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铁进同志不是说了么,咱来这儿,除了吃饭喝酒,进医院,别的事儿都没干,那我要请问j大聚集的学子们哪儿去了呢?既然啥都没干,这学子们哪儿去了呢,总不会是饿了,渴了,困了,才自行退散得吧?”
尤主任倒也非昏聩到家之辈,很敏锐地抓住了问题的核心,不错,专案组最大的政治任务,不是破案,而是驱散聚集的学生,不管什么原因,也不管经历了何种过程,这会儿,确实没有学生聚集了,最大的政治任务算是暂时完成了,这便是尤主任最大的底气,也正是有这么层原由,尤主任才敢给包秘书长去电话。
不过,尤主任这话若是当着别人面儿说,人家或许不知如何回嘴,可在座诸位谁不知道内情啊,现在听尤主任竟将此做了他自己的功绩,大言不惭,心下皆腹诽不已。
谁成想,更令人瞠目结舌的事儿还在后面,紧接着,众人便又听尤主任慨然道:“错!这帮捣蛋份子之所以退散,全是因为将计就计,巧施苦肉计,才勉强将众人逼退,不过,我认为这帮人的退散只是暂时的,只是被暂时唬住,若是知晓我并无大碍,只怕又会散而复聚,因此,当务之急,我们就要抓紧这个空当,将尾巴扫清,再不给他们聚集的由头!”
哗!
若是此刻,尤主任不在场中,满场众人真能呕出来,便是憋了一腔怒火、正准备跟尤主任干仗的铁局长,也好似陡然喝了一口山风,捂着小腹,面露痛苦之色,这会儿。他才明白眼前站着的这个胖子,真不是自己可以力敌的,人家这话都敢说,已然成独孤求败之势,他还战啥呀!
众人的反应,尤主任瞧在眼里,恍若未觉,“行了,下面咱们就说正题。铁局长,让你带队传唤几名当事人的事儿,可办好了,这可是重点呐,我看这个案子不难。只要双方当事人聚齐,这事儿就一荡而平了!”
说话儿,尤主任眼中闪过一丝冷芒,细细算来,他尤某人带队到j大已经整整两天了,其中遭遇了这许多变故,尤主任就是嗅觉再迟钝。恐怕也得知道案子不简单了。
昨天下午刚从医院包扎完毕,尤主任便返回j大,着重调查了整件案子的始末,一弄清楚。尤主任就知道自己一脚踩在雷上了,他是明珠土生土长的干部,对明珠的各大家族,自然再清楚不过。一听到那位涉事的曹公子,他就知道事情比想象得还严重千百倍。
没办法。谁叫自己一脚淌进来了呢,都说,事到临头须放胆,关键时刻,尤主任也颇有几分果决之气,他想的不再是如何抽身,而是如何将事趟平。
因为,在尤主任看来,抽身而出的难度不亚于趟平案子,而若真的能让这案件在自己手上终结,那随之而来的报酬绝对称得上丰厚,一来,市委领导满意,想必自此会对他尤某人看重几分;二来,曹家人满意,没准儿能搭上这根高枝;且这二者中,毫无疑问,尤主任更看重后者。
因为曹家人在明珠的实力,绝对根深蒂固,结识曹家,就是踏上了升迁的快车道。
既然存了这般心思,尤主任如何办案,打算朝谁偏向,就不难看出了,这老家伙的屁股当时就坐歪了。
要说尤主任官僚气严重,有时行事难免让人捧腹,乃至觉其幼稚,可能做到厅官,尤主任除了好钻营,会钻营外,权谋之术,也是略通一二的,要不然也不能整倒薛向的前任不是。
当时,尤主任定下计策,却并不马上施行,他颇有计较,自然知道事权在手,即使要偏向,却也得顾全面子,做出持中的样子,要不然不单不能服众,底下那帮坏学生只怕又得鼓噪了。
是以,今天一早,尤主任便招呼铁局长去带双方当事人,而他自信曹公子,决计是姓铁的带不动的,如是,便有他腾挪闪跃的空间。
果然,这会儿,尤主任厉声喝问铁进,铁进无言以对,因为受害人,也就是那一对谈对象的情侣,皆在医院,压根儿不用带,而以曹公子为首的几位,他是一根毛也没捞着,他也并非不知道曹家大院在何处,但借他俩胆儿,他也不敢上曹家门去闹。
当然,铁进性子刚直,自不会因为曹家势大,就一筹不展,当时,摸清楚曹公子和他那帮狐朋狗友的聚集地后,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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