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灵能暴涨到拳头大小,五光十色,每一面都像水晶,颜色艳丽,又清透无杂质。
她有种感觉,等灵能暴涨到极限,一切疑惑和不解或许都能解开。
所以,察觉到这株白山茶散发出来的灵性,赵芸才感叹自己的好运。
看到赵芸抱着一盆白山茶出来,二叔公有些惊讶的挑了挑眉。他以为小孩子会比较喜欢颜色艳丽一些的,“选定了?”
“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二叔公可不能反悔啊。”赵芸歪着头笑,却不知自己努力抱着与她差不多高的盆栽的样子,有多好笑。
“老头子自然说话算话。”二叔公无奈的摇了摇头,开口道:“只是你先将它放下来吧,抱着不累?”
“嘿。”赵芸因为修炼灵力的缘故,力气大了很多。刚才那费力的样子不过是装出来的。
“你大哥、二哥都去了县里,午饭便在这里吃罢。”
赵芸眨眨眼,“二叔公你做了饭?”
二叔公面色一顿,“咳,没有。要你做。”
“您还能再理直气壮一些么?”赵芸腹诽,面上露出一个笑脸,“嗯,好呀。”
“厨房里有肉,有青菜,你看着弄吧。”二叔公瞧她那样子,觉得自己使唤一七岁的天真可爱的小姑娘是不是有些过分了。所以,下意识放软了语气。
“二叔公放心吧,芸芸最会做饭了。”赵芸见状,心里好笑。
其实,回家去也要做饭,还不如在这和二叔公搭伙,至少,柴米油盐都省了一顿的不是?
心情很好的赵芸在厨房里捯饬了半个时辰,香喷喷的回锅肉便摆上了桌。配上米饭,青菜,热汤,二叔公表示很满意。
于是,在离开的时候,赵芸的篮子里,除了两节竹笋,又多了一包糖果。
把篮子挎在肩膀上,俯身抱起白山茶,赵芸颠儿颠儿的往家走。
“春娘,不是我说你。当日不该与赵麒和离的。他只要考上秀才,便能摆脱穷困。你爹又是他的老师,他只会对你好。现在这样,不会觉得后悔么?”榕树下,一名黄衣女子和祝春娘并肩站立,小声说着话。
赵芸皱了皱鼻子,两人站立的地方,是她回家的必经之路。但两人之间谈论的话题,却牵扯到了自家大哥。她这样冒然出去,不是很容易让人误会?
可是不出去,难道她又要听一次墙脚?拜托,她真的没这个嗜好。
正迟疑间,就听祝春娘讥诮道:“后悔?我为何后悔?他赵瑞之如何,与我没有丝毫干系,你可别将他与我扯到一起。”
“看看,我不过是问一句,你动什么气?”黄衣女子无奈的摇头,认真道:“春娘,我与你关系好,我才担心你。说真的,那个娄少恒我并不看好,你真的决定要嫁他?”
“他来娶,我便嫁。”祝春娘板着脸,坚定道。
“我劝你还是好好考虑,伯母不是也并不太赞成的么?”黄衣女子叹了口气,又劝了一句,还想再说,就听到巷子里有脚步声响起。
赵芸故意弄出了些声响,才慢慢的从巷子里走出来,见到榕树下的两人,脸上闪过一丝讶异和尴尬。
祝春娘曾经是她嫂嫂,现在却是陌生人,怎么称呼都别扭。
“是你?”祝春娘挑了挑眉,瞥了眼赵芸怀里的盆栽和篮子,嗤笑:“看来摔了一回,你倒开了窍,知道讨好人了。”
“我没有。”赵芸实在不懂祝春娘的心态,看着她回了一句,又朝那黄衣女子点了点头,便提步往前走。
祝春娘冷笑,“二叔公崴了脚,你便讨好的去帮忙。好处都拿到了,还说没有?”
“如果你认为那是讨好的话,我承认。”赵芸停住脚步,回头直直的看她,“你呢,是嫉妒我么?”
“你脑子坏了吧?”祝春娘笑出声,不可置信的看着赵芸。
“不是嫉妒?那么,你这么激动的讨伐我,是为了什么?”赵芸放缓语速,死死盯着她道。
祝春娘居高临下的瞥向赵芸,“讨厌你不需要理由。”
“哦,那可真是我的荣幸。怎么办呢?我不讨厌你,也不喜欢你。因为,在我看来,你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人。”赵芸歪着头,冥思苦想的样子很可爱,但说出来的话,绝对冷漠。
“当时真该卖掉你。”祝春娘咬唇,掌心险些被指甲戳破。
赵芸冷冷的盯着她,“很遗憾,你没有这个机会。其实,我一直有问题想问你——我大哥可曾有逼你嫁给他?可曾有对不起你?可曾逼迫你做任何一件事?而我,可曾招惹你?你几次三番的折腾我,最后差点儿害得我死掉。”
祝春娘眼神闪烁,“别混乱攀扯,是你自己蠢笨,才会从山上摔下来,与我何干。”
“……你可以再无耻一些吗?”赵芸深深瞥了眼祝春娘,面无表情的鄙夷道。
“呵,无耻?在我看来,没有人比赵瑞之更无耻。吃我家的,用我们家的,还因为想把我娶回家帮他任劳任怨的操持家务,硬生生的拆散了我和少恒……哈,我可不会随便认命!”
“春娘,你说什么呢?”黄衣女子拉了拉祝春娘的袖子,皱着眉头劝道:“她一个孩子,你和她计较什么?走吧,我们换个地方说话。”
赵芸深吸一口气,沉声道:“所以,你早不提,晚不提,偏偏在县试之前,才说你要休夫?你以为哥哥他不会同意,你以为你能闹得他名誉扫地,无心考试。可是你千算万算,没算到哥哥会干脆的答应。你也没想到,祝夫子竟然不帮着你。休夫变成和离,哥哥现在又考过县试,夺得案首,你不甘心吧?”
黄衣女子被赵芸说出来话惊呆在原地,看看神色阴晴不定的好友,又看看站在原地神色沉着得不像孩子的女孩,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