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带着浪漫的温情,金白利回到了圣詹姆斯的别墅。一路上拉克伦与她同乘一辆马车。她整个身心都被爱占据,根本没时间去好好理理头绪。
她对他的看法完全变了。事实上,她已经在考虑婚后如何痹篇别人的闲言碎语。她父亲会因此而取消她的继承权,不过,只要他娶她,那一切对她来说都不重要。
如果拉克伦麦格列高真的适合她,那她就没有必要再为寻找丈夫而奔忙了。以前她之所以没这么想过,是因为他只对梅根圣詹姆斯感兴趣,可今晚之后,那一切将一去不复返。他整个身心都在她身上了,他只在乎她一个了。金白利相信自己已经爱上了他。他那无忧无虑的处世态度,草率而又冒失的举止以及迷人的风度都是她生活中所缺少的。
她的心在笑,在歌唱。直到进了自己的房间,准备上床睡觉时,她还在想人非非,幻想着将来和他在一起将会是什么样子。她朦朦胧胧地感到他似乎又住在了自己隔壁。在远离谢灵克罗斯的地方,如果再发生这样的巧合,恐怕更是一种缘份吧。她已不是过去的她,她现在喜欢他住在附近。
金白利去跳舞时没让玛丽等她,她回来时,玛丽早就睡了。她自己费力地脱下那身华丽的裙装,就一动也不想动了。她本来想继续做她的美梦与拉克伦相拥时的荡人心魄的美梦,可因在舞会上多喝了几口香棋,头才挨着枕头便睡着了。
过了一阵,金白利似乎又醒来了,但她心中一片迷茫,她以为自己还在舞会上,还站在阳台上接受拉克伦的热吻。
那种感觉是多么美好啊,飘飘欲仙,欲醉欲死。此时,她仿佛觉得她仍被拉克伦深情地吻着,只是没了阳台上的徐徐冷风,而只觉得暖意融融。
过了一会儿,金白利才反应过来,拉克伦远远不止在亲她,他的手在她腿上肆意游移着,摩挲着她的肌肤。她赤身裸体,她的缎子睡衣早就不知去向了。他的手在她身上不停地上下抚摩着,给她带来一种酥心、一种愉悦、一种亢奋,她根本无法拒绝这种爱抚,更无力对他的行为提出任何质疑。她只是一个劲儿地呻吟着,似乎在引导着他向更深处探寻。
她又沉浸在上次接吻时体验过的那种美妙感觉中了。但这次这种感觉似乎更强烈、更醉人、更有冲击力。是的,金白利无法清楚地说出这种感觉究竟是什么,但她知道他还会让自己体验到更美妙的东西,他还会带她到更忘我、更奇妙的境界。她觉得自己要是没能体验到那种最神妙的感觉,将会是一种太大的遗憾。是的,她一定要得到它。
但朦朦胧胧中,她又有一种非常矛盾的心理:梦境虽美,但醒来却是一场空。她想自己快点从这场虚幻的梦中醒来,她想推开他,但她根本就已无力去想、去做这一切。
热流在继续升腾着。她的睡衣本来是紧贴自己肌肤的,可它早就不知了去向。现在紧贴自己肌肤的是,是她说不清楚,好像是自己长出的另一层肌肤。那肌肤很厚实,紧紧地压在自己身上,那么坚实,那么厚重,根本没有往日自己肌肤那种娇嫩柔滑的感觉。然而这种状态让她迷醉忘怀,她根本不可能有心思去想眼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她本来就不胜酒力,今晚又多喝了几杯香摈,酒劲一上来,正在巫山云雨中的她更是莫辨了东西南北。
接着,下身一阵疼痛,就像一针醒酒剂,一下子让金自利从迷醉中醒了过来。她马上意识到了两件事情:自己并没有站在维吉塞斯的阳台上,而是躺在床上;拉克伦麦格列高,正趴在自己身上。
她一阵眩晕,脑子里一片混乱。她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儿,一下子手足无措。很久她才问了一句:“你在这儿于什么?”
拉克伦侧身抬起了头,可房间太黑,她看不清他的脸。“哦,亲爱的,这还不明白?我是在跟你做ài呀!”
“你这个混蛋!”她绝望地叫着,差点怒吼起来:“你为什么要这样?不经过我的同意你怎么敢这样?!”
“唉呀,可我已经与你做ài了!”他回答道:“很抱歉,我把你弄疼了,可是”
“疼?”金白利想起来刚才的那阵感觉,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你伤害了我!”
“我不是故意的嗯,可我们都控制不住亲爱的,我向你保证,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了。”
“滚开!”她加重了语气“马上给我滚开!”
“我现在怎么能离开呢?我们谁也不想这样嘛!”
“别自以为是了!你怎么知道我不想叫你离开?!”
“我当然知道,亲爱的。今天一个晚上你都在告诉我,你要我。现在我要给你来点更带劲的。”
这话像股电流穿透了她的全身,可她不明白她怎么会告诉拉克伦她要他?根本不可能!她不会那么大胆,那么不要脸。不过有一点倒是真的,那就是她心中的确想要他。唉,既然她总有一天要嫁给他,那么在结婚前与他做ài又有什么关系呢?哦,他带给她的一切是那么美妙,只是那阵疼痛不太尽人意。
金白利静下来,小声问道:“你为什么要弄疼我?”
他哼了一声,上来又是一阵狂吻。“亲爱的,我也不想弄疼你,可你妈妈难道从没对你说过嗯有关处女膜的事吗?当女孩子与男人的那儿对上时处女膜会破裂还会流血”
她隐隐约约似乎想起来了一点,那是很久以前的事儿了,那时她还很小。她想拉克伦说起这事儿一定会很难为情,因为她自己已经羞得满脸通红了。
“这么说我们真的对上了?”
她这么说着,可心里并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而拉克伦就不一样了。
他哑着嗓子问道:“你没感觉到我们那儿已经对在一起了吗?”
他压在她身上,死沉死沉的,除了他身体的重量,金白利似乎什么也没感觉到。哇,不对,她感到了自己的体内有什么东西在蠕动,哦,那儿不再疼痛,那儿涌起了一阵充满快感的律动,那律动让她让她
“你是在爱我吗?”她呻吟着问道。
他笑出了声:“亲爱的,是这样,但这仅仅是开始。相信我,接下来你还会更喜欢的。”
他继续爱着她。他在她体内不断抽动所产生的快感,让她根本无法用语言来表达。即便她想提醒他不该在结婚前与自己做ài,但他那深情的吻根本不给她任何机会。
她不是不想与他做ài,而是这一切来得太突然。她全身心地沉浸在这种快乐中,大脑一片空白,整个身心都被情感所占据。一开始她还对他的行为表示反对,可激情很快吞没了她的理智,她不由自主地融入了他的节奏中,忽快、忽慢、忽紧、忽松,她完全失去了自我。激情侵袭着她,很快将她吞没,她忘情地尖叫起来,拉克伦将她带入了一种神奇的境界,让她生平第一次体验到了一种亢奋后的快感。
魂魄宛如飞离了身体,游荡于缥缈的仙境。慢慢地,热浪渐渐退去,神游的魂魄重回体内,心中却仍然涌动着一股愉悦。她这时才感到身体有些倦乏。
她怎么才能感谢他为自己做的一切?是不是每个女人都会感谢这些男人们,感谢他们把自己带入了这样一种有失体面的亢奋和愉悦?金白利心中快乐极了,也累极了,不觉搂着身边这个男人的脖子,很快睡去了。
第二天早晨,与往常一样,玛丽开门走进了金白利的房间,开始做她该做的事儿。女佣生火时发出的轻微响声,终于将金白利从梦中惊醒。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与往常没什么两样。没什么事情让她意识到自己的生活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她用一只手撑着身体,慢慢把眼睛睁开。可由于起身动作太快,只觉太阳穴处一阵疼痛,眼前直冒金星,就像被强烈的阳光突然照射一样。她一阵眩晕,不由自主地用手遮住双眼。
啊,舞会。金白利想起来了。她曾经去过维吉塞斯舞会,还喝了很多香摈酒。自己是饮酒过度了吗?她头痛欲裂,厌恶强光,心中还充满了一种忧虑和恐惧。
忧虑和恐惧?她怎么会有这种感觉呢?在阳台上接吻一直不停地跟同一个男人跳舞那男人深情而富有挑逗性的眼神一直望着她,望着她
这些情景像放电影一样,一幕接一幕地闪现在她的脑海中。她尽力在回想着。最后她的记忆停在了这间房间,她正在睡着的这间房间。她用另一只手摸摸床,心中不由得大骇起来:不,这不可能!她不会这样,不会允许这样的事发生的!
可是,所有的这一切又都是真的,除了最后一幕,床上的那一幕。那不会是真的,一定是自己在做梦。可是那种感觉却那么的真切,那么的美好,是她以前在梦境中从来没有体会到的。
突然,她看到自己的睡衣静静地躺在自己的脚跟头,不由得一阵战栗。她想这也许是自己从衣橱里拿出的另一件睡衣,可仔细一看,不是,是头天晚上穿着的那件。她还发现紧贴在自己身上的好像不是睡衣,而更像是被褥。天哪,这么说,她是光着身子啦?
其实,金白利裸露的双肩肯定会感到有点冷,本来她完全可以早点意识到自己是光着身子躺在床上的。可当时她的头太疼了,她根本就无暇顾及这些小事。
她觉得两颊一下子发烧起来。紧接着一阵不安,她又变得面色苍白。她想这一定是巧合,昨晚她梦见自己与人做ài,碰巧自己也没穿睡衣。她是生平第一次光着身子睡觉。她十分害怕这一切不是梦,要是那样的话,自己就完了。她总算明白了刚才醒来的那阵忧虑不安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玛丽每天早晨都到金白利的房间,把火生起来,这样金白利醒来时就会觉得屋里暖洋洋的。为了不吵醒她,玛丽从不敲门。金白利此时非常庆幸拉克伦没和她一起躺在床上,否则,她简直无法想像那会有多狼狈。要真是那样的话,那那会怎么样呢?
那情况就和现在大不相同了。玛丽本来就爱搬弄是非,她最近才受雇于金白利,对她不够忠心,所以根本无法让她守口如瓶。可回头一想,她现在虽然免去了尴尬的场面,但总归已经失身于人了。像她这样的名门日秀是不该这样的。而且
她用被子把头蒙起来,沮丧极了,只盼着玛丽赶紧走开,让她一个人静一静。她无法理解为什么自己一夜之间就被推向了狭路的尽头,她生平第一次做出了有失体统的事情。过去她曾不听父亲的话,不愿将服丧期缩短半年去结婚,可那是未婚夫的错。他欠下了赌债,为了及时还债才不愿再多等她半年。应该说她没有错。摩里斯那个混蛋,要是他不那么不讲理,不那么不尽人情,那她也不会落到这般尴尬的境地,还有还有
她突然想起自己把一件很重要的事给忘了,所以才越想越心慌。等她回过神来,心中一块大石头总算落了地。她不由得松了口气。昨天晚上,她已经觉得拉克伦麦格列高适合做自己的丈夫,已经决定嫁给他了。虽然她是在头脑不算太清醒的情况下这么决定的,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昨晚就已决定要嫁给他,此刻本已成舟,她更是无法改变主意了,因为他们已经在一起做过爱了。在她看来只有跟自己的丈夫或是未婚夫才能做这种事。拉克伦在做ài方面倒是无可挑剔的,只要他们能正式举行婚礼,她很愿意经常和他上床做ài。她多希望他能不那么性急,等他们结婚后才让她享受那美好的时刻,才向她展示那神奇的乐土。她想自己以后得找机会好好说说他。
她想知道拉克伦为什么要跑到自己房间里狂吻她,把她吻醒后又将她弄得云里雾里,从而永远失去了贞操。他好像对她说过是因为她要他,他才这么做的,但那简直是无稽之谈。她当然不会那么说。那样太有失大家闺秀的风范了。
不错,昨晚她是喝多了点香摈,头脑昏沉沉的,连自己是什么时候决定嫁给他,为什么决定嫁给他都记不太清楚了。可她知道她还不至于胆大到说自己想“要他”的地步。即使她有这个胆量,对一个黄花闺女来说,她也不知道做ài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金白利感到这次做ài使她失去了一些什么,但究竟是什么,她又说不清楚。她从来没想到做ài会给她带来这么多愉悦,真是太不可思议了。现在她总算明白了“要他”到底意味着什么,可昨晚拉克伦真是冤枉她了,因为她那时根本还不知道做ài是怎么一回事“要他”又是什么意思,何况在舞会上,她是绝对不会说出“要他”这种话的。
金白利听到门“砰”地一声轻轻关上了。她松了一口气。玛丽还算聪明,明白她这时还不想起床,还想再睡觉。当然金白利自己知道她是不可能再睡了。
她现在不想面对自己的佣人。她想玛丽只要看她一眼,就会猜个八九不离十,就会知道她昨晚到底于了些什么。她不是一个善于掩饰自己的人,她满脸的愧色就能出卖她。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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