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他若真是信任她,一定会告诉她的。
也许是受了刺激,令他倍感无助,也许是靓柔的体贴令他自怜,他忍不住眼眶微湿,拉住她的手。
“不要走,留下来陪我,我不要一个人面对黑暗空寂。”他哀求着。
她微笑地投入他的怀抱,他饥渴地吻着她,双手在她胸部游移着。他们替对方褪去衣物,投身夜的缠绵。
执磊翻身,却扑了个空,他霍然张开双眼,猛地记起昨夜的一切。
他掀开被单,看到床上血迹斑斑,他套上衣服,冲下楼找靓柔。
他在厨房找到她,才松了一口气,他真害怕她会离开。
他走到靓柔身后抱住她。
“昨晚我有没有弄痛你?”他用下巴摩擦她的头发。
“我有没有让你满足?”她靠着他,想起他说过喜欢有经验的女人。
“傻瓜,难道你看不出来?”他抱起她走向沙发。“我很抱歉”他觉得对不起她。
“我不要你负责,这是我心甘情愿的。”她用手按住他的嘴,不让他说下去。
“我不会亏待你的。”他担保着。
“我不是你的情妇,宋执磊。”她挣脱他的怀抱大叫。“除非你真的爱我,否则,你不用在乎我的想法,我不会怪你的。”
“不,我很在乎你,靓柔。”他辩解着。
“别骗我了!”
他扳过靓柔的身子,深情地看着她。
“我不善于处理这种场面。”他的双颊发红。“我从来没有对女人说过这句话。”他变得严肃,紧张地舔了一下唇。“我爱你,靓柔。”
“执磊,我也爱你。”她的心疯狂地雀跃,双手自然地搂住他的脖子。
执磊热情地反应着,他紧贴的身体表达了他的需要。
靓柔抽了一口气要退开,但执磊拒绝放开她。
“不!靓柔,不要走。”他抱起她上楼。
“你不吃早餐吗?”
“吃你就够了!”
“你以前买菜一定很辛苦!”执磊搂着靓柔。“以前让你一个人来来回回地上山、下山,我真是太不应该了。”
靓柔趁执磊休假,带他来超市买日常生活用品。这是他第一次陪女人逛超市,尤其是买菜,看着靓柔忙碌着,他有感而发地说。
“把你照顾好,是我的责任。”
“从现在起,由我来照顾你。”他真诚地想要和她共度一辈子。
靓柔微笑不语,她从架上拿了数十支蜡烛,有各种不同的颜色。
“你要这么多蜡烛干啥?”
“你别管,但记得后天要早点回来。”她特别吩咐执磊。
靓柔花了一些时间把室内清扫一遍,接着把一大块彩绘玻璃找了出来,在彩绘玻璃上插好蜡烛,总共三十二支。
她要把这闲空洞的房子布置得充满温馨,她要执磊在踏进来时就明白他的生日对她而言是一件值得庆祝的大事。
一切布置完毕,看看时间不早了,她上楼洗澡,穿上透明睡衣,然后在耳际喷洒些香水,涂上口红,薄施胭脂,她看着镜中的自己,透明的丝质睡衣柔软贴身,勾勒出她若隐若现的胸部曲线。
她不禁吐了吐舌头,又套上睡袍。
天色已暗,她没有开灯,坐在沙发上,她静静等着执磊回来。
等蜡烛烧了三分之一,她才听到煞车声。她的心跳和呼吸都加快了。
执磊嗅到屋内的寂静,他很快地开门,却吃惊地顿住脚,等他看见靓柔,才换成一脸笑意。
“生日快乐,执磊。”
“你总是让我意外。”他欢快地抱住靓柔,给她一个长吻。“你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生日?我都忘了,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没人帮我庆祝了。”他感伤着说。
“嘘!不要说这么多,先把蜡烛吹熄、许愿,再吃蛋糕。”
许完愿,他们坐在和室,靓柔一口一口地喂执磊吃蛋糕。
“你还要吃吗?”
“不了,不过,我想吃别的!”他不怀好意地拥住她。“刚刚进门时我就想要了,你这折磨人的小妖精。”
他脱掉她的睡袍,为她诱人的打扮瞪大了眼,他的双手在她的胸脯恣意地搓揉着。
早晨了,靓柔躺在执磊怀里,却怎么也爬不起来。
昨晚,执磊热情地挑逗她,他们迷醉于肉体上的满足,一次又一次,直到她彻底的瘫软,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执磊却精神抖擞地比她早起,他忙着做早餐,并亲自把早餐送到房间,宠爱地把她摇醒。
“不晓得为什么,今天我觉得特别饿?”她害羞地说。
她的皮肤泛着红晕,执磊知道那是昨夜恣意欢爱的结果。“今天我不上班,要好好陪你,下午,带你去见我妈妈。”
下午,他们买了一束花,开车往位于北宜公路上的一处公墓,执磊把车停好后,牵着靓柔走入小径,直到一座墓前。
“这是我母亲。”
他们把花插在墓前,跪地哀悼着。
靓柔祈求执磊的母亲能保佑她与执磊真心相爱,白首到老。
祭拜完,执磊把车开往宜兰,在远望冬山河的山坡上停了下来。
“刚刚那样带你去见我妈妈,你会害怕吗?”
“不,你知道我想多了解你的。”靓柔道。
“我爱你,靓柔,我从来没有这么强烈地想要一个人。这些日子以来,你对我的用心,让我明白你是真心爱我的,所以,我不愿欺瞒你我的过去。”
“执磊,你有不说的权利。若你不愿谈,你不用告诉我。”
执磊笑了,靓柔永远是那么善解人意。
“你知道宋氏集团的宋天擎吗?”
“他就是我爸爸,我是宋天擎的独子,下面还有一个妹妹。”
看着靓柔,他娓娓道出一切。
“我妈是宜兰人,她是一个不识字、但性情刚烈的女子。那年,她才十六岁,因家里穷困而到宋家帮佣,那时,宋天擎已四十岁了。”
“一个晚上,宋天擎喝醉酒,误把我妈当成他心爱的女人李静而玷污了她。他起先并不愿承认这事,直到我妈怀了我。”
回忆往事,使他自怜,他的目光遥望着远方。
“毕竟他已四十岁了,不能没有继承人。他告诉我妈,只要她一举得男,他就愿意娶她。上天是公平的,我妈生了我,宋天擎因终于有了儿子,履行承诺娶了我妈。”
“很讽刺吧!这就是宋氏继承人的由来。”他自我解嘲。
靓柔摩挲他厚实的手掌,给他鼓励及信心。
“亲戚们都说我妈是“乌鸦飞上枝头变凤凰”以后有好日子过了,可是,她嫁给宋天擎,才是噩梦的开始。”
他点了一支烟,停顿一下才继绩道。
“宋天擎嫌我妈出身寒酸,不识字,又曾是他的女佣,对她不理不睬的,连吃饭也不准她与我们同坐,他仍视她为女佣,而不是他宋天擎的太太。”
“他是个无情的人,他说他早就把所有的爱都给了青梅竹马的爱人,他从不曾正眼瞧过我妈。我妈当年若是不嫁他,也不会这么早死。”
他有些泫然欲泣,充满恨意的说。
“我十岁那年,宋天擎把我送出国,而我妈居然又怀孕了,可怕的是,宋天擎不承认那个小孩是他的,他诬蔑我妈通奸,他是怕毁了他在商场上的名声,才承认那个小孩,就是我的小妹静薇。可是,他不断凌辱我妈,妈妈为了我与静薇,忍气吞声地过了七年,但长期的郁结使她染上重病,在我十七岁回国时,她早已病入膏盲。”
“在我生日的第二天,我妈就过世了,我知道她根本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气,是宋天擎杀了我妈,他给她的轻蔑、侮辱,早已超过肉体的囚禁,我想,我妈宁愿死,也不愿再苟活着。”
“宋天擎这个恶魔,他硬把我送到国外,拆散我们母子,我妈非常思念我,经常恳求他让我回国,但他狠心地不予理会。天啊!我妈死时,只有三十四岁而已。”
靓柔无法理解当年宋天擎为何会侮蔑执磊的母亲,她见过静薇,那只眼睛酷似执磊,那神韵活似宋天擎的翻版,静薇分明是宋天擎的女儿。
夕阳西下,金黄的阳光把冬山河照映成金黄色,靓柔倚靠着执磊强壮的臂弯,眼中满是泪水,她的嘴唇微微发颤,这个故事太教人伤心了。
“不要哭,靓柔。”他轻抚她的背脊,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从我妈过世以后,我就再也不过生日了,毕竟除了我母亲之外,再也不会有人在乎我了。”
“可是昨晚我想了很久,我决定忘记过去,重新再来,因为,我不再是一个人了,有你陪伴着我,我是最幸福、最快乐的男人。”他满腔柔情地说。
靓柔感动极了,忘情的看着他,久久不能自己。
执磊走下车,面对冬山河嘶喊:“我爱你!赵靓柔!”
狂喜涌入靓柔心中,她学着执磊大喊:“我爱你!宋执磊!”
他们俩紧紧相拥,爱意在心中滋长
执磊在办公室不停地踱来踱去。
“请你嫁给我好吗?靓柔。”
他摇了摇头,这招太老套了。
他要把世界上最美、最贵、最好的都送给靓柔,他烦恼着该怎么做。
他陷入沉思中,直到不请自来的尤黛玲惊醒了他。
“亲爱的,我好想你。”她主动贴近执磊,给他一个吻。“上次人家只是说说气话,你就当真不理我了,你好狠喔!”她的手在执磊身上游移着。
“够了,黛玲。”他推开她。“我要告诉你一个消息。”他对她真是反感透了。“我要结婚了。”
黛玲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当然,那你什么时候娶我?”她故意装傻。
“我爱上一个女孩,我要与她结婚,一辈子在一起生活,对你,我只能说很抱歉。”
黛玲赏执磊一耳光。“宋执磊,你以为说分手就分手,告诉你,我不是那么好打发的。”她歇斯底里地大喊。
执磊拿出支票,写了一个数字。
“一百万,我只能给你这么多。”他想尽快解决这件事情。“当初就说好是男欢女爱、你情我愿,我们没有任何承诺,谁也不欠谁,我对你没有任何责任,你要搞清楚。”
“你以为用这一百万就可以打发我?”她尖叫着,把手里的支票撕得粉碎。“宋执磊,你不是人!”
“你不要在这里胡闹。”他恼怒地捶打桌面,茶水被震溢出来。“我对你没有任何感情,你走吧!大家好聚好散!”他忿忿地转过身。
黛玲哭得红肿的眼,在剎那间凝聚成一股恨意,只是执磊没看到。
“我要让你一辈子活在痛苦、悔恨之中。”她恨恨地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