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你了,不要”我绝望了,怯懦无声断断续续地哽咽着,哀戚而失望的泪汹涌而出。
“唔?宝贝,你不喜欢么?”耳畔响起一声撩\人的诱\惑,他撩起我耳旁的发,似乎透着一股子执拗的恨意,毫不怜惜地撕\咬着我的耳垂,开始像猫戏老鼠一般慢慢摧残我的意志。
“放开我!”我难受地低吼,心中极其厌恶那一只在我身上肆意妄为、游刃有余的手。
“呐呐,又不乖了”宽掌顿时侵袭而来,毫不犹豫地绕过手肘袭上了我的胸,另一只手则不安分地流连到腰骶处,慢慢分开了我的双\腿“不闹了,我温柔些这样好不好?”
我锢紧了身子,大脑瞬间空白。不行了不行了,看来是要动真格的了!花非花呀花非花,你平日里的那些鬼点子呢?你的小聪明呢?你的足智多谋呢?你闯荡古今赖以生存枉作吹嘘标榜的所谓计谋智慧呢?关键时刻,怎能傻帽?!好好用用脑子吧,白痴!耳旁嗡嗡地响着一个声音。
于是努力屏息凝神,也不管是否能够奏效,心下已立即催生一计。
“山丹丹地哪个开花哟红个艳艳个鲜!毛主席哟呵个领导咱打江山,毛主席那个领导咱打江山!”我倏地扯开了嗓子胡叫乱吼着,声情并茂,震耳欲聋。动不了身子,你奶奶我还能动嗓子!这场q\j与反q\j的生\猛战斗中,我定然是教你抱头鼠窜性\致全无!啧啧,还想跟潮赶趟儿学时髦玩s\m?哼,姑奶奶会让你哭的很有节奏!
新特果不其然地败下阵来,瞠目结舌的同时,声音里也顺带了一种无可奈何的哭腔“你你这,这都是在鬼叫鬼叫些什么?”
我侧趴在枕头上,喘着粗气道“没啥事,我只是想毛主席了。继续继续,该干嘛干嘛!”
新特一脸的哭笑不得,虽懵懵沉沉地不知所谓,良久,才又稍稍迟疑且非常“听话”地继续手中的动作。当那该死的咸猪手又一次爬上我的背脊时,我如释重负地“嗷”一嗓子又再次吼了出来。
“死了都要爱,不淋漓尽致不痛快。感情多深只有这样才足够表白!死了都要爱,不哭到微笑不痛快,宇宙毁灭心还在”神啊!感谢您在最后的紧急关头,在此千钧一发的危难时刻,您睁只眼闭只眼地没有堵住我的嘴!我花非花在此立誓,若今日逃过此劫,明日本人定当三跪九叩甘心虔诚地爬过去为您捐钱还愿!
“嘿!你还有完没完了?!”新特怒了,旋风般狼狈地跳下床。
“啊!没办法呢,本姑娘向来有此嗜好。情到浓时偏爱欢声唱诵,谨想以此举宣泄我此刻飘飘恍然欲\仙欲\死的美好境界。”我几欲憋出内伤,只好将脸埋进被褥,强忍住呼之欲出的笑意。
新特郁卒地咬死下唇,手一抬,便要抡起巴掌准备扇了过来。我极力挑高了视线,假意绕过他的身躯,略略抬了抬下巴道“咦?扎耶来了?!快点快点,你哥哥过来叫你回家吃饭!”
新特慌了神,脸色跟着一变,过了半晌,立即满脸堆笑地折回了身子“扎”顷刻间,立即明白原是被耍。于是郁郁而缓慢地踏步返身,脸上臭得就像是涂了几层厚厚的狗屎。与此同时,他的眼睛也爆出了足够烧死人的千丈怒火,周遭瞬间布满了诡异而森冷的气息。
呃,这次是不是玩大了?声东击西已生生地成了无奈下的行为激将,演变如斯实在是属大大的意料之外啊!我紧张地噎了一口,手心布了层细密的汗,头皮也阵阵地发紧。
“笨蛋!你以为这样就能妨碍到我了吗?本王子现在便是要豁出去了!任凭你水河逆流山崩地裂,本王子亦能岿然不动,甚至连眼皮子都不会眨一下!你信是不信?!”
新特说着便狂妄地解起了襟头的扣子,泄愤似地,透着一股子义无反顾、破釜沉舟的意味。他俯身支在床\板上,上身已几近赤\裸,半长的自来卷发零散地逶迤了下来,遮了他光洁的额头,隐藏了他原本阴沉淫\邪的像恶魔一般的眼睛。
我抖抖簌簌地看着他,假意先应承道“好嗳,好啦!我遵照你的提议不就是了!”
“现在知道妥协了?”新特轻哧一声,摇了摇头朝向我,倏又咬牙切齿道“哼,晚了!”
言罢,他立如猛虎一般迫不及待地扑了过来。四指牢牢地抵住我的下颌,大手一拢,瞬间箍紧了我的脸。他恨恨地笑着,下一刻,狡猾的唇已猝不及防地压在我的颈边,舔舐着、撕咬着,丝毫不愿怜惜。我无力捶顿着,渐渐力不从心,无边的绝望与苦楚刹那间全体笼罩了下来,偌大的空间里顿时蕴含了满满的失落和悲伤,衬着我的心也一样无与伦比的灰暗。
我嘤嘤低泣,但觉一切再也不可挽回时,胸口夹层处却是脉脉传来了一股暖暖的力量。一阵令人惊悚迥异的电流瞬以赤焰石为基点迅速传送到了四肢百骸,噌一下便烧红了逼仄的眉心,温暖了我的五脏六腑,渐渐地更是串联流淌到了身体的各处疲\软角落。
还在诧异时,紧密相贴的新特却像是摸到了烫手山芋一般迅速丢开我,那双还未能从意\乱\情\迷中抽离出来的风\流眼里,遗留着一种难以置信的惊讶“你怎么怎么那么烫?!”
我纠结着眉眼,却是同样地错愕难言,无以名状。
少顷,顿觉太阳穴又突地一紧,霎那间天旋地转、日月无光,一来一去反复更迭颠倒着,眼中唯剩下黑白两色。我瞪着眼前不停晃动的同样可怖异常惊骇万分的脸,未等他囫囵说完,便又自顾自地死死抱住了头痛欲裂的脑袋,蓦地眼前一黑,下一刻便跟着失去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