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化尘睁开了朦朦的睡眼,看到是屋内有些刺眼的光亮,她下意识皱起了眉,学着之前见到的夙源的模样,猛吸一口气用被子蒙住头,整个人缩进被子里。
温暖的气息将她包裹,她低估了赖床的舒适度,已经不想要再出来了。
可是心中的责任心还是迫使她深吸一口气,从床上爬了起来,稍稍收拾了一下便打算去城主府一趟。
因为她高估了自己的能力,或许在修练方面无人可以超越她,可是在破案方面,她就不怎么行了。
原以为她自己就足够破案,不必暴露任何东西,就能够侦破杀人案。
可是当真正实施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很多线索她都看不出来,也想不到事情的各种连接。
而且想要插手监察司的案件,自然要有正当的身份,而想要不暴露真实身份,还要插手案件,只能得到城主的允许。
而城主她也见过,一个铭纹境的修士,不过为了更好地管理凡人,所以隐藏自己的身份。
实力方面不怎么样,但好在背后是皇朝,所以城主之位一直稳坐。
人间所有的城池都在皇朝的管辖之内,而人间也只有一个皇朝,皇朝是人皇建立的,之后的皇帝是人皇的侄子,往后便都是人皇侄子那一脉了。
最后看了一眼被自己弄乱又整理整齐的夙源床铺,便离开了升龙客栈。
她没有选择一层层经过各种审核再进城主府,而是老手段直接翻墙进去,凭借重瞳扭曲光线,让人无法发现自己。
熟练地趴在屋顶,用重瞳观察里面的情况,看到头发稀疏的北门城主正费力地批改公文。
度化尘松了一口气,她真怕北门城主也是那样,这样她只会回去等明天再来了。
敲了敲门后,她改变自己的声音,说道:“北门城主,道院弟子有事相求。”
“谁?”
北门城主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道院谁不知道,人间第一院,天才的聚集地,所有修士朝思暮想的地方。
那里走出的弟子,怎么会来北门城这鸟不拉屎的地方?
不过不管是真是假,总归是先弄清楚,在斟酌自己的态度。
“快快进来!”
他起身迎接,打开门看到不是人脸,而是一块白色的雕刻着道院字样的令牌,周身还雕刻着黑色的剑形纹路。
整个表面在阳光的照耀下,可以看到道院的印徽,是真货无疑!而且是核心弟子!未来世界顶峰的人物!
“呦呦呦,原来是道院的大人,小官不知大人前来,多有怠慢,还望原谅。”
他招呼度化尘坐下,没有被她表面上平凡的样貌误导,赶紧倒了一壶最好的热茶。
“北门城主不必这样,我来是想要了解关于王合被杀的事件,希望能够加入此案的调查。”
度化尘表情平淡,有些生人勿近的感觉,对于陌生人她都是如此。
北门城主也是见怪不怪,天才大多冷漠,也有很多性情奇怪,生人勿近也只是最最基本的了。
“大人先在此等候,小官这就去取记录的案件。”
他急匆匆地离开,又急匆匆地回来,递给度化尘一摞纸张。
度化尘一目十行,很快浏览的全部的内容,她自己的调查轮廓是对的,只是少了那么一点点的细节。
就比如陈一儒被王合打的那天先是喝了酒,又去李家医馆看了病。
根据李大夫的话,当时还有一个三十出头的小兄弟深夜看病,不过是拿好了药单,让他抓药,还都是治疗内外伤的药,并非治病用的。
还有其他各种各样的内容,全都是围绕着王合展开的。
“我果然还有很多需要学习。”度化尘在心中劝告自己不能懈怠,回去之后再也不睡觉了,就一直修练。
“北门城主,我还想要能够加入案件的权利。”
“这个给您,有了它您在北门城就是城主,可以指挥所有人!”
北门城主摘下自己腰间的令牌,上面雕刻着北门城主的字样,是象征城主身份的令牌。
“多谢。”
度化尘没有多说,拿走令牌便消失不见,只留下原本座位上的一个玉盒。
北门城主看到玉盒的眼神,就如同饿了三天的孤狼,看到了一只小猪崽子,眼中直冒红光。
不过他没有第一时间拿起,而是等了很久也不见度化尘回来,这才安心拿起,打开盒子的一瞬间他就倒吸了一口凉气。
“不愧是道院的天才,连铭纹丹都随便送人!老北我时来运转,祖坟上怕不是要着火了!”
北门城主小心翼翼地将玉盒收了起来,觉得找个时间吞服,让自己实力更进一步,达到铭纹境绝巅。
度化尘因为得到了事件的线索,所以心情开心了许多,而北门城主更是心花怒放,祖坟的安慰的顾不上了。
可是在他们两人高兴的同时,却再次错过了重要的事情。
在陈一儒的家中,陈一儒坐在门槛上,手中拿着昨日修理桌子的锤子,双眼失神地看着地面。
在他身后是被敲碎的桌子,砸成碎屑的床炕,破烂不堪的椅子……只要是与严杏有关的东西,都被他一一毁坏。
而他此刻却并没有任何心痛的感觉,只是觉得畅快,觉得心情舒畅宛若奔腾的江河,他一辈子都没有这么舒服过。
“啊!你这窝囊废都干了些什么?这日子还过不过了?”
此刻严杏终于回来了,她此刻的脸因为愤怒而变得通红,眼神暴怒如同愤怒的老虎。
可是在陈一儒看来,那不过是被滋润后的潮红,眼神也只是对自己的憎恶。
严杏如同发疯的老虎,冲到陈一儒面前,想要抓着他的头发,扇他几巴掌出出气。
却不料被一锤头砸在头上,鲜血瞬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陈一儒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沾上鲜血的锤头,口中发出了声感叹:“呵,还挺硬的。”
话音落下,又是一锤打在严杏的头顶,这一次严杏直愣愣地倒下了,没有发出任何惨叫。
可是陈一儒并没有收手,他骑在严杏身体,一锤接着一锤,每一锤都迸溅起一朵血花,每一锤都在发泄着往日受到的屈辱。
他砸红了眼,任凭鲜血溅满自己身上,也没有停手。
碰!碰!碰!
当他终于恢复了自己的意识,严杏已经被他砸成了肉泥,他眼中的疯狂逐渐消失,替代疯狂的是惊慌和恐惧。
他一把扔掉手中的锤头,连滚带爬地从血泊中爬出,蜷缩在屋角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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