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吠又咬,吓得几个小姑娘白着脸夺命狂奔。匡儿小小的胸膛中顿时升起一股子侠气来,飞身上前,施展开拳脚给那几只野狗一顿痛击,打得野狗们“嗷嗷”痛叫,瘸着腿跑开了。
匡儿气色未改,镇定回身问几个受惊吓的小姑娘:“你们没事吧?”
惊魂未定的小姑娘们抖作一团,勉强摇着头。
“我看你们受惊不小,快回家歇息吧。”匡儿说完,掸了掸沾到身上的狗毛,潇洒地转身离开了。
此后庄子里的小丫头们经常三五结伴,挤到盛家院门口,抻着脖子巴巴地往院子里望着。待匡儿真的走出屋子,出现在她们视线里,她们又会一边嬉笑着一边跑开。
这种局面让盛宏峻心里非常不爽。不过说到底这些还能忍,他最不能忍受的是,一个多月以来,一直是他在陪着容家小嫂子玩的,没想到匡儿一来,整天象个小跟屁虫一样的围着容家小嫂子打转,居然还定了她肚子里的娃娃当媳妇儿。如果自己早一点儿想到这一层,早向容家小嫂子开口,那肚子里的娃娃可就是他媳妇儿了。
这样想着,他就感觉是匡儿抢了他媳妇儿,对他愈加地横眉冷对,经常为江月昭肚子里的娃娃是谁媳妇儿而争得面红耳赤。他才不管什么少主不少主呢。
大人们把两个小家伙之间的战争,当成一桩乐事来看。有时候两个人吵得凶了,盛天荣会喝骂自己的儿子几句,毕竟匡儿是少主,该有的恭敬他不能忘了。
有自己的相公在身边,有热心的亲人在身边,有这些童真趣事作为生活的佐料,江月昭的日子再无半点的流亡悲情,一下子明朗欢快起来。
容毓飞因着自己的狗屎桃花运,招惹来那个打不得骂不得的小魔头公主,害得江月昭离家别子,挺着大肚子躲藏在这里,他心里的愧疚是无法用语言叙说的,只能付诸于行动。
他浑不在意别人异样的目光,每天照顾江月昭的饮食起居,竟比容府里的小秋和小冬还要周全。
庄子里的男人们看着这小两口的恩爱样子,暗中摇头咋舌。在他们的认知里,老婆是白天用来做饭,晚间用来暖被窝,生气时用来撒气的一个物件儿。这样小心翼翼地捧着,他们还真没见过。
庄子里的女人们也没见过这般拿老婆当珍宝的男人,聚在一起拉家常时,就有了新话题。有几个胆子大些的姑娘,就会打扮得水光溜滑儿,隔三差五地来盛家串门子,羞答答地往容毓飞面前凑,以期这位温雅有情的富贵公子能够青眼相加,哪怕做个三房四房,也是心甘情愿的。
有一天晚上,江月昭就捧着容毓飞的脸,皱着眉头反复打量了足足能有一刻钟的时间,直到容毓飞实在被她盯得心虚,出声问道:“小昭,我这张脸就是生给你看的,你不用急着在今晚一次看够,留些热情以后慢慢看,可好?”
江月昭一撇嘴说道:“你当自己生得好看吗?我不过是在数你脸上的桃花。你瞧!这一朵两朵三四朵的,居然生得满面桃花,怪不得走到哪里,都能招蜂引蝶,给我惹来一堆麻烦呢。”
关于招蜂引蝶一事,是容毓飞心中的一处伤疤,一提这个他总能想起一系列的前尘往事。他尤其害怕江月昭提这一茬儿,让他更加为一些事而追悔愧疚。
于是从那晚以后,没有江月昭在身边,容毓飞就不出盛家庄院的大门。有姑娘小媳妇来串门子,他就躲进屋子里不肯露面儿。
如此一来,那些幻想着可以一朝飞上梧桐变凤凰的姑娘们,脸上由期盼转为失望,也没了擦脂抹粉往盛家院子里去的动力了。
这样闲逸轻松地过着日子,一转眼一个月就过去了。
江月昭临产的日子越来越近,整个盛家庄院便有了一种紧张的气氛。
因为没办法把井大夫弄到这里来给江月昭接生,容毓飞一直处于一种不安心的状态。他央盛天荣请来了方圆几百里内最好的接生婆,住在盛家大院里等着给江月昭接生。这样他仍是不放心,每天不敢离开江月昭半步,每隔个把时辰就要问上一句:“可有哪里不舒服?肚子疼吗?”
本来产前江月昭就有些紧张,被容毓飞这样紧密地盯着,她不免有些烦躁不安,经常推着容毓飞出门:“出去跟表兄打猎去吧,你瞧你紧张兮兮的,搞得这一院子的人都不得安生…”
紧张也好,期盼也罢,江月昭肚子里的小家伙终于有一天不耐烦了,开始剧烈地踢腾起来,疼得江月昭浑身冒汗。
她知道自己要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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