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说罢,惠明低头一看,便看到系腰的绸带松松垮垮,白皙的肌肤□□在他的视线内,而单衣的衣角外翻,稍低头便能看到她腰间细肤,而抬眸间看到他深邃的目光,让她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抱、抱歉,我这就穿上外衣。”
说罢,她便有些心慌意乱的转过身,才踏出步子,方才沐浴时溢在地面上,湿滑不已,而她一个不小心,脚底一软,便在他错愕目光下,扑向浴桶。
当然,翟光邺并不会坐视不管,身形稍顿,伸手轻易搂住她的腰身,下意识的,她伸手环住他的脖颈,自他身上散发的清冽体息教她有些失神,不由自主的,呼吸急促起来。
翟光邺缓缓垂眸,见她一向清亮的眼眸有几分失神,便淡然道:“怎,要我替你穿外衣吗?”
“我不是有意为之,你、我……反正我很抱歉。”她松开手,不再看他眼神,飞快的套上干净外衣,背对着他坐在床边。
“你不是有话对我说吗?”
他出言问道,让尴尬的气氛有些缓合,提及此事,她才冷静分析道:“刚刚我自己一个人呆在这想了一些事,你和我说过张叔并不知晓此阵的用处,所以我很生疑,为何张叔不知此用处却依然费心布阵?说不定其间有些事我们忽略了……而修一也与我说过,十年前张叔未救婵娟夫人才施以还生咒,倘若我们先找到婵娟夫人,会不会对走出此阵法有所帮助?”
翟光邺愣了愣,望着她的眼神划过一丝诧异,而他的不出声,则让惠明有些心慌,忍不住又问:“怎,我考虑的不对吗?”
“并不。”与之相反,她思虑的恰是他未想到的,而见她转身,他才又道:“十年前的张叔树敌众多,不得不隐藏住所、布下阵法,特别是在婵娟夫人生下修一后,更加注重对婵娟夫人的保护,就算是那时的我,也不知道张叔的家在哪里。在皇宫外怎样能见到他,我都不知晓,更别提婵娟夫人了。”
“那一点办法也没有?”
“也不尽然。”翟光邺淡看着她,又道:“除却皇宫论议朝事外,偶尔,张叔一家还会去一个地方。”
微怔然,她抬眸便瞧见他望着自己深意的眼神,李惠明会意,俩人几乎同时出声——
“李府。”
“我家。”
十年前,在争斗不断的洛阳事端中,与张世深最为亲近的便数李从珂。俩人不仅身世相似、年龄相近,脾性亦是合的来,而且在安李矛盾冲突时,恰是张世深从中协调,方使李从珂能够从一次又一次陷害中全身而退,而李从珂也待张世深一家甚好,更何况婵娟夫人与刘氏是手帕之交,张世深一家更是对李从珂信任有加,时不时前去李府探望。
因此,若是能进李府,打探出婵娟夫人的消息,更有可能。
窗外传来几声打更声,翟光邺淡拢眉头,朝她道:“今天发生了太多的事,你好好休息。”
说罢,便旋身离开。
“你去哪?”见他离开,她又问道。
稍侧身,他望着她,则道:“我去小厅,你有事可叫我。”
她微怔,待到他走至屏风处,她才回过神来,微弱火光照射在屏风处,便能看到他躺在放置在小厅的长榻上,双手枕在脑后,闭眼睡下。
见他睡下,她即刻下床吹灭灯火,躺在床上没多会,便听到他稳稳的呼吸声。
这里洛阳正值冬末,入夜更是清寒,她曲卧在床榻上,抬眸望着黑暗的床顶,翻来覆去总睡得不安生。
虽说找到婵娟夫人,或有一丝生机,可万一……就算找到婵娟夫人,亦找不回破解之法又该如何?而她与翟光邺同时消失在常道观,重美哥和阿薰知晓后,又将如何?
心中思绪万万千,她喟叹一声,听他呼息似安稳睡下,有些不确定道:“翟公子,你睡下了吗?”
屏风那处却无人应着,她以他早已睡下,便又翻了翻身子,准备睡下。
“嗯,正在睡下。”他淡淡道。
闭上的眼眸睁开,她翻了翻身自,讷声道:“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嗯。”他睁开眼,薄唇静牵,淡然道。
略顿,她缓道:“倘若,我只是假设,我们找不到破解之法,无法出此阵,该怎么办?”
屋内虽略暗些,可他的视线并未受阻,依然能清楚的看清她局促不安的神情,和那双清亮的眼眸,莫名的,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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