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听不懂。”祝春娘神色阴晴不定,看着赵芸的眼神锐利而充满评估,“倒是你,自从伤好之后,变化很大。现在还有胆子质问我了,该不会是沾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吧?”
赵芸面色不变的耸耸肩,“啊,或许。你要不要找道士或和尚来帮我做做法事?顺便,也可以去去你身上的戾气!”
“牙尖嘴利,赵瑞之讨厌你果然不是没有道理!”祝春娘啐了赵芸一口,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
“你还不知道吧?他从你一出生便恨你。恨你害死了他娘亲,克死了他爹爹。大好的前程,现在却连个秀才都不是。我那时候欺负你,他明明知道,却什么也不问,什么也不说。呵呵,但凡他有一丁点儿在意你这个妹妹,我也不能那么对你啊。”
“如果哥哥在意我,恐怕你会更变本加厉的折腾我吧?”心口有些疼,原身就算没了灵魂,还是在意么?
赵芸忍耐着,笑意盈盈,只眼底一片清冷,“你就是个自私的疯子。你觉得是哥哥拆散了你和你的情郎,但真正的罪魁祸首正是你自己。”
“祝夫子是你亲爹,如果你坚决的表示不愿意嫁给我哥哥,他会逼迫你?我家虽穷,我哥哥却出色,不会娶不到好姑娘。不过是不好拂了你爹的好意罢了。还有,如果你的情郎真的在意你,他当时怎么不上门提亲呢?”
“你胡说!你知道什么?”祝春娘脸色阴沉,激动的反驳:“如果不是赵瑞之提出来,我爹爹怎么会想要把我嫁给他?如果不是他私下去找少恒,少恒怎么会气得不来提亲?你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春娘,别说了。”黄衣女子瞥见不远处听到声音而探头出来看戏的村邻,不由得再次扯了扯祝春娘的袖子,“这些是你们的私事,被人传出去不好。况且,你和娄少恒不是正好着吗?你这样,让他听到,少不得又是一场风波。”
黄衣女子了解祝春娘,她和娄少恒好不容易才重新走到一起,如今更是有意与他结为连理,她不会让自己再搞砸。
果然,听到黄衣女子的话,祝春娘深吸一口气,将脸上疯狂的恨意收敛起来,只残留了一些在眼底,让人看得心惊。
祝春娘盯着赵芸,冷冷的一笑:“等着吧,事情没完呢。我祝春娘此生,和赵瑞之势不两立。还有你,很讨厌。别在我眼前晃,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走了,春娘。”不明白她为何如此激动,黄衣女子眉头皱起来,催促道。
赵芸静静的看着两人离开,对祝春娘表现出来的恨,只觉得莫名其妙。
“几步路也能遇见疯子,真是太晦气了。白茶啊白茶,回去你帮我去去晦气吧……”抱着盆栽,赵芸碎碎念的继续往家走。
而就在她之前停下来的巷子里,刚从县城回村的赵麒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面色冷峻的站在原地。
赵麟小心翼翼的偷看了他一眼,“大哥,你还好吗?”
别人不知道,赵麟却清楚。大哥当时会向夫子开口,完全是因为夫子的示意。而私下找娄少恒,让他不要上门提亲这事,更是子虚乌有。祝夫子看不上娄少恒,私下提醒他,让他不要再去找祝春娘。更透露了他要把女儿许配给大哥的事。
他当时不忿的离开,第二天却来找了大哥,以祝春娘的清白为要挟(锦国虽然民风开放,但少女未婚失贞,还是让人诟病),想要敲诈一笔银子。
当时,他们家还有十几亩好地,就因为这,大哥将它们全都卖了。
赵麟一直不明白祝春娘进了赵家门后,各种折腾,就不愿好好过日子是为了什么。没想到,今日却听到了答案。
只是,那些话,他听了都心寒。
这些思绪不过是一转而逝,他心里担忧大哥受不住打击,却见他依旧一副冰山脸的模样,没有丝毫情绪道:“我没事。”
很平静,可也太平静了。是不是早在那个女人说要休夫的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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