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欲读之诗,每句字数并不固定,或三字,或五字,或七字。”
赵治道:“我将之称为‘长短句’。”
“长短句?”吴迁疑惑。
其他人也纷纷疑惑。
吴迁依旧道:“无妨,你且读来。”
他已在心中打定主意,无论赵治所作之诗,质量究竟如何?
他都会挑错,贬低,啧啧啧。
还有,赵治之诗越是新奇,越是别具一格,他越是高兴,因为这样骂起来更容易。
人们对于新事物,自然是排斥居多。
他若贬低起来,附和者必然不会少。
他现在最担心的反而是赵治不作诗。
所以,他才会催促赵治。
赵治踱步向前,立于亭中道: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问君此去几时来,来时莫徘徊。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
一壶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
赵治说完,全场寂静。
他们既是被这种全新的体裁所吸引,感到差异。
也是为长短句的内容所深思。
他们都无法确定,这什么长短句,真的是赵治以前所得吗?
长亭、古道,可谓应情应情。
一些儒生诧异,这首长短句,应用在此时此刻,可谓是毫无违和感。
尤其是里面的离别之情,但凡是个人都能感受得到。
吴迁也懵了。
怎么会是这样?
这长短句虽然体裁新颖,但语言简练,感情真挚,意境深邃。
他根本辩无可辩,驳无可驳。
这时,他忽然听到身边的博士,微不可察的咳嗽了一声。
吴迁眼神坚定。
不行。
我一定要找出其中的缺点。
哪怕没有。
我也一定要找到。
吴迁开始不断找寻这首长短句的缺点,他仔细寻找哪里多余,哪里错漏,哪里强词夺理。
找了一圈,他发现除了格式之外,他根本找不到任何借口。
吴迁只好硬着头皮道:“不好,这首什么长短句不好。”
王离正在品味这首长短句,他甚是满意。
可此刻突然听到吴迁的“不好”二字,王离脸上的笑容消失,看向吴迁道:“不知哪里不好,还请详说。”
所有人一起看向吴迁,他其中的有些人们也很好奇。
有些人则是看热闹。
那位博士此刻也装模作样看向吴迁,好像也跟着再说,是啊,哪里不好了?
这倒把吴迁给整懵逼了。
可此刻已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吴迁脑筋急转,然后突然道:“碧连不好,碧连多余,不要碧连。”
“什么?”王离有些没听明白。
吴迁道:“诸位请看,此地之草微黄且断续,根本没有碧连天。”
王离还没有说话,已经有其他人看不下去道:“赵治已说,此诗为以前所得,许是那是芳草鲜美,你应该注重此诗内涵与情感。”
吴迁也不听,仍道:“我不管,反正我就是不要碧连。”
这不是耍无赖吗?
说话之人摇了摇头。
赵治好半晌才反应过来道:“你……你不要碧连?”
吴迁脖子一梗道:“没错,我就是不要碧连。”
赵治点点头,他看出来了。
王离忍无可忍,正想呵斥,赵治伸手拦住道:“王兄,不必动怒。”
赵治笑道:“自古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对一首诗,一篇文章,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看法。”
赵治道:“对于一篇文章,一千个人看,便有一千种感受,有人图乐,有人较真,所以,想要统一所有人的看法是不可能的。”
赵治说道:“但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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