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惫颠簸了许久,当知觉恢复、眼慢慢睁开时,马儿已悠然地踱开了步子。天大亮了,马鬃湿湿的,似乎是晨起沾带的露水。我困顿地伛偻着,脸颊被马骨硌得生疼,轻轻吐了一口浊气后,我才强撑起意志直起身子,仔细地勘察起周边的地形来。
眼前是一片开阔的空地,四周群山怀抱,前方十米开外还有一汪气势恢弘的飞瀑。左右看看,虽然已出了林子,可现在上有群山、下有深渊,左右皆是绝壁,真可谓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情况根本也好不到哪里去。
我看着正在低头吃草、无忧无度的马儿,回忆渐涌,眼神开始失焦,那双饱含深情的眼始终挥之不去,临别时的嘱咐也似乎时刻萦绕在耳旁,不期然地,泪不可抑制地翻涌,心情也变得异常地沮丧与哀伤。当悲伤到了极致,当失望到了极致,哀戚的呜咽立即转变成毫无意识形态的嚎啕大哭。
“你这鬼哭狼嚎的功夫,真是教天地混沌、日月无光啊!”身后倏地一句冷冰冰的调侃,我以为是心心念念之人,遂赶紧转身“沈”待看清了,呼唤戛然而止,乍喜也倏地消失。我看着盘踞在悬崖边的那副幸灾乐祸、阴阳怪气的小鬼,脸上笑容顿却,希冀也很快消失得无影无踪。
“怎么是你?”我径自下马,冷冰冰地嘲他道。
“怎么,很意外么?”扎耶啧啧两声“不应该啊喔,看来是本少高估了你们的智慧。”
我一听,心下猛地一抽,顿时便明白了这次暗杀任务的由头。幽冥古娄确是大王子的爪牙,但是作为多罗的三太子,自然是有权利遣用的。是我掉以轻心了,竟然忽略了身边这么一个奸佞的魔鬼!早知如此,我应趁早结果了他,也好过现在这种痛彻心扉、生不如死的尴尬境遇
“少废话!”我杵在原地,全身戒备地怒瞪着他“你把他怎样了?”
扎耶斜靠在陡峭的大石,慢悠悠地掸了掸裤腿,轻描淡写道“死了!”
“什么?!”我肌肉紧绷,全身的力气仿佛被瞬间抽去了,脑子里突然空空的,心中却承载了许多残忍的疼痛。我不敢置信地摇头,无力地跌坐在地,泪再一次狂涌而出“他答应我会毫发无损地回来,他答应过的”仰起头,酸涩的泪倏地倒灌进了鼻腔,那感觉顿时让我打了个激灵“不会的,不会的一定是你骗我,是你在骗我!”
“信不信由你。”扎耶冷冷地看着我,声音如同他的皮肤一样苍白。
“你,你这个魔鬼!”我忽地跳了起来,用尽全身的力气叫嚣“我自认待你不薄,你怎就这样铁石心肠,非要置我们于死地不可?!”
“废话少说,快将赤焰交出来!”扎耶倏地直起身子,yu求之心昭然。
“休想!”我机警地后退一步,立马端起双臂摁紧胸口的赤珑璧,本能地进入到抵御状态。
扎耶轻蔑地冷嗤一声,瞬间已闪身飞扑了过来。我当下便赶紧持缰上马,谁料马儿刚跑了几步便不幸瘫软在地。我只好怏怏地爬起来,擦干泪、药药牙,随后便立即蹲下马步拉开架势。
扎耶见状,突然笑了起来“怎么?原来圣朝的女人还会打架?”
我上下打量着,心中不jin思忖。这小子深藏不露,究竟武功深几许?唉!生死存亡的时刻,苏雅梓教的那些花拳绣腿肯定是不能倚靠了,不如回归到原始惯用手法,或许还有几分胜算。今日全靠出奇制胜,所以此番只许成功、不许失败。我郁猝地擦干泪痕,又撇了撇鼻子,两拳交叉对接、腿部呈弓形,立即摆开了经典的跆拳道姿势。
“有意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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