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因为前面有老太太和沈夫人的事,安冬卉的后事实在不宜再张扬。可是若操办过于简单,乐以珍又觉得对不起这位亲厚的大少奶奶。折衷之计,她只好外不张扬,内里给安冬卉用珍稀的棺木,穿银线织就的寿衣,一应陪葬按照沈夫人的规制来办。又给了安家不少的抚慰金,才堵住了她父兄的嘴巴。
怀明瑞和钟儿果然在灵堂守了七日,其间孙姨娘找乐以珍求情,生生被乐以珍驳了回去。七日停灵期满,悄悄地出了殡之后,当日乐以珍就听到了钟儿病倒的消息。
不管她是真病也好,假病也罢,乐以珍心里堵着气,也没去探望她,连派个丫头去问一问的事都没做。怀天鹏就被安置在了乐熙院,和他的小叔叔一起养着。院子里有三个孩子,别提有多闹腾了,可是每当乐以珍满心郁闷的时候,听到孩子咿咿呀呀的声音,还是觉得舒快不少。
怀远驹的气色越来越好看了,这是让乐以珍最为高兴的一件事。她将罗金英撵到夏玉芙的院子去住,派了三个得力的丫头和两个年轻力壮的小厮守在旧居,以保证她不在的时候,怀远驹也不会受到诱惑,再碰西土。
可是高兴之余,另一件事却让她越来越不安心---第二次派往凤州的人,也是一去杳然,半个多月过去了,连个音信都没有。
乐以珍感觉到异样,那日里认真地问了怀远驹:“老爷…不瞒你,因为我上京那一阵子,你这边烟资的问题,我让人去了凤州查证,可是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两拨人派过去了,都如泥牛入海,一去就没了消息…老爷,如果你还说没事情的话,我就再派第三拨人去…或者…我亲自跑一趟,也是一个必要的主意。”
怀远驹听了她的话,低头专注地转着手中的茶盏,好一会儿说道:“我知道你对凤州有感情,你放心,过几天我就回家,先不说我们以后是不是要定居凤州,我只处理好了家里的事,必然会带着你去凤州小住一阵子,到时候你就知道有事没事了。”
“老爷,你这话说得含糊…”乐以珍还是没有问出究竟,着急地扒住他的胳膊。
怀远驹被问得不耐烦,一皱眉头:“我都这样说了,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我已经好了,一切事情都有我来处置,等我回了家,你只管在家带好孩子,你要凤州的宅子还是别的什么东西,我都由你…”
乐以珍满腹的疑问,也只好作罢。
怀明弘在这段时间料理着怀氏产业的生意,在外面忙得团团转,晚间回了府里,只去展乐堂向乐以珍请安汇报,便回自己的弘益院,将院门一关,便悄无声息。直到第二天早晨,府里的人才会看到他们的二少爷行色匆匆地出府去了。
乐以珍白日里看着怀远驹身体越来越健康,她的心情也会随之好起来。可是晚间回到府里,在展乐堂看到一个愈益沉默和消瘦的怀明弘时,她又会消沉好一会儿。
她没办法去触碰怀明弘的心结,只能装作不见不闻。她只能在内心默默地期望怀远驹快些好起来,她快些离开这里。除了逃避,她似乎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来了。
怀明弘倒也不是不晓得轻重的人,回了安平后,他安分了许多,言行举止不似在京里那般放任不拘。对于他的消瘦与沉静,府里人都将原因归结到沈夫人去世这件事上头去了,这让乐以珍安心不少。
家里的事,大部分仍然交给郭元凤料理。这位二少奶奶不愧是大家出身,做事有分寸,从来不逾矩,大事等乐以珍回来拿主意,即便没有大事,她也会在乐以珍回府后,到展乐堂来请安稍坐,说一说家里的事情。
几天下来,乐以珍发现一个现象。每次郭元凤到乐熙院,几乎都是踩着怀明弘的脚后跟儿进去的。若说一次两次是巧合,天天如此,乐以珍就觉出蹊跷来了。
于是她越发端起当家主母的架子来,有事说事,无事便端茶送人出门!怀明弘因此而更加地肃然,只要郭元凤一踏进展乐堂的门槛儿,他就会尽快结束汇报,抬脚走人。(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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