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别放手啊。”
“哼。”梁河诠忍不住侧身瞪了身后的杜狂夜一眼。
这个“哼”是什么意思?意思是说,放心,我一定不会放手,还是说,哼,不放手的是呆瓜?
感觉到风儿毫不留情地刮过自己的脸颊,她懊恼地呻吟。两颊好痛,这会儿是不是连乳液都挽救不了她这颗可怜的风干橘子皮了?梁河诠从没想过自己会骑马奔驰,而她,痛恨这种感觉!
没事跑那么快干么?想撞墙吗?而且还不用马鞍呢,疼死她了!忍不住心中的气恼,她偷偷打了下驰征的颈侧
结果,这头高大的畜生回报她的竟是跑得更快!
“你惹恼牠了。”
低沉中带着笑意的嗓音蓦地在她耳畔响起,醇厚的音律比以往的冷漠平淡多了一丝愉悦的情绪。那声音好近,近得像是在她耳朵边轻轻吹吐进去似的她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粉颊绯红起来!
“你要带我去哪里啊?”她忙问。
“我说了,去拿回我的东西。”
噢“到底是什么?”
杜狂夜不再开口,只是搂在她腰际的左手蓦地收拢,让她毫无抵抗能力地更往他的胸膛里靠去。
他不说话,她也就安静了下来。
微微低垂着小脸,她轻咬下唇羞涩地瞥了瞥杜狂夜扣在自己腰间的大手。他的手掌好大呵,就像蒲扇一样,一只手掌就几乎占据了她腰身的一半,还有他的拇指他到底知不知道?他伸直的大拇指正不偏不倚地抵在她双峰的下方啊!讨厌,好别扭
“别动。”
原本不安扭动的梁河诠马上恢复正襟危坐,直到驰征停在她的宿舍--小木屋前。
“你带我回来这儿干么?”
杜狂夜率先下马接着不太温柔地将她半撑半扯地拖下马背,此时驰征突然故意嘶鸣一声吓了她一跳,差点由跳下马变成滚下马。
梁河诠忍不住瞪了牠一眼。什么嘛!嚣张狂妄的畜生,跟牠的主人一样高傲无礼。
驰征神气地在她面前甩甩长脸,这才哒哒悠闲地踱到一旁。
“把它还给我。”
她低头看了看他伸出的手,扬起蚝首困惑地蹙眉。“到底是什么?”
“毛巾。”
“啥?!”她张大了嘴。
“那天早上我放在码头上头的毛巾,你拿走了放在上面的链子,可是毛巾没还给我。”
这没水准的小气男,竟然为了一条毛巾把她搞得快发疯?!那条毛巾有这么重要吗?梁河诠还以为杜狂夜在耍她,可是看他冷峻专注的眼神又不像,而且他伸出的手还没收回去呢
她没好气地撇撇嘴,转身开门。“请问老板大人,那条毛巾该不会是你什么初恋情人留下来的难得纪念吧?”这么重视?有没有搞错!
梁河诠嘀嘀咕咕地走进小木屋里,没有看见杜狂夜性感薄唇噙起的浅笑。
几分钟后纤细倩影走了出来,脸色不太佳。“喏,拿去!”
她把它拍到杜狂夜怀里,他却任由它掉到地面上。
“这不是我的。”
“你那一条毛巾被我拿去用了嘛”
因为当初自己怎么也没想过这个有钱的男人竟然会为了区区一条几十块钱的毛巾跟她伸手索回啊!所以她就把它拿来用了。而且她发觉毛巾上头有一股淡淡的香味很像是他身上的味道呢!
那条毛巾如今被她放在枕头旁,每天晚上陪着她入睡。
“这一条米白色的也是新的啦,我还没用过。行不行啊?”
梁河诠捡起地上的毛巾拍了拍,递给他。
杜狂夜仍然没有接下,只是一径盯着她。
她撇撇嘴,怎么也不愿交出原本属于他的东西,因为有它,自己才能够闻着他的香味入睡,她说什么也不愿归还。“那好吧,我赔你钱。赔双倍够不够?”
梁河诠低头想掏出钱包,谁知杜狂夜竟然一个箭步跨了过来,猛地伸手把起她的下颚。她惊讶地看见一道黑影蓦地笼罩而下,微冷的薄唇瞬间封吻她的唇!
梁河诠错愕极了,眨眨眼后缓缓闭上,悄悄放任自己沉醉在这个突如其来的甜蜜亲吻。
啊,是他的气息呵!
她在杜狂夜的唇舌辗转吸吮下轻叹嘤咛,有一种酥软的感觉开始蔓延全身,随着他加深的吻她浑身一软,双腿几乎支撑不住自己,反倒是他将她紧紧拥在怀中,强势的大手扣起她的下颚索求更亲密的贴近。
在他的热吻下迷迷糊糊的梁河诠只能下意识地揪紧他的衣裳,傻傻地想要留住那个熨贴在自己掌心下的炙热体温。
杜狂夜,这个仅仅以四个字“相思图腾”就攫去她心扉的孤傲男人呵!
下一秒,性感的薄唇缓缓退开她“别闹了。”
她眨眨眼,沉醉的俏脸还一脸迷糊。
“我说别闹了!”杜狂夜的粗声低斥狠狠地将她从热吻迷雾中拖了出来。
瞅睇着眼前这一张僵冷的俊脸,梁河诠的心当场凉了一截。“你是你先吻我的啊!”她脸色刷白往后退了一步,为他严厉语气中的谴责意味而备觉受伤。退后的力道太大让她后脑勺不小心撞上了木屋的墙,她吃痛地伸手抚上自己的痛处,当场又羞又窘又狼狈。
凌眼锁上她泪光闪动的眸子。“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我、激动的是你耶”
梁河诠突然惊讶地住了嘴,怔怔地瞪着杜狂夜的背后,只见好长的一张马脸近距离地黏在他的身后。
是驰征!闲晃完了,马大爷开始觉得无趣,于是用长脸在杜狂夜的背上顶啊顶的,马鼻涕、马口水什么都黏在他身上,甚至还有刚刚牠嚼了一半还挂在嘴角边的青草。
杜狂夜不耐烦地回头瞪牠。“再闹,我抓你去关禁闭!”虽然这家伙顶撞的力道不是很大,但是撞久了也会不舒服的。
而且更重要的是,妈的,这混帐打扰到他的好事了!
被威胁的驰征看起来很不服气,牠仰头嘶鸣了几声抗议,见主子还是冷着脸瞪牠,牠突然耍起脾气。
只见牠哒哒地跑到木屋的墙角,突然间站立了起来
“驰征不行!”
杜狂夜大喊一声,却为时已晚。
梁河诠的香闺当场被踹破了一个洞!
嗯,初秋嘛,通风啊感谢马大爷体贴入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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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朝
微弱的烛光在营帐中隐约亮着,和河诠同寝的其它宫女们已经入睡,只剩她一人还在那儿窸窣忙碌着。
“河诠,你怎么还不睡吶?”青青翻了个身,声音困倦。“听士兵们说,咱们明天越过鄯善的边界就会抵达岐凉了,届时与岐凉王子率领的迎亲队伍会合之后还有很多事要忙呢,你快过来睡觉吧!”
“再等一会儿,这一套衣裳是明天公主要穿著与岐凉王见面的,我得拿过去公主那儿,免得明儿个一早太仓卒了。你先睡吧!”
青青拉高了被子。“轻声一点,要是吵醒公主你就有得受了。”
“我知道。”
捧着美丽的华服,河诠掀开帐幕走向不远处的大型营帐。毕竟是出门在外,即便雍雅公主的营帐已经尽量弄得舒适,但终究比不上住在皇宫那般的舒服方便。
低声朝外头巡守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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