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来时,仍是在风华筑,只是身旁换了一人。
扎耶静若枯朽地坐于床沿,面色凝重、神情堪忧,那双幽怨深深痴情怨怼的眸子却始终牢牢地胶着我的脸,那陌生的眼神就像是夜幕下白晶晶盯着从天而降的至尊宝的一般,涵义几许、若有所思,仿佛就此看下去就能从中分辨出个什么深刻的内容来。
我闪了闪睫,尽量忽略那一束让人毛骨悚然倍感压力的视线,然后侧过脑袋心有余悸地环视四周。整个屋子除了我们别无他人,墙壁上的白炽灯散着乳白而温柔的光,地板上平滑煞亮、光洁如新,轴壁栏中的蝴蝶兰也依旧娇艳地绽放着,那些凌乱杂沓的证据连同那份不堪的气氛也似乎被什么人迅速清理掉了,留下的,只有一股干净而淡淡的味道。
“你来了?”我撑起身子靠在床头,假意轻松地吁了一口,然后平静淡漠地与他打了招呼,刻意避谈方才龌龊惊险的过程。
“嗯。”扎耶淡淡地回答,稍稍侧过了身子,眼神却愈加地炽热起来。
我难耐这般赤裸裸的盯视,无奈苦于不明就里,半晌之后只好直接将脑袋送了过去,腆着脸,索性让他近距离地接触观察“喂,我脸上是有什么东西吗?”
“嫁给我。”扎耶突兀地说着,任凭泰山压顶也始终保留刚才岿然不动的姿态。只不过,这样轻松的语气太过随意,根本像是朋友之间互相拉碴的平常招呼一般,与人震惊的同时更是另人费解。
我波澜不惊地嗤笑,不知他何出此言“过了明日,我不是就要嫁给你了么?”
“不要装傻充愣,你明白我的意思。”扎耶言简意赅,语气森然冰冷。
“对不起,我不明白。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你什么意思我如何能知道?”我的口气也莫名其妙地冲了起来“说话别总这样阴阳怪气含沙射影的,本姑娘没这个智商跟你这瞎耗!”
“我要你现在便嫁给我,立即,马上!”扎耶霍地起立,双拳紧握,身子激动地颤抖着。
“喂,你是不是吃错什么药了?说打雷还就要下雨了是不是?!”我没声好气地讥讽。
扎耶郁卒地咬紧牙根,下一刻已然快速旋近,猝不及防地躬身下来,一把掀开羽被又粗暴地将我拽了起来,接着更用蛮臂牢牢地锁住我的手被动地往前一带,强迫我与他臂膀交叠胸腹相贴。
“你嫁是不嫁?!”尖利的指甲深深地嵌入我的皮肤,他的言辞质问强硬得令人战栗。
“不——嫁!”我恶狠狠地回瞪他,咬牙切齿的同时亦对此刻同样尴尬难受的局面恼火不已“无论你承认与否,至始至终我们的关系就一直停留在彼此利用互相疑忌的平台上。我也曾说过,这不过是一场互利的戏码。戏散了,我们终归还是要桥归桥路归路!你何苦在此咄咄相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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