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宫廷之中与朝堂之上,因为自己的受惊扰事件,在暗中所涌起的风波,江月昭是一概不知的。对于她来说,这件事还仅止于家庭内部矛盾,并不涉及他人。
因此她回到容府之后,只将此事轻描淡写地说与容毓飞知道,并未向老太君和公婆告知此事。她觉得事情已经过去了,没有必要再多几个人去为她忧心。
她说得云淡风轻,容毓飞听后却是忧心忡忡。他顾虑着,朱尔玲身份尊贵,轻易不能拿她怎么样,她便仗着这一点到处撒泼耍浑。如今更是变本加厉,开始威胁到江月昭的性命了。那朱尔玲身边的两位宫侍,身手了得,办事得力。再看江月昭,常在身边伺候的小秋和小冬,虽是丫头,从小跟着江月昭长在富庶之家,也养得跟小姐差不多了,看到只蟑螂都要尖叫半天,更休提保护江月昭的安全了。
他思来想去,终是不放心,便想找个得力之人,自己不在的时候,替自己保护住江月昭。
他想起了师父的一个俗家弟子,自己的二师兄,家里有一个小女儿叫秦含真,大家都叫她真儿。当年他还在少林寺的时候,小丫头五六岁的样子,天天跟一群武僧混在一起,小小年纪拳脚就已经很厉害了。
他师成下山已有八年时间了,算来真儿也有十四五岁,该是大姑娘了。这么多年她的武功应该长进不少,应付步瑶宫那两位宫侍,想来不会成问题。
于是他赶紧修书一封,着人给二师兄送去。
未出十日,容府的门口就来了一个小丫头,红扑扑的一张小圆脸儿,弯弯的月牙儿般的笑眼,梳着一对儿双丫髻。她来在容府大门外,抬头看了看正门上方悬挂的朱漆描金刻有“容府”二字的大牌匾,提步就往府里进。
“哎哎哎!”守门的小厮瞅着她一身的棉布碎花袄裤,象个乡野丫头,也没放在心上,上前粗声拦住她,“哪里来的野丫头,找谁啊?也不说一声就往里闯?知道这是哪里吗?岂是你能随便进的?”
那秦真儿自小跟一群武僧混大,那些人说话都是粗来直去,因此她听着小厮的语气,并未觉有什么不妥,便笑着回小厮道:“我来找我师叔,这是我师叔的家,我怎么进不得?”
“你师叔是哪一个?”小厮鼻孔朝天,站在台阶上俯视着她。
“我师叔的名讳,岂是我能直呼出口的?我知道他是这家的大少爷,你该认得吧?”真儿继续弯着她的笑眼,说道。
那小厮一听,立马低下头,疑惑地打量了真儿半晌,方小心说道:“你叫什么?待我进去通传。”
“我叫秦真儿,是我师叔捎信儿让我来的,怎么我不能进去吗?”
“秦小姐稍等,容小的进去通报一声。”小厮打着千儿说道,想了想又补充一句:“这是规矩,秦小姐见谅。”
“好吧,不过你快点儿。”秦真儿看着小厮跑颠颠地进了大门,小声嘀咕道:“以前就听说师叔家里有钱,规矩多,如今看来,果然是这样,进个门都这么费事…”
她一边嘀咕着,一屁股坐到门口的台阶上,抱着膝盖无聊地看着府门前的街景。
“是真儿吗?”就在她快要睡着的时候,身后有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亲热地唤着她的名字。
她一下子蹦起来,转身望去,只见一个年轻女子正站在她身后,笑意盈盈地望着她。
“我是秦真儿,你是…”
“这是我们大少爷房中的周姨奶奶。”那小厮确认了真儿的身份,对她说话便客气多了。
“哦…”真儿用她纯朴简单的小脑袋瓜儿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该怎么称呼这个女人。
周福珠见她一脸的迷茫,上前笑着拉起她,说道:“真儿唤我姨娘就可以了。跟我来吧,老太君和太太、大少奶奶都在等着你呢。”
真儿听她说的都是些女人,一边跟她往府里走,一边问道:“姨娘…我师叔呢?”
“你师叔这个时辰还在商号里呢,傍晚才会回来。”
“哦…”真儿一边应着,一边目不暇接地打量着府中景致,不由地出声感叹道:“天哪!师叔家里好大啊,这是什么花儿,这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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