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程舞,却发现对方茫然的眼神——看来,一向重诺守信的程舞根本就不知道“叛变”两个字该怎么写。
“要叛变,首先要有恨。”玉衡像个给演员讲戏的导演,“这种恨积攒到极致,最终爆发出来的那一瞬,你选择了叛变。你很清楚,背叛对那个女孩来说,就意味着毁灭,但是偏偏就是要她毁灭……”
“等等。”萧涅哭笑不得道:“我和那女孩儿素未谋面,为什么要恨人家?”说着萧涅看了看和亲生姐姐长的有几分相像的丹丹,而后说道:“我更不可能恨丹丹嘛——玉衡姐姐,我觉得咱们还是抓个舌头回来,严刑拷打一番,逼他说出老巢的下落——我觉得这个方案比您说的那个靠谱多了。”
“我们不是没抓过俘虏,但是那班鼠辈的头头谨慎的很,对属下防范甚严,我们抓了几个犯罪组织里的下层人员,用尽了办法,也没能得到一条有价值的情报。”玉衡说着,摇摇头叹道:“而且我刚才说了,镇南府里不干净……”
“既然不干净,那么我们当卧底的事岂不是也会暴露?”萧涅急忙追问。
玉衡摇摇头笑着说:“小坏蛋,你没发现这里很冷清么?”
“嗯,的确很冷清,偌大一个镇南府,只有你这个都督和那个军士在……”说着说着,萧涅恍然大悟:“难道说,您把有通敌嫌疑的人都支开了?”
玉衡先是看了那个一直沉默的军士一眼说:“没错,除了翼之外,孩儿们都被我派出去巡逻了,而且我还命令小绛带着一队可靠的人马在四周警戒,所以现在的谈话环境可称是绝对的安全——不过,可供我们支配的时间并不多,因为我总不能把孩儿们一直扔在外面。”
“您看,能不能趁这段时间抓个舌头回来?”萧涅对“抓俘虏”的方案很是执着。
玉衡摇摇头说道:“只有方圆
一公里内是绝对安全的——你有把握能在这范围里抓到敌人组织里的上层干部,并且在短时间审问出对方老巢所在么?”
“不能。”萧涅垂头丧气道:“看来,我是必须得当这个‘叛变的保镖’了……”
“没错。”玉衡说道:“我思来想去,能完成这个任务的,非你们几个莫属了。”
“玉衡姐姐,您先不忙给我们打起。”萧涅深吸了一口气,振作起精神来说:“还是先把困难讲清楚的好。”
玉衡满意的看了萧涅一眼道:“小坏蛋,我果然没有看错你——若是你拍着胸脯打包票,我倒不敢放心把案子交给你们了。”
“有这么严重么?”萧涅觉得,一向生猛霸道的玉衡谨慎的有些过分,嗯,不知道是不是受了殷绛楠那个柔弱似水的女孩的感染呢……
“这个任务并不轻松啊。”玉衡的话把萧涅飘远的思绪拽了回来,“因为你们没有支援。”
“没有支援?”萧涅皱眉问。
“除非你打探到对方的老巢所在,否则这个案子的侦查就只能在暗中进行,不能曝光。”玉衡面色凝重道:“而且,过了今晚,谁都不允许在公开场合谈论卧底一事。”
萧涅咧嘴道:“也就是说,我们将在孤立无援的情况下,深入到敌人的后方,在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里作战——咦?怎么有股特种部队的味道?”
可是,萧涅估计困难的程度仍然不够充分,只听玉衡接着说道:“而且,一切都只能在暗中进行——你们靠近目标女孩,观察她,模仿她,代替她——这一切,都要偷偷的进行,不但要掩人耳目,还要足够自然,不能让任何人起疑,包括被代替的那个女孩儿。”
“替代她还不能让她发现?难道还要我们把那女孩杀了不成?”萧涅问。
“萧大笨蛋!”沈小猛说:“咱们只要把她藏起来,直到匪徒‘成功’绑架丹丹这个替代品就好了。”
“可是,一个大活人要怎么藏呢?”萧涅讪讪问。
程舞上前一步说道:“交给我了。”
萧涅看着程舞一脸的杀机,出言提醒道:“舞妹妹,你可得注意了,是藏,不是杀。”萧涅特别在“藏”和“杀”两字上加重了语气,还附带了辅助动作,生怕程舞搞混了。
“我知道。”程舞淡淡的回应。
看着程舞成竹在胸的样子,萧涅忐忑的心总算平静了些。
“还有关键的一点。”玉衡又说。
“玉衡姐姐,您不能这样啊。”萧涅刚刚放松的心立刻又紧张起来,他有气无力的说道:“起初,我还以为只是个B级任务,可是您每说一句话,任务难度就上调一级,现在已经是S级的难度了,您还嫌不够吗?”
“小坏蛋,既然接下了案子,就由不得你推脱了。”玉衡毫不在乎萧涅将近崩溃的神经,继续说道:“安全起见,猛猛必须时刻和丹丹待在一起,而且,如何让那位大小姐的身边凭空多了一个闺蜜,这也是需要你们自己设计的剧情。”
萧涅忍不住说道:“起初,我以为您是这戏的导演,后来发现您忽然成了编剧,再后来发现您连编剧也不干了当起了出品人,然而最后我才发现,您连个剧务都不是——您的真实身份,是光腚总局啊,您要我们怎么拍,我们就得怎么拍……”
“不许发牢骚。”玉衡命令道。
“玉衡姐姐,我原本的打算呢,只是来找您借点回家的路费,没想到您的钱这么难借,那我就不借了吧——您看。小萌也快开学了……”
对于萧涅的推脱之语,玉衡置若罔闻,她只是笑着说了几句话:“既然如此,我也不强求,可在你们走之前,我想先讨论讨论《猛猛为什么这么憔悴》的问题!”
萧涅闻言,态度立刻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他“啪”的一声立正,敬了个标准的军礼吼道:“保证完成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