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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地,她也学会了笑,心愈疼,她便笑得愈灿烂。
想清楚这一点后,她没有痛哭,亦没有诉苦,只是从此以后,她总静静地望着慕天歌站在紫绯身边,满眼的温情刺得她心针扎般的疼过一遍又一遍。
她本是自尊心极强的女子,但因为慕天歌这个人,她连自尊都拾不起,一心只想着怎样他才会欢喜,是她为他绣荷包,还是为他做一盘可口的点心……她看到慕天歌和方紫绯在一处时的样子她才明白,她做这些他一点儿也不会欢喜,能让他欢喜的事只有她去跟爹娘说,让紫绯嫁与他。
方玉绮终于不再笑了:“我是家中长女,娘从小便对我严加管教,虽不可能如大家闺秀般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掌握其中两样却是起码的。我尤擅丹青,便熬了几日光阴替他画了这幅画,便是当时我闯进山洞时,他看我的那一眼。从始至终,只有那一眼,我确信他眼中是有我的。我将这画拿给他看,他看过后生平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对我温柔地笑一回,我从没有那样开心过……”
公子落难,佳人搭救,本就是美事一桩。她自小疼爱妹妹,事事让着紫绯,可当她看到心上人为少言寡语的妹妹簪花添衣,眉目间尽是温柔的画面,她怎能心甘!
“我们以救助路人为由,带慕天歌回锦绣村养伤。天歌生得好看,言谈举止皆是说不出的尊贵,怎么看都不似寻常人。我爹娘猜他是富贵人家的公子,他性格又温和,故十分喜欢他,言语间已有将我许配予他之意,我本就心仪他,心中自然欢喜,可天歌心中的人却不是我……你说得对,我与天歌不是夫妻,整个锦绣村,天歌真正放在心上的人,只有我妹妹,方紫绯。”
“他睁眼看我的时候,眼睛是蓝色的,就像我娘曾说起过的明珠,我一眼就看得呆住了。可一转眼,他的眼睛又变成了普通的黑色,此后不论我怎么问,他都不肯告诉我是怎么回事。直到我听爹爹说起,被村里人用金羽箭射伤的那头独角兽,也有一双明珠般动人的蓝色眼睛,我才觉得慕天歌的身份不简单。”
说到初遇时的场景,方玉绮的嘴角总是弯弯的。
“我娘不放心,让我跟去寻她。我在山中寻了她半日才找到她,没想到,她竟在照顾一个男子。你一定想象不到,我看到他的第一眼,便动了情,我从未见过那样的人,生得像是从天上来的,即使受了伤,眉头皱在一处也煞是好看。他一睁眼,仿佛连满天的星辰都会寂灭。后来我才知道他的名字,慕天歌。”
“几日后,村头传来消息,有人射中了独角兽,却让它负伤跑了,而我爹回来时,也受了伤。我妹妹懂些药理,便避开村民进了后山采药,这一去,便是一整日。”
“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瞒的,我已经很久没有与人说过话了,如今说给你听听也好。”方玉绮仰着脸,又开始看那幅丹青,“此事说来话长,要从方家还是猎户那时说起。我爹是个不识字的猎户,而我娘却是村里夫子家的小姐,虽不是大门大户,却也是书香门第。我娘嫁给我爹后,生下了我和我妹妹,我姐妹二人到了说亲年纪的那年,锦绣村后山出现了一头金角的独角兽,引得几个村的村民争相上山猎杀,我爹也是其中之一。”
见她松了口,花汐吟也放下了手。
方玉绮叹了口气:“你别碰那画儿,我什么都告诉你。”
话说到这份上,方玉绮终于明白了,眼前这个看似娇弱的小丫头,心智早已不可轻视。她可以在短短须臾之间找出她的命门,毫不犹豫地加以威胁,这等玲珑剔透的心思,她是及不上的。
花汐吟笑得无邪:“姑娘聪慧,我可不就是在威胁你?”
方玉绮大惊失色:“你!……你在威胁我?”
“最多将那幅碍眼的画烧了。”
她抬起手,一道火光在她指尖萦绕,她拍着石壁上的丹青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闻言,花汐吟也不急:“方姑娘好气魄,这般看来杀你可惜,我也不是什么心狠手辣之徒,最多……”
方玉绮反倒笑了:“那你动手就是,何必问我?”
“横竖我不久以后也是不得不杀人的,如今多你一个,你说我会不会在乎?”说着,聆音的剑锋又近了几分。
“怎么,你要杀我?”方玉绮的声音中并无多少惧意。
花汐吟在说话间已走近她,一柄银剑架在了她颈边:“我原先倒是个有耐心的,可如今委实没有兴致,姑娘最好不要再说谎,否则……”
果见方玉绮肩头一震。
“慕天歌惯用的笔皆是上等瓷骨,骨尾雕一朵九幽花,他的香案所用之木多是桃木,而此处的香案用的却是他最为厌恶的檀木,案上的香炉中放的也不是他喜欢的兰草香,且慕天歌尤为讨厌待在阴暗之处,你却说这山洞是你们的住处,方姑娘,你的夫君难道连这些都不曾告诉你吗?”花汐吟徐徐道来,特地点出“夫君”二字。
方玉绮似乎在笑:“姑娘这是何意?”
洞中的气氛霎时压抑起来。
花汐吟握着剑,目光沉如寒冰:“你在撒谎,方姑娘。”
话音未落,身后一道凌厉的剑气横空而来,方玉绮侧身一闪,胳膊上被划出一道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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