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令儒叫住正要火拼的双方,上前说道:“既然弦月门中弟子丧命,上官门主要一个说法,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啊。只是两位都是我储英山庄的客人,在我家的庄子里,伤了谁都不太好啊。我看…”
不待蒋令儒说完,上官一月冲他一抱拳,说道:“是在下疏忽,不该在蒋盟主的地盘上动武。”然后他一转身,冲着梅江叫板,“老匹夫,要么送上你孙女的性命作赔,要么随我出庄,我们功夫上见真章,你选一条道儿吧。”
梅江本来就是个浑不吝的主儿,只因自己打死了人家的弟子,刚刚才会有些气弱,如今被上官一月指着鼻子叫板,他的血气也冲了上来:“既然上官门主如此不通情理,老夫也不必客气了。”
语毕,两方人马呼拉拉出了这间客房,向储英山庄大门外走去。
自始至终,那位蒋盟主被儿子的眼神压制着,就没有说出一个“不”字来。
刚才还是满屋子的人,呼拉一下子全跟着瞧热闹去了,只剩下容氏夫妇与蒋英泽、蒋令儒。
蒋英泽嚅动了一下嘴唇,有些憋屈的样子,不过他还是转过身来,向江月昭点头说道:“让冉公子受惊了,是在下的疏忽。”
江月昭起身回礼:“蒋盟主不必自责,事出意外,谁也料不到的。刚才多亏蒋公子出言佐证,才替在下洗脱污蔑,多谢蒋公子了。”
那蒋令儒冷冷地睨了江月昭一眼,用鼻子“嗯”了一声,就再懒得跟她说第二句话,向容毓飞一抱拳,然后转身出屋去了。
待蒋英泽随着跟出去后,江月昭忍不住好奇,对容毓飞说道:“都去瞧热闹了,不如我们也去看看吧。”
容毓飞宠溺地拍了一下她的脸颊,笑她道:“不知道刚才是谁吓得手儿冰凉,眼下又嚷着去看热闹,不怕身上溅了血吗?”
江月昭有些不好意思,摸摸自己的脸,好在有这一层遮挡:“刚才那人死相太难看了嘛。现在不同啊,两帮人打群架呢,一定很热闹,看不到多可惜呀。”
“傻瓜,”容毓飞笑骂她一句,并没有带她去看打群架的意思,反而唤来人要了热水,看样子要准备洗漱安歇了。江月昭急得心痒,哪里肯依?凑上去磨着容毓飞:“两派当家的比武,一定打得很好看,你就带我去看看嘛。”
容毓飞一边洗着脸一边跟她解释着:“你想看打架,以后自然有的是机会,这件事不可以多掺和。你安心陪相公睡觉是真格的,只要你不出差错,别的事就由他们闹去吧。”
江月昭听他话中有话,仔细琢磨了一下,问道:“相公,你是说这事有蹊跷吗?我刚才看你就是一副有心事的模样,你瞧出什么来了?”
容毓飞此时已经擦干了脸,开始给江月昭卸她那张假面皮。虽然这东西可以天天戴着,不影响什么,可是在真皮肤上挡着这么一层假皮肤,终究还是有些不舒服的。所以只要情况允许,晚间睡觉前,容毓飞都会给她摘下假面具,早上起来的时候再给她戴上,不厌其烦。
抚着江月昭那张因为多日不见阳光而益发苍白的面孔,容毓飞有些心疼:“小昭,让你受苦了。早晚我会让你以真面目示人,你且忍耐些日子吧。”
江月昭笑了一下,对着镜子瞧了瞧自己的脸,欢快地说道:“我现在这肤色多好看哪,你知道吗?有许多女孩子花大价钱美白,都达不到我这个效果呢。”
容毓飞知道她是想安慰自己,搂住她说道:“女儿家的事我不懂,我就想在太阳底下看你这张俏脸,看你比阳光还灿烂的笑容…”
江月昭被说得鼻子一酸,捶了他一下子:“你要作首诗吗?老夫老妻了,不用拿这些甜言蜜语来哄我了。我刚才的问题,你还没答呢。”
提起这事,容毓飞就抿了一下嘴巴,想了想,跟江月昭说道:“弦月门的那位年轻人,你道是谁杀死的?”
“不是被梅江一镖刺中喉咙,才死的吗?”
“镖是梅江发出去的没错,可是梅江并不想取那人的性命,再加上那年轻人有些功夫底子,本来是没有危险的。可是那镖在射出去以后,被人为地改了方向,才会刺中他的喉咙,一镖致命的。”容毓飞轻声地解释着,“我刚刚清楚地看到,有一道细细的银光撞上那枚镖,使它改了力道和方向的。这种把戏只要做得高明,一般很难被人识穿,一则不会有人想到这一层,自然就不会留意,再则那枚银针实在是太细了。可是我这眼力,是在少林寺的时候,夏天晚上跟师兄比着捉蚊子练出来,这种小把戏逃不过我的眼睛,我不会看错的…”
“相公你好厉害哦!”江月昭由衷地发出一声感慨,双目闪着崇拜的光辉,看向容毓飞,“人家都说你功力不凡,我总也看不到,如今看来,我相公果然是不同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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