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错位

; 萨姆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文森特随时可以开始。而彼得则将双手撑在双腿前的椅子上前倾身体保持着微妙的戒备状态。他对于自己一瞬间到了加利福尼亚还耿耿于怀。

    “我是泛古大陆的一名魔法师，路上我们说过了，这里已经不是我的世界了。所以，唯一合理的解释是我在测试空间魔法的时候发生了失误，”文森特顿了顿看向身边的紧身衣男孩，“比如说撞掉了我的法杖，以至于我们现在落到了错误的位置。我猜想要回去的办法就是找回星语者或者用力量相同的法杖逆行整个咒语，才有那么千分之一的可能回去。”

    彼得倒是挺乐观的：“至少还有个可以试一试的方法，让我们去把你的星语者找回来吧，不然你再用你说的那种力量相同的法杖来代替也行。”

    “我想，这可能不那么容易。”相当擅长察言观色的萨姆代替文森特回答了这个问题。

    “你说的好轻松啊，紧身衣先生。”文森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星语者是泛古大陆目前可知最珍贵的权杖，做成它的树木是生长万年的通灵树的主根枝节，点缀它的水晶球来自从□□之时就存在的海洋最深处的水神王冠，缀连它们的是第一只凤凰羽化时的灰烬，淬炼它的是尚存最古老的黄金龙的吐息。理论上来说，这只权杖是最强大且独一无二的，而它已经在时空的夹缝里了——请问可爱的紧身衣先生，你要怎么找回它或者找到它的替代品呢？”

    文森特每说一句话，彼得的脸色就灰暗一分，虽然没人看得见。而萨姆整个人已经呆住了，他觉得如果自己不是遇上了一个神经病，那么就是遇到了一个高深莫测的异世界来客。

    放下餐具，文森特看着彼得露出了一个堪称诡异的微笑：“事实上，因为你才导致了星语者的丢失，我在考虑索赔问题。”

    彼得的动作一下子僵住了，这位纽约城的超级英雄捉襟见肘财政状况不是个秘密。萨姆并不觉得这个正在cos蜘蛛侠的人能够赔偿得起那样一只法杖，问题是文森特会对此做出什么回应。温切斯特向来是先开枪，再咨询，在对这些非人类时，不必有太多法律和道德负担。基于这些，萨姆觉得自己和文森特走的太近不太好，这会妨碍他的判断。

    “虽然我看不到你的表情，但是我猜你赔不起，对吧？”文森特认真地看着彼得，不过他现在的身体只有十四岁，外人看来就像是一个少年在控诉他做了坏事的兄长，坐在对面的萨姆对此有着更强烈的认同感。

    彼得试图申诉，文森特忽然笑眯了眼睛：“那这样吧，你帮我一个小忙，我们就一笔勾销。”

    萨姆正想劝彼得先别急着答应，就听到紧身衣里的青年开口道：“一个小忙？不如先说说看是什么怎么样？上次有个人让我帮他一点小忙，结果是让我去死，那是个穷凶极恶但是外强中干的毒/品贩子，不如说说你的要求怎么样，法师小先生？”

    “嘿，别那么叫我，孩子，我只是身体比较小而已，心智仍然是二十四岁，这一点不会改变。”文森特举手拒绝了这个称呼，不过这并没有多少威慑力，“我的要求很简单，因为你让我弄丢了法杖导致了我们没办法回去，所以，你要帮助我找到让我们回去的方法，当然这同样也是帮你自己。怎么样？”

    “听上去有不错，我同意。”彼得伸出手贴到文森特面前和他击掌，“为达成共识highfive！”

    他因此收获了萨姆和文森特嫌弃的眼神。

    “还有件事，你缩水的事情怎么办？”彼得缩回手问道，“年轻了十岁不是很好吗？”

    “哪里好了，幼稚的躯体没有那么强的精神力来支持高等级的魔法，也就是说我的能力被削弱了。空间穿梭可是禁术级别的魔法，就算是我短期内也只能用一次——”文森特摆了摆手，示意彼得不用再说了。

    萨姆有些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我还以为十年对你来说只是一晃的时间呢。”

    疑惑地看着萨姆，文森特不假思索地回答道：“你怎么会这么想，萨姆？那可是十年啊，不是十分钟也不是十小时，那是十年啊。就算我能长命百岁，那也是我一辈子的十分之一了……虽然我现在多了十分之一的时间，但我很确定我还是不要比较好。”

    萨姆的表情明显看上去比文森特还震惊：“你不是个法师吗？”

    “我就是两个法师我也只能活那么久啊，难道你们这个世界的人类都可以活上千年吗？”文森特大胆地提出了自己的猜想。

    “不，除非我们现在不在同一个世界了，但是据我所知，只有神才可以活那么久。比如我在阿斯加德的神朋友们，他们就可以活五千年。”彼得说。

    萨姆没理他，他凝视着文森特：“你是个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