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腰身,眼睛只管死死地瞪着飞窜而来的古娄鬼影,全身警戒细胞全体待命。
“有一只过来了!”我绷紧了身子,钝钝地捶着沈楚的背,高声尖叫道。
沈楚按下我的脑袋,不动声se地从脚边拔起一串银针,稍稍晃了晃,零散的碎针立即连成了一抹晶亮的弧线。只见一个横扫过去“咻”地一声,首当其冲的两只古娄立即应声倒下。
“那边还有!”一只彪悍且猥琐的古娄悄然从侧面过来,我赶紧拉过沈楚,仓惶闪避贴合在一起才总算逃过了它的偷袭。沈楚愤怒地抄起指针,连续发**几秒,瞬间倒了一片。但不肖片刻,西南角又有成群结片的鬼影陆续纠集而来,黑压压一片,如漫天乌云席卷,让人闷得喘不上气来。沈楚死死地抓住我的手,一面单臂护着我,一面还要不断应付从四面八方发射而来的鬼遁,所以不肖片刻便已累得满头大汗,几乎快败下阵去。
“这样不是办法!”沈楚想了想,认真且专注地看着我“你先走,我负责引开他们!”
我固执地摇头“不,要走一起走!”
“来不及了!”沈楚纠结着眉头,慌措地回头望了一眼“听着!在林子外的山坡等我,不见不”正说着,他的身子猛然一震,左胸却是硬生生地冒出了一支惨白的鬼爪,汩汩的血顺着伤口蜿蜒而下,顷刻间已浸染了整片衣襟。
沈楚痛不可抑地叫了一声,脸色煞白,额前倏地冒了很多虚汗。他痛苦地闭上眼睛,头微微向后仰去,牙根紧药之时,伴着一声低hou,利器再一次被果断地拔出。我恐惧异常地瞪着他胸口残破的伤口,突地鼻子一酸,泪已哗哗地流了出来“伤口是不能这样处理的”惶惶间,我抽泣着,一面手忙脚乱地将衣料堆堵上去,试图给他止血“怎么办?哪里有纱布?哪里有创药?”
沈楚单手护胸,无力地挺着腰身“情势紧迫,你不用管我,先走”
“不,我要你跟我一起走!”我毫无气质地大哭大嚷。
“听话!你在这里只会让我分心!”沈楚瞪着我,急促地c花n息着,又仓惶地回头看了看“我还舍不得死,所以,一定会安全出去的”他扯出一丝虚弱的微笑,然后伸出颤抖的手轻抚我的脸颊,又在我唇边落下一吻“好好保护自己,还有我爱你”我愣愣地看着他,仔细体会这一幕似曾相识的感觉,还在征仲之际,沈楚已果断地跨鞍下马。等我反应过来时,沈楚却是倏地往马tun上抽了一鞭子,于是马儿便失了心疯,下一刻已然撒开丫子狂跑了起来。
“不!——”我放声尖叫,蓦地伸手,却是捞了一个空。
悲怆无限大,希望之光却越来越小,越来越暗我哀戚而决绝地伏倒在马背,呆呆地看着那陆续攀勇而上的古娄鬼影,看着那赤手空拳、仍被不断围堵着的孤单身影,心仿佛被钝器敲开一个口子,脑袋也一点一点地变得空洞、放大,锥心刺骨的疼痛亦统统被麻痹所取代
给读者的话:
让他死?不让他死?偶很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