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谭志成,你想说什么请直截了当地说,别用这种阴腔怪调的口气。我是你的老婆,不是你的仆人,你没资格这样对我吹胡子瞪眼的。”
“你也知道是我的老婆?如果我不是昨天去找刘朝阳算账,还不知道姓谭的隔壁住着一个姓王的!”谭志成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几乎咆哮着说。
“你说什么?你把话说明白!”谢宛琳咬住嘴唇,眼泪都流下来了。
“你自己做的事,还用我说出来吗?”谭志成看见女人的眼泪,有点心软,可是并不愿意立即放弃自己的不快。
“我自己做什么事,你不说我还真的不知道。”谢宛琳一张梨花带雨的脸,她并没有用手去擦拭,任凭泪水在脸上放任地流淌。
“你还在装糊涂?你跟刘朝阳之前就认识,是不是?刘朝阳曾经苦苦地追求过你,是不是?可恨的是,要不是刘朝阳自己说出来,我到现在蒙在鼓里充冤大头。”
“好,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了,我也就无话可说。你拿回来的钱,我一分也一会要,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你这样怀疑我,我们算是同床异梦了,在一起也没什么意思,我---”没说完,掩面夺门而出。回到卧室,锁上门,倒在床上,眼泪早已泛滥,撕心裂肺地哭。
谭志成见老婆不分辩,以为她之前的一切都被自己说破,又气又急又恨。
看见她掩面出去,恨不能把她拉住,听完自己没来得及发出的牢骚:“我谭志成时运不济,现在是落魄了,可是,为这点钱过不去,你也太小瞧了我谭某人的骨气!马有失蹄时,人有失意日,姓谭的就算一无所有,骨头也是硬的。还有,不管你们之前是什么关系,我谭某人拿得起放得下,只要你坦白地声明,我既往不咎。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藏着掖着,把我当成个愣头愣脑的大傻瓜!”
这些话没能说出来,谭志成感觉心里像堵塞了的抽水马桶,很不是滋味。
今天的生意是没心情再做了,索性闭市一天。
就算开门营业,也不会有客人来。
就算有客人来,自己此刻心绪乱如麻,满肚子的火气,炒出来的菜非咸即辣或者烧糊,也不会有人吃。
就算有人吃,肯定会倒尽胃口,上吐下泻,说不定会留下终天之恨。
客人吃坏了肚子,就会气不打一处来,过来跟自己理论。
过来跟自己理论,就会触动自己一肚子的火气,这无异于火上浇油,引发火山大爆发。
一旦火山爆发,轻则殃及池鱼,影响社会和谐,重则生灵涂炭,导致天崩地裂……
天下的事情就是这样,丝丝相连环环相扣,牵一发而动全身。
谭志成吸完了一支烟,又点上一支。他越想心越乱,把刚点燃的烟狠狠地捺灭了。
家里太急促了,出去走一走,散散心吧。
此时烈日如焚,当头太阳火光四射,整个世界就像一个大烤炉,烤得路上行人汗流浃背。
这个该死的老天爷!完全不顾及自己此刻焦躁的心,更不懂得收敛低调乃是立身之本。
太阳公公如此任性,完全不顾天下苍生的感受。宇宙之大,太阳有资本唯我独尊;自己生活的这个小世界,有什么资格放纵,对他人颐指气使呢?
谭志成走了将近一个钟头,头脑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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