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法犯法,罪加一等,执法枉法,罪无可恕。
可这会儿,都知道罪无可恕,却也都默认了尤主任枉法的主意。
正义,在这一刻,沉沦!
“尤组长,不得不承认你考虑周全,其实,案情棘手,大伙心里都清楚,只是不似尤组长这般敢捅破,不过,既然尤组长开诚布公了,那我也说几句,同志们,我也承认咱们若是这般做法,难免有失公允,可咱们既然是国家干部,就得顾大局,讲政治,现在最大的政治,就是维护安定团结的大好局面,不能弄得满城风雨,破坏咱们明珠的整体形象,以免在国际国外,失了观瞻,届时,再让招商引资的大局受创,我们可就是明珠的罪人了。
除此以外,我还要说的是,j大正在努力升格为部属院校,时下,正是关键时期,若此闹大,只恐学校乃至教育局前期的努力,都将白费。所以,于公情,于大义,我认为咱们都该支持尤主任!”
众人皆寂之际,专案组副组长,教育局副局长朱国瑞,接过了话头,投了尤宾军一票。
忽地,市委宣传部副部长姚开长叹一声,“眼下,恐怕也只能如此了,据我收到消息,有学生将此事写了信件,朝中央和京城的宣传单位投递稿子,此事若拖下去,待外地宣传单位搅合进来,只怕事情真就有失控之虞。”
“那就这样办吧,尽快处理,尽量消除影响,j大正值多事之秋,是再也折腾不起了!”
j大一号苏书记终于也亮明了观点。
三位副组长中的两位,外加代表校方的苏书记,都表了态。专案组屁股集体偏向曹公子,便成了定局,再也无回寰的余地。最后那位有表决权的铁局长待听了尤主任的分析后,脑袋便低下去,再没抬起过。
“行,既然同志们都没意见。那咱们就算是定下了大方向!”
尤宾军此时,强忍着没作出意气风发的姿态,他也没想到自己偏帮曹家的龌龊事儿。竟这么容易,就通过了会议。细说来,开会前,尤宾军也料到此意见,多半能通过,因为曹家横在他心头的同时,定然也横在诸人心头。只是他没想到,会上连丁点反对意见都没,得计之余,尤某人又生出几分失望:你们的良心都叫狗吃了么?
略带蔑视地扫了众人一眼,尤宾军接道。“既然定了大方向,那接下来,咱们就讨论该怎么扫清尾巴,首先,我谈谈我的看法,问题到这一步,其实已经很简单了,要做的无非两条,其一,让费端和史鬓云两位同学,尤其是史鬓云同学不要再纠缠下去了;其二,则是平息j大学子们的怨愤,至不济,也让他们找不到闹腾的理由,其实,前者和后者,是一而二,二而一的关系,史鬓云同学不纠缠了,j大学子们也就没了一半闹腾的理由,剩下的那一半自然就着落在曹振阳同学上了。话说到这儿,咱们下一步的任务就明确了,一是,派人跟史鬓云、费端同学沟通,其二,想办法做好曹振阳同学的工作!”
正如尤宾军所言,话至此处,全摊开了,不只是问题摊开了,便是所谓解决方法也摊开了
解决史鬓云、费端这类受害同学,不管当前,还是后世,所谓方法无非是保研,分配好单位,以及经济赔偿,此三板斧使出去,不被撂倒的学生,还真是少之又少,是以,对于摆平史鬓云、费端,这帮人就压根儿没想过会有问题。
而问题的焦点,自然是在那位曹振阳同学身上,紧接着,滑稽的一幕出现了,满座执法者讨论的居然是如何让犯罪嫌疑人能体面的下台,而又能让面子上过得去,广大学子接受这最终结果。
“我看让曹公……振阳同学给史鬓云当面道个歉吧,都是好同学,偶尔开了个过头的玩笑,完全可以理解嘛!”
“不可,不可,曹振阳同学的脾性,想必刘处长还没有个完整的认识,当面道歉的事儿,我看就免了,电话致歉吧,那样都不伤面子!”
“谢科长,你如果对曹振阳同学的脾性,有足够的了解,恐怕也就不会提出什么让曹同学电话道歉的事儿吧,我可以明白地告诉大家,曹同学决计不会亲自道歉的,这点我敢以我在刑侦大队接受过有关曹公子的十多起案子,做绝对保证!”
“电话道歉都不行么,这,这可如何是好……”
“………………”
尤主任一帮人,是真没想到,自己屁股已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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