白之辩,正邪之争!”
段初的话,给了刘瞎子不少勇气。
刘瞎子忍不住翻出黑瞳,悄悄打量一下段初。
“没想到这傻子,竟然说出这一番道理,倒是让瞎子,大开了眼界!”
刘瞎子被段初鼓舞,这时也不害怕,抬手一指谢夫人:
“贼妇,你自称江湖人,结果你操纵鼠辈,在彭州城到处偷盗银钱,民间的官府的,你都没有放过,你可有讲究江湖道义!”
段初和刘瞎子,一人一句,说的谢夫人哑口无言。
谢夫人闭嘴了,段初也就没再多说。
不过刘半仙,最喜欢的就是痛打落水狗,又骂道:
“就像段兄弟所说的那样,你走的是邪道,我踏上的是正路,自古以来,邪不压正,瞎子一身正气,还怕你那化妖内丹报复!”
“……”
刘瞎子骂起来没完,一是发泄,一是为自己壮胆。
段初摸摸酒袋,里面没有酒了,酒瘾上来,就不想再耽搁。
于是他打断了刘瞎子的喋喋不休:“老刘,人家都不还嘴了,你少说两句吧,接下来,该怎么办?”
刘瞎子这才停止了对谢夫人喷唾沫。
“如今之计,只能是留下一个人,盯着这贼妇,另一个人去上面,通知工匠直接开挖,然后把这贼妇,还有银子都运出去。”
段初听了,点点头。
“老刘,你眼睛不好使,就在这里守着好了,我先上去通知挖坑。”
刘瞎子抬头看看,变化鼠妖半途而废,目前只是半成品的谢夫人,那身体小山一般,足足有三四百斤,不由得有点发憷。
“兄弟,道路你不熟悉,还是我上去吧。”
刘瞎子说完就走了。
段初看看刘瞎子的背影。
虽然那根青竹杖,被刘瞎子在地上点来点去,但是段初也看出来,青竹杖点地,不过只是掩饰。
这都是因为刘瞎子有点疏忽了。
走在人多的街道上,他的青竹杖点来点去的范围很大,这时点来点去,却只是在面前点一条直线。
虽然段初不知道瞽目功,不过就是通过这一点,这时也能确定:
这瞎子,肯定看得见!
不但看得见,目力也很好,在黑暗中视物的能力,不是一般的强!
……
这次开挖的工程量不小,主要是谢夫人身体庞大,必须挖大一点的洞,又用上了绞盘锁链,几十个衙役一齐用力,才把她吊出去。
谢夫人运出去之后,那些银子就简单了,由户房的典吏监督,被巡检官兵全部捡起来,拿到了地面上。
最后核查一遍,这次折损的银子,三百两左右。
没有人偷偷把银子往兜里揣。
折损的银子,是之前被老鼠搬运时,遗落在鼠洞不显眼的地方。
在往下挖洞的时候,产生了一次塌方。
于是有些银子,就被塌方的泥土掩埋了。
还有不少,是被下来搬运谢夫人的衙役,踩到了泥里。
巡检官兵,衙役捕快,还有请来的工匠,把谢夫人送进大牢,又清理了现场,一直从半夜,又忙到第二天晚上。
段初要不是上来之后,一口气喝了三斤酒,早就困得受不了了。
文朝天半夜赶到现场,看到生擒了纵鼠窃财的贼妇,而且只损失了三百两的银子,高兴之余,又给大家每人发了二两银子。
段初又被当典型,被重点表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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