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均衡,压制得我连松口气的时间也没有。
我特么都快要死了!
“啊!”
我忍不住大吼了一声,松开肺叶狂喘了一口气。
我可以拿命担保,这个动作不会超过零点五秒钟,而且我马上就开始了重新变轨,机体停顿的时间比这更短。
但是……..
“铛”
机体剧烈摇晃了一下,机体三维图像上腿部的防护装甲马上出现了黄色记号。
“该死!”
我痛恨地骂了一句,但是我也知道自己是捡回了小命:按照弹道入射角,如果不是我偏开了远航线,估计现在机体的动力舱已经被劈开了。
到底是谁?!
惊怒地抬起头,然后我看见了一道迅敏的青色光影正背对阳光飞驰而下。
青色机?该死的,又是上次交手过的那ACE吗?竟然换马甲了啊混蛋!
这个角度对我不利。我马上飞身错开敌机轨道,同时也举起了自己的装甲机枪射击,但是连续两梭子都远远偏出了青色机的移动轨道。
原因很快找到——因为我的手指竟然在打颤!
“妈的,我怕个鸟啊!”
我勃然大怒,恨不得张嘴咬自己一口。
“队长,队长!”
无线电里突然传来雨果的惨叫,看样子这小子命还挺硬。
“有屁快放!”
“是苍刃,这家伙是苍刃啊!”
雨果的惨叫更加大声了,几乎要把无线电喊爆炸。
这一瞬间我也想起来了,为什么这个涂装看上去那么眼熟,原来我曾经在条约军的宣传网页上看到过,条约军的一大特色就是大王牌机甲兵拥有自由选择座机涂装色彩的权利,而同盟军对应的则是各种奇离古怪的纹饰和配件。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配属“青”色的王牌。就是以十九台击坠数,排名条约军第十四位的ACE,“苍刃”奥尔洛夫少校。
也就是比科尔尼诺夫上尉还要猛的家伙吗?
以前我老是不大服气,认为ACE排名榜肯定混着不少运气成分,比如一只老鸟撞大运碰上一个菜鸟编队,自然就刷出一节战绩了,但是现在我终于明白,能在这一亩三分地面上排上号的机甲兵,都是有两把刷子的。
青色的机体一个轻快的翻身迅速回转过来,装甲机枪的枪口同时锁定了我。
他要射击!
我的脑海里刚炸起这个可怕的念头,就感觉机体肩部重重挨了一下,【加兰德】几乎被整个打旋转了起来,图像上很快跳出一个让人心碎的结论:左肩重创!
青色的机体飞快地划出“Z”字形轨道,在空中敏捷地跃动,我感觉自己的视线几乎捕捉不到他,只是凭感觉勉强规避着不断从各个方向扫来的火线。
快!实在是太快!我往往只来得及架好枪对方就已经完成了击发,并马上机动到新的位置,中间的停顿不超过一秒钟,迫使我也经常被迫打断射击节奏,移动到新的位置重新瞄准。虽然机体的机动性旗鼓相当,但是射击速度的劣势让我每次都只能凑合着打击“苍刃”的边边角角,效果自然很不理想。
只听一声脆响,我的下肢有一次挂了彩,这次伤得还要严重,我怀疑自己已经不能用正常方式起降。
“妈的!。”
我咬牙启齿地咒骂着,驱动机体猛地向下俯冲抢占下方射击阵位,这一次我放弃了一直惯用的半自动搜索(既计算机粗略对准目标,再由机甲兵手动锁定),直接改用纯瞄准器追踪射击。
视野转动,我看见自己的瞄准光圈刚好对上了青色机体黑洞洞的枪口。
瞄准。
粗壮的火线飞射而至,刮飞了我的两块外部装甲,而我的一通射击只是刚好擦过它的脚底而已。
脱靶。
我马上驱动机体开启加力咬上去,一青一灰两台机甲在空中交错飞舞,不断杀出恐怖的火线,逐渐进入了旧世纪战斗机的“咬尾”模式。
【加兰德】和【伊尔】用几乎把机甲兵眼球甩出来的速度急剧盘旋着,我感觉自己的脑子几乎都要在飞旋中溢血,如果那家伙不是超人的话,估计感觉也差不多。
两机突然几乎在同一时间脱离圆弧架起装甲机枪,这次我干脆连火控计算机演算也免了,直接采用光学瞄准镜目视锁定!
再瞄准!
两台机甲的射击音几乎是同时响起。
“咚”
下一刻,我感觉视野在一瞬间支离破碎,耳膜像是进水一样轰鸣着,整个人像是被狠狠捣了一拳,再也忍不住一口苦涩的液体呛了出来。看样子是主装甲中弹了,还好此时距离太远【加兰德】单薄的主装甲还勉强扛得住,不然怎么命硬都成肉碎了。
【伊尔】悠悠哉地从破碎的视野角落滑了出来毫发无损,该死的,果然这种没用过的打法完全没有精度可言。
再脱靶…….
强烈地压迫感一点点侵蚀着神经,这种感觉已经不是在战斗,而是被人一刀刀砍着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