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只是不曾想到先帝居然为其一脉江山永固,最后竟然如此不估计骨肉之情。”
穆容也是无奈摇头道:“所以才称之为孤家寡人,一但坐上那个位子便从此不再如同常人一般顾念骨肉亲情咯!”抚过堇娘的肩头才又感叹道:“当初那米氏的当家人,也就是如今这位米兄的祖父便听从其父生前的告诫,在先皇还未登基之前已是自请辞告老还乡了,而后他们这一支中就再无一人立身朝堂之中了。”
靠在相公的怀里微微点头:“看来那位力劝外祖的帝师早已看清其中道理才保住了自家一脉来的,能在如此高位而不被权力所惑之人世间并就不多,想来也正因他们米氏一门这般不居功行事,才使得那高高在上的帝王心中反倒将其看得更重了吧!”
“娘子,所言极是,你想那米兄家中本是我朝独霸一方的氏族名门之后,更是相继出了两代帝师这是何等荣耀之事,若再能辅助新帝朝堂政务,那又将会是怎么盛况空前,只怕到时候便成了国中当仁不让的第一世家咯!”
“但盛极必衰,所谓亢龙有悔便是如此,且不论是否功高盖主一说,就是被这满朝文武瞧在眼中便是不妥之举。往往都是爬得越高,摔得越痛,何况还是在那危机四伏的官场之中,哪个不是老于世故,深谙此道之辈。”
说着也不由轻赞一声:“看来他们米家那位曾祖也深明其理,才这般激流勇退,避其锋芒的吧,这才叫真正的高瞻远瞩哟!”
穆容应声笑道:“也确实如那位太傅所想那般,如今你再看这朝野上下哪个敢不敬重他们米氏一族的,就是先帝还在世时都对米家多有赞誉,即使对其家中嫡子一系不走仕途而行那商贾之事,更是睁一眼,闭一眼的轻拿轻放,饶是那些本还颇多微词御史大夫们也都再不敢多言及一二的咯!”
难怪当初见这位米大哥行事作风都不似普通商贾之人,直到今日听了自家相公娓娓道来才明了其中诸事来,而后又听得相公提及家书一事,堇娘更是欣喜不已,原还担心那远在千里之外的大姑姐一家可在此前滇南的那场内乱中黯然与否,却是苦无得知之法,现在听闻一切安好便是宽心大定了。
第二日一早便见米家此行的二管事,已是亲自驾车将那封滇南纯郡王妃的家书送往西山穆容手中,返回之时还不忘告知一声说,不日他家主子更要摆宴请了萧家几位老爷并穆容一起前往才好。
这又是怎么一说,理当是自己设宴已尽地主之谊的,为何反倒要请我同岳父将中的叔伯们一同赴宴的,一时猜度不出其中之意来,便转身往自家客居所在而去。
此刻这西山上的这座客居偏院,其名虽为偏院,其实也就相较主院而言小上一圈罢了,却是实实在在的三进大宅院,比起那些主家自居的宅院略有不同便是此三进院落却不直接相通,而是都隔有特别间与其间的游廊相连,这样一来既能当得一家人同住,也能在必要时分别归与不同之人暂居。
整个大院落就由半环着那一道宽敞的夹道进出各套院的,显得更为私密齐整,隔着夹道另一面的大花园由于面积及大,因此上便成了大家纳凉散步的好去处,其中之景更是堪称雅致一说,却是集穆府当家的夫妇俩共同构想而成,现已是成为众人最爱的一处所在了。
听闻侄女婿之言后,居于上首的萧铭楠已颇为疑惑的开口道:“请我等前往赴宴,这又是如何说道的?”这旁兄弟几人也是纷纷望向穆容这边来。
位于最末座上的穆容也一脸无奈的直言道:“大伯所虑,小侄也曾猜度良久都不懂得明了,想来那位米兄也定然是有事相商才这般行事的吧。”
说着又压低几分声音将米坦之的家世略略提了一提,顿时这屋中众人的脸色都不由动容起来,原直道是为雅人儒商而已,却不想是真正的世家名门子弟,更何况还是曾为帝师的米太傅家的公子,那还了得,自家不过仅是在这乡间村落中办有一间小小的书院学堂罢了,曾几何时敢奢望过能与如此世族大儒的后人相交哟!
俱是怔怔相视对望良久才回过神来,但见这边的穆容却是面色如常,并无半点激动之色来,便更是讶然。看来自家寻到的这位侄女婿祖上也定是出过大能之人的,只是近些年间才慢慢衰败至此的吧!(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