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或许你可以派人去新香茶场一探究竞,如果新香换了新当家,那么就有可能发生这样的问题。”
他专注的眼神,让她再度想起刚才的羞窘状况,脸上的红晕不免又加深了几分。
“嗯。”他那样的眼神令人好生羞赧
懊死的盘儿!都是她!
说要端进来给她,结果端到门口居然就跑回自个儿的房里去捉耗子,害她这个主子被几天前才刚认识的男人看光光,让她羞愧得无地自容。
看来她大概是好日子过腻了。
她非得好好教训她不可!
“爷。”’
炳萨的声音传进房里。
“知道了。”
夏玄月听见他的声音,他带着歉意地朝她笑了笑。“很抱歉,哈萨可能有事,我得先行离开。”
“嗯。”童妍现在巴不得他赶紧离开这里,最好能离开府里回他家去,这样她就不用与他打照面了。
突地,他旋过身问道:“你很希望我离开?”
“啊?”她愣愣地看着他。
只见他朝她笑了笑,随即推开门,而哈萨就站在门边往里瞧,一见着她,他便迫不及待地举起握剑的手,似乎在警告她。
她牙一咬,对他做出鬼脸。
炳萨与盘儿,一个是对主子保护过了头,任何人在他眼里都是眼中钉,恨不得能除之而后快。
在哈萨的认知里,只有自己对夏玄月是最无害、最好的,这叫愚忠啊,他真是忠心过了头。
而对盘儿来说主子竟然比不上一只耗子!
她不仅放着她的主子不管,让一个大男人闯进她的闺房,还让他撞见她沐浴包衣,结果盘儿这丫头到现在还没回来,一只耗子可以抓这么久吗?
童妍越想越火大,卷起袖子就往盘儿住的大通铺走去。
***
童妍发觉自己与夏望月愈来愈合得来。
虽然明白这样不太好,毕竟她是一个姑娘家,怎么说都不应该和一个男人如此亲近,但每回相处她就是忍不住会对他多添一分好感。
“大小姐。”
段叔端来热茶搁在柜台旁。
今天生意特别好,所以她一大早便站在柜台后帮忙收银两。
“段叔,你送份开炉饼给望月好吗?”
夏望月在角落坐了一整天,瞧她闲着没事做,只能撑着下颚发呆,一副好似很无聊的模样。
自从夏玄月受伤后就不曾外出,就算有要紧事也是吩咐哈萨代劳,可哈萨一向将夏望月视为眼中钉,又怎么可能带她一起出去,不把她绑起来就算不错了。
她拉拉身上恼人的长褂。
要不是与哥哥约定在回夏府之前,她都必须以男装示人,不得换回女装避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她才不需要穿着这身难看得不能再难看的长褂,让她连美丽的玉钗都不能插,还得时时刻刻戴着帽子遮掩头上未剃的发,害她的头顶老是闷热得难受。
“望月公子,这是大小姐要小的送来的开炉饼,你趁热吃。”
看着段叔送来的饼,夏望月朝柜台的方向睐去,只见童妍正羞涩地低下头。
“谢谢。”
虽然她不明白童妍为何会做出那样的表情,但眼前热呼呼、香喷喷的饼令人垂涎三尺,剥开热腾腾的饼皮,露出里头的褐色肉酱。
是咸的!
夏望月迫不及待地将饼塞进嘴里,舌头一接触到肉酱的滋味,她更是大口大口地吃着。
太好吃了!
要在饼铺里吃到咸的饼可真不容易。
“好吃吗?”
童妍轻移莲步,拉开凳子在夏望月面前坐下。“这饼是不卖的。”
“太好吃了,我并不太喜欢吃甜食,老实说我已经吃腻了甜食。”住在饼铺里只有嘉惠哥哥一个人而已,对她这种不喜甜食的人来说根本是一种折磨。
“我明白。”
她很注意旁人的喜好,当第一次见面夏望月和她说并不是很喜欢甜食时,她便已暗自记下。
突地,盘儿低着头,畏畏缩缩地靠了过来。
“什么事?”
盘儿将一张纸搁在桌上,从头到尾都没抬过头。
“盘儿你怎么了?”
夏望月理眉看着盘儿。
盘儿迅速地摇了摇头,手心里的裙子被捏得更皱。
夏望月一向好奇惯了,盘儿越是闪躲,她就越想追根究底。
结果不瞧还好,一仔细看,她便惊吓地直往后退。
“盘儿,你的额头”
盘儿吸吸鼻子,别过头去。
夏望月拉拉童妍的衣袖。
“盘儿的额头为什么像哥哥一样肿了一个大包?”
“没办法,有人就是爱撞墙,拦都拦不住。”
“撞墙?”
夏望月瞪大双眼,指着盘儿的手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着。“你说盘儿是自个儿去撞墙的?”
“可不是吗?”
童妍皱着眉头看着手中的纸。
“怎、怎么可能好端端一个人会想去撞墙?”
“谁教她追耗子追到人家家门前还不死心、硬生生地往人家的石砖墙撞去,没撞破头就已经是万幸了。”
“什么?追耗子?”
夏望月摇头。“为什么要追耗子?”
盘儿只是猛摇头不语。
“她怎么不说话呢?”
童妍边看着纸上的图边分心回答:“因为她被毒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