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你把马三江绑送亲王府,砸了他的饭碗还小,以后叫他何以为人!”
李韶庭道:“这是他自找的姚大哥,依你看呢?”
姚胖子笑道:“叫他们把人抬走算了,你那一掌劈得够重的,一两个月,他未必能将伤养得好,这教训也够了!”
李韶庭道:“可是他们以后,仍来纠缠不清,我倒不在乎,方家一门细弱,可经不起他们胡来。”
贾云飞叫道:姓李的!冲着你、咱们把方家的事搁开,牛胜算是白死了。以后我们找你姓李的算帐!”
李韶庭道:“这话可是你说的!”
贾云飞满脸怒色道:“当然了,姓贾的名气不如你大,武功也不比你强,可是说的话不比你李大侠份量轻!”
说完掏出一个信封,丢在地下道:“这是牛胜写给我的私函,我把它交出来,该没话说了”
李韶庭对方福道:“你去看看是不是方贵的亲笔!”
方福拾起拆开一看道:“是的,方贵肚子里没有多少墨水,就会记流水帐,每个字写得比核桃大,应该错不了。”
李韶庭道:“好!你们把人抬走吧!”
有两个有抬起马三江,他仍是昏迷不醒,脖子歪垂在一边,可能颈骨都断了,即使不死,大概一辈子也无法抬直头了,他在京城武师群中算是个头儿,落得如此惨状。使得一个个敢怒而不敢言,默然低头,鱼贯而去。
贾云飞临走还道:“牛胜的尸体被巡检司抬去检验了,我们会去认领的,不要你们方家花一个臭钱,可是这笔帐记在你姓李的头上,迟早会来结清的!”
李绍庭哈笑道:“我总等着,不过,你记住,李某往在长辛店,你们再到方家来胡闹,李某可不客气了!”
贾云飞这批人垂头丧气而去,厅后出来一个素衣长身的女郎,二十上下年纪,脂粉不施,则有一种娴静的风仪,也有一种温淑的美,使得满怀醋意的郎秀姑也不禁自惭形秽,姚胖子是已经见过她了,其余二人不得介绍,也知道她就是极擅歧黄的方大小姐竹君了,她笑着先向郎秀姑道:“这位一定是郎小姐;也是贞姑的弟子,郎小姐,我们这样算来,就是自己人了,所以仗义前来发手解围,我也不多说感激的话了,这位可是史大侠”
史进连忙抱拳,平时虽然豁达,可是见了这位候门千金后,反而拘束起来,方竹君却大方地道:“史大侠,姚大侠,真谢谢你们,如果不是各位、寒舍真不知如何了!”
史进讪然笑道:“我们什么都没尽力,这完全是李总镖头的神威所致,刚才小姐在后院也看得清楚京师的这些护院教师,个个都是武林高手,假如不是总镖头来到,凭我们这几块料,真还对付不了那批凶神恶煞。”
方竹君妩媚地笑道:“对于武林事我一点都不懂的,因此我才急得毫无办法,无可奈何才求助于李大哥,各位虽是承李大哥之情前来赐助,我是十分地感激!”
她越是客气,史进越发局促不安了,李韶庭却皱皱眉头道:“竹君!那些客套话都别说了,现在要弄清这两件事,第一、阑君究竟上那儿去了,第二,杀死牛胜的是谁?”
方竹君轻叹了一声,欲言又止,李韶庭道:“你别顾忌,郎师妹是自己人,姚史二位是我的生死至交,我的事他们都知道了,你必须毫无隐瞒地说出来。”
方竹君这才探揉眼睛,擦去了两滴泪,硬咽道:“昨夜我把一切都告诉你后你走了,阑君留下一张决绝的字条也走了,她对我很不谅解,说永远不回来了上那儿去了我实在不知道,至于牛胜一定也是她下的毒手!”
李韶庭道:“她是个很谨慎的人,杀死牛胜以灭口,倒还说得过去,但为什么要把人杀在大门口呢?”
方竹君凄然道:“她的字条上对我泄露她一切作为的事很愤怒,这多半是为了对我报复吧!她是我的妹妹,我也不能说她什么,这只怪贞姑,如果不教她学武练剑,就不会发生这些事了,现在我真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李韶庭长叹一声,半响才道:“牛胜的事,我顶下来了,好在阑君已经离家,来个矢口否认,谁也赖不到她头上去,马三江受了伤,以后也不到你家里来了!”
方竹君道:“假如事情就此完了,我自然不怕,就怕阑妹那个性情,在外面再做出些什么事来,被人知道了贻祸家门不说,还会牵累到李大哥,因为大哥今天对马三江他们当众否认了阑妹会武功,以后又将如何自圆其说呢?”
史进一震道:“对!这倒是件麻烦事!”
方竹君哭出了声音道:“李大哥几年来。我撑这个家,实在也费尽了苦心,现在我已心瘁力黜了。请你看在贞姑的份上,无论如何,要替我拿个主意。”
李韶庭皱眉道:“我又能拿什么主意呢?”
方竹君道:“你送我去找贞姑,把事情告诉了她老人家,由他老人家来作个决定吧,我很恨自己不会武功,否则我就把阑妹杀了,候门千金却是个杀人的凶手,事情传出去,叫我有何面目去见地下的双亲。”
姚胖子微微一笑道:“那可千万使不得!”
方竹君擦去眼泪、又作了个苦笑道:“我也是一时气话,同胞手足,我怎么也不能如此忍心,否则就不会有这些祸事了。贞姑早就对我说过,阑妹生性好杀残忍,让她练武是一件错事,叫我要当机立断,若一发现她有犯罪的倾向事实时,用毒药暗中鸠杀她,我就是下不了手”
姚胖子用手拍了半天桌子,然后才道:“我看这样吧,玉贞仙子远去关外,千里迢迢,小姐闺门柔质,去找她是不可能的,不如由郎小姐去一趟,将事情告诉老人家,请她从速回来处理,李老弟则与我们份头在附近查访,二小姐一定不会离开太远的,找到了她,想办法安顿住她别叫她闹事,等玉贞仙子回来再作处理!”
李韶廷道:“这个办法最好,师姑走了第一天,郎师妹如果转快马疾追,说不定在路上就可以追到,我们就尽量探查阑君的下落,才不能让她再胡闹了!”
说完站了起来朝郎秀姑道:“师妹,这是急事,你打点一下,立刻就启程吧!我们也要立刻开展行动。”
方竹君道:“李大哥!你的身上还带着伤,可不能太劳动,不如在这儿休养一下吧!我家没一个男人,有事也无法应付,探查阑妹的事,不如请姚史二位多费点心。”
史进道:“对!对!这种事情由我们办主就行了,欺小姐走了,李老弟的刀伤也要人照顾,大小姐精于医道,正好给你治治,就使你也好照顾一下家宅!”
姚胖子道:“这也好。不过李老弟还得上镖局里去一趟,刘昆答应把李伯母与宝珠姑娘送来,你见到她们后,再上这来安心养伤,不是更好吗?”
方竹君道:“请老太太也上这儿来住好了!”
姚胖子道:“那不好,李伯母是个很方正的老人家,我们要接她到镖局来住。她都不肯答应,绝不肯到府上来打扰的,好在长辛店离这儿很近,李老弟离家多年,也该在伯母膝下承欢尽孝,母子聚聚,每天上这儿来看看就行了!”
李绍廷见姚胖子说话前矛盾,知道他一定别有深意,似乎不要他住在这儿,他自己也没有这个意思,乃笑道:“寡母的脾气很古怪,我还是住在外边的好,咱们走吧!”
方竹君留不住李绍廷,只得送他们到门口,回到镖局后,郎秀姑满心不情愿,也被催着去打点行装了。
姚胖子找个没人的机会,偷空向李韶庭道:“老弟!我有点不好的感觉,似乎这位方大小姐,并没你所说的那样善良!”
李韶庭闻言一怔,忙道:“姚兄这是怎么说?”
姚胖子道:“牛胜之死,你我都判断不会是方阑君所为,何以她非要硬栽在她的妹妹的头上?”
李韶庭想想道:“假如方阑君把秘密的事。归根在她姊姊头上,这倒是颇为可能,她一向是个爱恨强烈的人”
姚胖子摇摇头道:“我倒不是这样想,留字决裂,只是方竹君一面之词,她并没有把字条拿出来给我们看!”
李韶庭道:“那也许是字条上的语词不便示人!”
姚胖子道:“这当然也有可能,不过你跟他之间就没有那些顾忌了,所以我想你明天一早去找她要那张字条,她定然不会拒绝的,如果确有此事,那就算了,如果她不肯拿出来,事情可能还有变化,你该小心一点!”
李韶庭惊问道:“姚兄认为事情还有什么变化?”
姚胖子压低声音道:“不但牛胜之死成了问题,连方阑君的失踪也成了问题,说不定永远离开了人世!”
李韶庭大吃一惊,忙道:“姚兄说阑君可能被她下了毒手?不!这绝不可能,她不是那种人!”
姚胖子道:“但愿是我的过虑,可是刚才我见她说要除去方阑君时,目中所流露地神情,实在感到心惊,反正不管怎么说,明天你必须要去找她要那张字条看看!”
刚说着,郎秀姑已打点定当,前来辞行,李韶庭只得压住心中的疑惑招呼她道:“师妹你辛苦一下;我实在分不开身,否则我绝不好意思麻烦你”
郎秀姑仍是满怀不高兴的道:“方家是师父的家人,我跑一趟是应该的,而且我还想把师父找回来,叫老人家自己去处理家务,别再老缠着你了!”
李韶庭只好笑道:“我也是这个意思,念在师门之谊,我不能不管,其实这件事太复杂,咱们外人实在不便插手!”
大概那外人两字使郎秀姑高兴了,脸上泛起了笑意;也不再绷着脸了,姚胖子道:“出关必须经过京师,天也亮了,老弟送送郎姑娘吧,你们师兄妹半年没见了,刚会面,就遭到这些麻烦的事、马上又得分手,也许你们有什么家门的事要谈的,就利用这个机会吧!”
郎秀姑脸上一红道:“师哥要休息了吧!”
李韶庭知道姚胖子是要他再上方家去,乃笑道:“昨天我休息了一个白天,倒是不太累何况我有的是时间,送送师妹也好。半年来奉母养家,我还没有表示过谢意呢!”
郎秀姑听得心中很甜蜜,也就不反对了,两人并肩上马;慢慢走去,一路上李韶庭也对她说了许多话,多半问她别后的生活情形,使得郎秀姑十分兴奋。临别依依。可是她心里为温情所充塞,赶路也有了精神。
送走郎秀姑,李韶庭果然又折到方府,一问方竹君,她居然出门拜客去了,李韶庭本待要走的,方竹君贴身传婢玉芹却硬留住他,还说方竹君吩咐了,要给李韶庭换药。药散都准备好了,一定不放他走!
李韶庭乃留下来,一面由玉芹替他换药,一面试探的问她阑君出走的事,玉芹却连一问三不知,老是笑脸支吾过去,问起阑君的留条玉芹说方竹君收了起来,正因为玉芹的态度暖昧、使李韶庭将姚胖子的话重新作了一番斟酌,非等方竹君回来间个详细了!
好容易磨到近午时份,方竹君才回到家里,李韶庭忙问她道:“竹君!你从不出门的,怎么一早就去拜客呢?”
方竹君道:“我必须赶在早朝之前,见到父亲的旧日几个同僚,请她们在朝中言持一下公道,免得让那些护院武师上门来吵闹,完了又被他们的内眷拖着,应酬半天,拜到现在我才脱身,真是烦死了,我不知道李大哥会来,否则我一定早早赶回来了,伯母大人来了没有?”
李韶庭道:“还没有,由北通州到长辛店有一段路程呢。”
方竹君值:“骑快马也不过两个时辰”
李韶庭造“家母上了年纪,可经不起颠波,一定是坐驿车,慢慢的走,恐怕要一两天呢!”
说到这儿,她见方竹君还是穿着家常衣服,而且脸色脂粉不施,连头发都没有梳,不禁奇道:“你就这样拜客?”
方竹君道:“这样拜客有什么不好呢?”
玉芹连忙道:“小姐出门拜客,可麻烦呢,穿的戴的,整整忙了个把时辰,因为李相公不喜欢这些浮华打扮,小姐一回来就卸装,披了件衣服就赶出来见您了”
方竹君这才体会到李韶庭所指的含意,连忙道:“是啊,我忙着出来见大哥,卸了装,连头都来不及梳”
李韶庭道:“竹君我有件要紧的事,到你房里去谈!”
方竹君道:“好啊!只是我那儿还来不及收拾”
用眼一掠,玉芹会意道:“奴才先去收拾一下!”
李韶庭道:“我只是谈几句话”
玉芹笑道:“小姐爱整洁惯了,她的屋子您去过多次了,都是一尘不染的,今天可不能让你见笑!”
说着匆匆走了,李韶庭等了片刻,才由方竹君陪同,来到她的卧房,这所屋子,她在休养时也常来。对各处的布设都十分熟悉,进了屋子但见床上还散着一套盛装,妆台上还堆着珠翠或环等物,果然是凌乱不堪。
玉芹还在手忙脚乱的收拾,方竹君骂道:“鬼丫头,叫你来收拾,你怎么还是弄成一团糟。”
玉芹笑道。”小姐,你的衣服手饰一向不许人动的。奴才只好保留原状,只把其他地方收拾一下!”
李韶度闻到那盛装上还散着樟脑的气味,不禁心头一动,方竹君心细,忙道:“我从来也不出门,这些衣服还是第一次上身,上面的樟脑味儿熏得我头都昏了!”
李韶庭笑一笑,然后问道:“竹君!我是想请你把阑君出走时所留下来的字条拿给我看”
方竹君脸色微变道:“上面全是混帐话。”
李韶庭道:“我们之间还有什么秘密呢;我是想研究一下她的语气,假如她表示得非常决裂,那就很严重了,也许她会在外面乱来一气,我就必须很快地找到她,如果她不听劝诫,为了你,为了师姑,我只好杀了她!”
方竹君神色又是一动,沉吟片刻后才道:“字条上的口气是很不友善,还有许多混帐话,我一生气,当时就烧了!”
李韶庭忙道:“怎么能烧呢?万一我必须制栽她,等师!”回来,就可以作为证据!”
方竹君轻轻一叹道:“算了,大哥!阑君究竟是年纪轻,何况她一切作为,都是为了你,其行可诛,其情可谅。我想昨天晚上的话,也是太过火了。你千万别放在心上!”
李韶庭道:“可是她滥杀无辜就太不应该了,她的武功是师姑教的,与我同出一脉,为了门户,为了武林正义,我不容纵她作恶下去,如果她再有什么不规的行为,我站在本身的职责上,也不能对她容情!”
方竹君道:“我想不会的,她年青气盛最好找到她,叫她赶快回家,候门千金,决不能去闯江湖”
正说着,忽然姚胖子气喘喘的进来,脸色不好,一见面就叫道:“李老弟!有个坏消息,刘家的人送伯母及宝珠姑娘上长辛店,在半路上遇见了一刺客,伯母大人只受了点虚惊,宝珠姑娘却”
李韶庭骇然色变,连忙问道:“宝珠怎么样?”
姚胖子黯然道:“据送信来的人说,宝珠姑娘身中六剑,奄奄一息,恐怕是活不成了,她还在半路上,不能再动!”
李韶庭眼睛睁得滚圆,手脚直抖。方竹君也是脸色大变,连忙问道:“是谁那么狠心,下这种毒手!”
姚胖子道:“据来人说凶手蒙了面,但看得出是个女的,而且跟前几次在刘家行凶的人十分相似!”
方竹君一震,低声道:“不会是阑君吧!”
李韶庭眼中射出火,厉声道:“我对你们方家人仁至义尽你们却如此对我,竹君,我这是最后一次上方家的门了。以后任何事都别找我!”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方竹君低头垂泪道:“阑君实在太过份了,不怪他要伤心,姚大侠,请你去告诉李大哥一声,我也没有脸再为那个妹妹求情,李大哥如果找到她,随他如何处置!”
姚胖子挂手长叹,方竹君又道:“家姑回来也会严惩舍妹的,即使家姑不管,我也要对得起李大哥!”
姚胖子只得道:“事情还没有确定是令妹所为,大小姐还是别太莽撞了,如果令妹回来,最好先稳住她”
方竹君便咽道:“杀伤宝珠姑娘,一定是舍妹所为,当然她只是对李大哥一片痴心,出于痴情才干下这种糊涂事,其实她仔细考虑一下,这样做的后果只有更坏,李大哥不但很死了她,连带我也恨上了”
姚胖子道:“李老弟是个通情达理的人,刚才是一时愤急,我会慢慢劝他的,至少不能让他对大小姐误会!”
方竹君凄然道:“那就拜托姚大侠了,寒门人丁衰薄,舍妹如此横行,贻祸家门,剩下我一个伶仃弱女,实在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今后仰仗李大哥的地方太多,无论如何,都要请李大哥看在姑姑的份上,时赐援手!”“
姚胖子安慰了几句,也就告辞出门,李韶庭已经飞骑前往丰台,因为宝珠遇害就在那附近。
他不敢怠慢,连忙也赶了去,在县城的一家客栈中,他找到了李韶庭,宝珠已经咽了气,李老太太坐在一旁掉眼泪,屋中的气氛很凄惨,宝珠的眼睛合上了,憔悴而美丽的脸上却浮着一点微笑,这苦命的女子一生坎坷,李绍庭赶到送了她的终,算是她毕生最大的安慰与收获。
意外的是神刀刘昆也负着伤赶到,他焦黄的睑上浮起一层怒意,两眼狠盯着李韶庭,几次欲言又止;见到他进来,连忙道:“李大侠,你来得正好,昨天京师方家所闹的事我已听说了,现在又出了这种事,凶手是谁大家都很明白,李大侠可不能再说不认识那个人了吧!”
李韶庭脸色一沉道:“我只说不能告诉你,并没有说不认识,有本事你不会自己查去!”
刘昆冷笑道:“我自然会查,而且不查我也知道了、问题是你李大侠是否还有意思替方家强行出头”
李韶庭怒声道:“出不出头是我的事,你管不着!”
刘昆怒道:“李绍庭,方家连你的女人都杀了,你还那么巴结他们,到底是贪图他们那一点?”
姚胖子忙道:“五爷!这个时候,你逼李老弟是何苦呢?他的心里正在烦着,以后再谈不行吗?”
刘昆道:”我不想逼他,只要他摆明一句话,如果他有意顶方家那个爵位,我就撒手不管,干脆成全他,如果他觉得宝珠姑娘死得可怜,就应该跟我们合作,惩缉凶手”
李韶庭脸色一沉道:“五爷!宝珠的死应该由你负责,如果你不留住她,她早已到了我那儿,也不会冤枉送命了,我不找你已经够客气了,你还有脸来找我!”
刘昆脸色变得十分难看,站起来道:“李韶庭你的指责我无法推托,所以我才来看你,只要你不插手,我一定把凶手查出来,对你有个交代!”
李韶庭道:“你怎样交代都无法挽回宝珠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