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活着回去,不管怎样!”
白强将另外一名士兵招上了坦克。他们想得很周到,坦克里居然连拘捕战俘的绳子都预备了,结果,安德烈被捆绑在坦克上,上面连着高射机枪的座儿。
在安德烈的指引下,龙飞小组的前锋三辆坦克迅速找准了方向,向着前面挺进,可是,在拐了两个一百米远的弯以后,他们的面前就出现了惊天动地的马蹄声,随即,一大队俄罗斯骑兵扬着雪亮的军刀,以散乱的密集队形迎面撞来。
龙飞不想和敌人的骑兵硬碰硬,他最担心的是无数尸体和烟雾会迷失前进的方向,所以,坦克没有开炮,直接向敌人撞去,意图驱赶敌人。
不过,他的善良愿望没有被尊重。俄罗斯骑兵在勇敢的骑兵队长的率领下,几乎没有任何的犹豫就将前三辆坦克包围起来,在付出了十几人马的代价以后,骑兵的刀在坦克车的履带上演奏出铿锵的交响曲。
“不要怕!不要怕!清国人的钢铁玩艺难不倒我们,用刀砍,把他们统统砍死!”
早听说过清国有了新的装备,还大概知道了所谓汽车大炮的形状与能力的大队长,决心创造一个奇迹。任何国家在很多情况下都不缺乏头脑发热的官员。他率先用马刀去砍坦克。
坦克被迫暂时停滞下来,因为强行突击的话,他们就要创造世界交通事故死亡之最。
“干掉他!干掉他!”好几个骑兵向着第一辆坦克上被捆绑半悬挂着的安德烈冲去,因为够不着,就将马刀当成了飞刀扔去,旋转着马刀闪烁出眩目的光辉,展示出无比凶狠的邪恶轨迹,吓得后者哇哇大叫。
白强最担心的就是好不容易逮着的向导挂了,所以,他连请示都没有,更没有去听从车长的命令,操起炮塔上的高射机枪,对准前面左右的俄国骑兵,就疯狂地扫射起来。
火焰在机枪管口明灭,动能巨大的子弹穿越了一个又一个温热的肉体,血花飞溅,惊呼象机枪的爆炸声一样高亢。
12.7毫米口径的机枪是用来对付天空目标的,尽管在现代的高科技局部战争中,它的有效性值得怀疑,可是,用来对付血肉盾牌般的俄罗斯骑兵,实在物尽其用。几轮扫射就让这支部队的骑兵大队长和他的六十多名骑兵勇士成为人肉垃圾。
“尽快通过`敌人的封锁!打通到敌军司令部的道路!”栗云龙通过电台联系。对最前沿的龙飞指挥。
四十多辆坦克分成三路,分别抓获了一些俄军战俘,多数是拉上来的伤兵,得到了向导的指引,两翼包抄,最后呈现向心形的箭头攻势,合围敌军司令部。
“绝对不能让敌军的指挥部逃掉!”
栗军长的严厉命令让龙飞为难了好几秒钟。然后才下令发射炮弹清扫道路。
巨大的爆炸气浪将爆炸点为中心的数米物体彻底撕碎,俄国士兵和战马的庞大`身躯陡然间脆弱地分崩离析,纷纷扬扬地向着四周倾泻。街道的房屋上,道路上,树干上,也包括前面的坦克履带上,都沾染了淋漓的鲜血。
“你们这些傻瓜,快滚蛋!”坦克车上摇摇欲坠的安德烈愤怒地谴责着他的老乡,因为他们的身体碎块正象西欧巫师指挥的黑蝙蝠一样浓密地把他包围了。
在炮弹腾起的烟雾中,俄国骑兵部队溃退下去,可是,中国坦克显然被激怒了,一颗颗霰弹紧紧地咬住他们,将他们吞噬。就好象在大街上,肮脏的垃圾,树叶。生活废弃物等,被一条扫帚狠狠地划拉,每划拉一下,地面就干净了许多。
前锋坦克小组飞快地轧过一片又一片柔软的肉体,好象能倾听到那些骨头和关节被碾碎时爆发出来的清脆的响声。坦克车上几乎被颠簸昏迷的安德烈被白强抓住了肩膀,赶紧辨认:“大人,就是前面,不,再有两千米!”
俄罗斯骑兵真实彪悍,往来如飞,退的时候使中国八十年代的主战坦克都没有能顺利地追上其后尾部分。不过,他们已经被削弱得差不多了,白强看到了附近街道上越来越多的中国老百姓正在房屋顶上或者街道旁边傻傻地观望时,赶紧呼吁车长停止炮击。
能在中国新军坦克团面前顺利逃跑,全身而退的俄国骑兵队,不足二百人了。而和他们交火的只有三辆坦克。
沈阳城,除了先前炮击声就是一个安宁的城,干硬的黄泥路裸露着浅粉色的白,古老的青石板和巨大的古砖在浓密的树阴下生出碧绿色的苔藓,雨水滋润过的城镇展现出清新可爱,古典秀美的一面,前工业化时代的天空湛蓝得令人目眩。云彩白得让人不敢相信那是真的。夏季的树木,焕发出一阵阵清香,斜阳漫照,恬静宛然,参差十万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