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富贵认出来了,就是小店的老赖皮狗,忙让它站起来,差点说爱卿平身,给它赐座,后来一想它是狗,一时间倒不晓得讲什么好了。
老赖皮狗道:“狗皇,听巧克力说,有人要欺狗皇,真是没有王法了,请狗皇下个令,纠集村中甚至四面八方的狗,来护卫狗皇,明天只要他们的人来,就让疯狗咬他们,让他们得狂犬病。”
它龇着嘴,眼露凶光,巧克力也在一边气呼呼的,连声道:“就是,只要他们敢来,咬死他们。”
王富贵可就骇到了,连连摇手:“不可,不能,万万不可。”
想一想又解释:“这是人类的事,狗类不要瞎掺和,而且国家有法律的,我就不相信他们敢在派出所里把我怎么样。”
这样的事,王富贵也听说过,但想到一群狗乱咬人,他还是怕,头只是摇。
老赖皮狗是一条老狗,而且是小店里的,见识的人最杂,见王富贵这个样子,它狗眼滴溜溜直转,道:“狗皇仁爱,我还有一个办法,人跟狗不一样,狗只会用武力,人却还讲究个势。”
“陈屠夫借范泰英来欺你,这是借范泰英是警员的势,但狗皇你也可以另借一个势,去压范泰英,让他不敢对付你。”
“哦。”王富贵眼晴一亮:“借什么势?借哪个的势?”
王富贵不晓得,就从这一声哦起,拉开了他狗吠千里的序幕,一个传奇,就开始诞生!
老赖皮狗道:“范泰英就是派出所里最小的兵,实际上管得到他的人太多了,署长啊,副署长啊,都可以管得到他。”
“我又认不得他们。”王富贵摇头:“他们怎么会管。”
“要认得很简单。”老赖皮狗道:“狗皇不知道,派出所里的一个署长,叫王正义的,是个没得爸爸的孤儿,他娘带他长大的,所以特别孝顺。”
“他娘有个沙眼的**病,看了多少医院看不好,实际上很简单的,把刚拱进地下的老蝉刨外来,煮成药水喝下去,一碗水包好。”
王富贵倒是奇怪了:“真的,你还会给人看病?”
“我不会。”老赖皮狗摇头:“是公鸡山后有一只痨病狗,他主人姓孙,世代老中医了,狗皇应该听过吧。”
“公鸡山孙家啊。”王富贵点头:“听说过,之前出过几个有名的中医的,不过现在好象也不怎么行了。”
“现在是不行了。”老赖皮狗点头:“孙老头死了,儿孙都不学中医了,做买卖的做买卖,出国的出国。”
“但他们家喜欢养狗,代代都养,因为会治病,所以养的狗虽病歪歪的,但寿命都不短,他们的药方子瞒得紧。”
“但瞒过人却瞒不过狗,狗学会了就传下来,所以孙家的一些药方子,儿孙不晓得,他们家的狗却能晓得,治这种沙眼,就是痨病狗说的。”
“真的?”激起了王富贵好奇,朱大昌走得早了点,他一直遗憾自己没学出师,这要是新学一手,正所谓一招鲜,吃遍天,倒是更能吃得开。
“笃定错不了。”
老赖皮狗点狗头:“这是个很常见的病,老孙家治这个,就是一碗水,不过他们不外泄,不开药方子,病人只能在他们那里喝水,所以别人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