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萧涅盯着郁紫那张妖艳的有些过分的脸,冷声说道:“我怎么不知道还有你这么一个朋友?”
“哎呀!”郁紫嗔怒道:“不知人家何时得罪了萧大队长,竟然让萧大队长对人家如此的疏远——想当初……”
“我们两个之间,好像并不存在什么‘想当初’吧?”萧涅的余光扫到下方的出租车已是渐行渐远,所以不想在这里跟郁紫耽误工夫,于是用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语气堵住了郁紫的嘴:“况且,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郁紫大帅哥或大美女——你若是想从我身上捞到什么好处,麻烦您转身家走,因为我现在没空;您若是想用拳头砸到我心甘情愿给您些好处,那么现在就请亮家伙吧!”
“仔细算来,人家与萧大队长分别的时间也不算长。”郁紫笑吟吟的说:“可萧大队长的脾气怎么就变火爆了呢?我记得你之前对人家可是彬彬有礼的……”
“人在江湖行走,哪敢有丝毫懈怠。所以我总是得提高警惕,以防有些居心叵测的家伙在暗地里下黑手。”
郁紫听出萧涅的话里有话,敛去笑容问道:“萧大队长此言何意?”
萧涅抬头望天,似是在和上苍交流,“我可不想像舞妹妹一样,被个熟人差点害成了植物人啊……”
“噢。”郁紫恍然道:“原来你是在说共工那件事。”
萧涅几乎没说些什么,郁紫就自己把话题引到了共工打伤程舞一事上,如此看来,打伤程舞一事,郁紫的确有份——得到如此推论的萧涅语调更为阴冷,似腊月里从极北之地吹来的寒风一般,“如此说来,舞妹妹真是你打伤的了?”
“萧大队长,我想你是误会了。”郁紫摇了摇绣花手绢。
“你只需要回答是或者不是。”萧涅说这话的时候,沈小猛能明显的感觉到萧涅的背绷了起来,仿佛一头蓄势待击的猎豹。
萧涅的紧张和戒备怎能瞒过郁紫的眼睛,然而他却不为所动,只是轻轻挥着手绢说道:“萧大队长,你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脾气太急了些。”
废话,你这个死人妖突然冒出来挡在我的前面,就是不肯把路让开,我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猎物越走越远,我能不急么?——萧涅心中暗骂,可嘴上说出来的却是另一番话:“郁紫,你倒是真下得去手啊!”
“人家是为了救她嘛!”郁紫一副“不知我者谓我何求”的无辜表情,“不然萧大队长以为,是谁把重伤的程舞送到你的家中的呢?”
萧涅沉着脸冷哼一声道:“您救人的方式还真是特别呢。”
“唉,没办法,非常之时当用非常之法。”郁紫无奈的摇了摇头,“眼看她就要被共工害死,我只能将她打成重伤,以瞒过共工的眼睛。萧大队长你肯定要问,为什么我不帮她一起对付共工呢?其实呢,归根结底还是怪萧大队长你多是,若不是当初你给她买了那么多化妆品,她又怎么会中共工之毒……”
“打住,我可没功夫听你在这讲故事!”萧涅看出来了,郁紫这分明就是在拖延时间——无论自己怎么讽刺,他始终不会动怒,仍是耐着性子和萧涅贫来贫去……这种情况,分明不符合郁紫小心眼的性格——事有反常,必有妖孽,郁紫把自己拦在这里,不指定打着什么鬼主意呢。
“唉。”郁紫又叹了一口气,“想不到,萧大队长也不肯理解我,甚至连我的诉说也不肯倾听……”
“郁紫大帅哥,你知不知道
我在赶时间?”萧涅没好气的说。
“我知道啊。”郁紫一脸欠抽的模样,“可我也知道你打不过我。”
“小萌,你见过脸皮这么厚的人么?”萧涅扭头问。
“他脸上的粉倒是够厚。”沈小猛小声回答,生怕被郁紫听到似的——她之所以如此的小心,是因为觉得自己的身份有些尴尬,她是玉衡视若己出的孩子,而玉衡已经叛离王庭;同时她也是镇北所所属的神卫军士,而镇北所是目前唯一尚未脱离卫道司的仅存的一个卫所,眼前这位郁紫,就是卫道司的司帅——综合来说,沈小猛的身份确实够敏感,够特殊……
“萧涅,停下吧。”这还是今晚郁紫第一次直呼萧涅的全名,“何必非得着急去送死呢?”
萧涅回头,正好看到郁紫将目光投向了沈小猛,生怕他提起沈小猛在补天司的身份,于是急忙说道:“郁紫,你说过绝不插手这个案子的。”
“当然,我拦着你也不是为了这个案子。”郁紫说。
“可是,你正在用无耻的手段阻止我办这个案子。”萧涅说。
“等你协助我办完我的事情,再去办案也不迟嘛。”郁紫说:“送死,不在乎这点时间的。”
萧涅发现,郁紫损人的功夫相较于自己一点也不差,而且还是不带脏字就能把人气到吐血的那种级别……
“说吧,什么事?”眼看出租车红色的车尾灯就要消失在自己的视野之内,萧涅只好暂时妥协——无论如何,先甩开郁紫这贴恼人的狗皮膏药再说。
“提醒你前方危险是其一。”郁紫顿了一顿说道:“这第二件事嘛,就是请你把句芒留下。”
闻听郁紫忽然提到自己,沈小猛还未发问,便听萧涅斩钉截铁拒绝道:“这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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