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是几位姨娘了和几个丫头了。大家各自坐着,静等着产房传出消息来。
产房内静悄悄地,让人觉得有些诡异。安冬卉不安地往那边瞄了几眼,问道:“不是说女人生孩子会很痛吗?怎么这样静?”
孙姨娘摇摇头:“抵死也不松牙关,真是个倔女子!也是…去年在老太太那里挨板子,也没听她哼一声。”
几个人正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话,怀远驹从门外急急地走了进来。进门后直奔孙姨娘:“生了没有?”
几位姨娘没想到他这么快赶来,纷纷上前询问:“二少爷怎么样了?”
“可能是昨天劳倦过度,有些重了,齐太医到得及时,不过没有性命之忧。”怀远驹简单地交待过了,往产房里看了一眼,继续追问:“怎么样了?”
“老爷不用担心,稳婆说乐姨娘身体很好,胎位也正,一定能顺利生产。”孙姨娘回话道。
“怎么没动静?”怀远驹皱起眉头,担心地望着产房的门,又走过去,将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听。几位姨娘互相望了望,脸上现出意味不明的神色来。
“珍儿可能忍呢,老爷还不知道吗?别担心了,坐下来等吧。”孙姨娘上前劝道。
“唔…”怀远驹随口应一声,其实也没听到孙姨娘说的是什么,仍然在产房门口踱着步子,“稳婆是谁请的?可靠吗?”
“老爷放心,咱们府里的太太姨娘们生养,找的都是这个李婆子,咱们安平府大户人家的孩子,十个有八个是她接生的,不会出差子。”
孙姨娘好性儿地应答着怀远驹的碎碎念,坐在一旁的罗姨娘却有些吃不住劲了。想当初她生怀天梅的时候,怀远驹在店里做事,连府里都懒得回。本来她也没什么不平衡的,因为之前卫紫旋生孩子和之后何柳儿生孩子,怀远驹都不在府里。
如果他一直是这么一个冷漠粗心的人,大家受他一样的待遇,那也就罢了。偏偏他竟也有如此细心体贴的一面,而他的这份细腻的心思,在大家都已经默认他是一个冷淡人的时候,突然爆发出来,奉献给了屋里那个对他清清冷冷的小女人。这让一心扑在他身上,兢兢业业服侍他这么多年的几个女人如何能安然接受?
“老爷…”罗姨娘心一向浅,搁不住事,“生个孩子而已,我们不都生过吗?也没见哪个出事,您何必如此紧张?”
怀远驹回头白了一眼罗姨娘,找一个位子坐下来,可是仍然忍不住往产房那边看。
又过了大约半个时辰,产房里传出“哇”的一声婴孩的啼哭。怀远驹象是被一声哭叫吓着了,一下子从椅子上跳起来,顿了一顿,冲到产房门口。
正好此时,产房的门“吱扭”一声打开了,李婆子脸上挂着一个笑意走出来:“恭喜怀老爷,府上再添一位千金!母子平安!”
“哦。”怀远驹随便应一声,直接冲进屋里去了。
等在外间的几个女人,听说是一位小姐,或明或暗地舒出一口气来,赶紧吩咐着丫头关门关窗。
怀远驹冲进屋子里,看到乐以珍一张脸毫无血色,脸上贴着湿漉漉的头发,紧闭着眼睛,急促地喘着气,有气无力地歪躺在床上, 嘴唇周围有几处牙印清晰可见。
他上前喊了几声“珍儿”,也不见她应答。他有些慌了,又不知道该怎么办,搓着手问旁边在整理医具的大夫:“她这是怎么了?是不是不太好?”
那大夫是怀府医堂里的人,他觉得他们老爷是七个孩子的父亲了,连孙子都快有了,问出这样的话来,着实可笑。他也没客气,真就笑了一声:“呵呵…老爷放心,姨娘没事。女人生孩子,都是在鬼门关转了一圈又回来的。她现在只是累着了,才不太爱说话,歇一会儿就好了。”
怀远驹第一次见到从鬼门关回来的女人是什么样子,他心里有一种陌生的疼痛。他走到床边,弯下腰去,伸手将贴在乐以珍脸上的头发抚开,轻唤了一声“珍儿”。
乐以珍仍然闭着眼睛,动了动嘴唇,有些虚弱地说道:“让我看看我的孩子…”
“哦…”怀远驹这才想起孩子来,在屋里看了一圈,注意到定儿正在将一个肉乎乎的小东西往襁褓里包,便一叠声地催道:“快!快抱过来。”(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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