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透逗了”鸡尾酒进来,打破了这难堪的沉默。他拿来两个小杯,一个小杯是给丁逸的,另一个自然是给方然的。
酒保斟满两杯,一杯放在方然面前,一杯放在丁逸面前,丁逸见方然没有拒绝的意思,知道她并不拒绝饮酒,于是端起杯来,道:“为了我们的再次见面,喝一杯。”
已经没有任务的酒保识时务者为俊杰地退了出去。
方然端起杯来,和丁逸碰了,仰头将酒饮净。
“郭林辉同意和你离婚了吧?”丁逸道:“今天和他见面,他说他愿意和你离婚了。”
“他这么说了吗?”方然问道,但看她的表情,似乎并不惊讶,看来郭林辉的想法尽在她的掌握之中。
“他说也认识到自己有过错,还说你心里没有他,他再强跟着你也没什么意思,强扭的瓜会断,所以这两天他打算和你谈一谈,就把字签了。”丁逸道。
“那再好没有。”方然淡然道,似乎丁逸说的是别人的事,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所以她才有这种淡淡然的风范。
丁逸看到她仍然貌美如花的容颜,想到之前和她在一起的种种“见一个爱一个”症又开始发作,心里一热,就想坐到她身旁去。
但又怕自己坐过去这个动作太唐突,万一方然高喊一声“抓流氓”酒吧里见义勇为同时又喝高了的男性集体冲了过来,自己虽然不怕,但也场面难看,其最终结果和他一贯追求完美的人生态度可能迥异,所以丁逸不打算冒险做出这个动作。
他要先做个试探。
所以他将手伸了过去,先轻轻握住方然放在桌上的手,先看一下方然有什么举动,然后根据方然的举动随时调整自己的行动。
方然的手微微一动,然后又不动了,任由他握着,完全没有抽回去的意思,更没有抽回去以后高喊一声“臭流氓”再甩起手来“啪”或“啪啪”或“啪啪啪”或“啪啪啪啪啪啪”地打上丁逸或一个或两个或三个或多个耳光的意图,丁逸微感放心。
所以他开始了第二步的催情行动。
“自从上次在大**市一别,我的心里就一直想着你”丁逸一边轻轻抚摸着方然的手,一边柔声说道。
这句话明显是假话,虽然听起来很诚恳但可信度极低,上至八百多岁的老太下至还没来得及出生的女婴都不会相信,所以轻易被方然识破了:“你要是一直想着我,你就不叫丁逸了,你就叫柳下惠了。你的花心世人皆知,怎会一直想着我呢?能偶尔有时想到我就不错了。”
方然为了批评丁逸口不择言,丁逸如果真的一直想着她而被她称为柳下惠,这中间不太符合逻辑,柳下惠同志是坐怀不乱的说,并不是很专情的说,所以丁逸即使真的一直想着她,也和柳下惠同志扯不上半点干系。传说柳下惠同志坐在女同志的怀里喝花酒的时候,从来不乱摸其他女同志,只摸自己坐着的这个女同志,不像和他一起去喝花酒的其他男同志一样,除了摸自己坐着的,还乱摸前后左右其他人坐着的,完全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行为,因为相比于其他人的到处乱摸,柳下惠同志有这么一个优点,全称为“坐在自己点的女同志的怀里只摸自己点的这个女同志而从不乱摸其他不是自己点的女同志的身体”的行为,被简化为“坐怀不乱”这四个字,所以被冠以坐怀不乱的称号,但这个称号指的是专门只摸某一个女同志,却和心里一直想着某个女同志有较大的差异,是不能混为一谈的。所以说方然此时用词出现了错误,以她平时对文字的驾驭能力判断,这绝对属于低级失误,由此可以推断她识破了丁逸的谎话之后,不能维持一个平和的心态,心浮气躁,才出现了这种用词不当的情况。
方然的用词不当对于丁逸来说,只是一个小问题,本身在文学上丁逸就是一个不求甚解的人,对修辞造句不甚在行,所以之前他把“涂鸦”当成了“涂鸭”还闹出了画了一只小鸭子的笑话,对自己都这样,对她人的错误丁逸自然也可以一笑置之,一笑而过,为了完美地达到一笑置之一笑而过的状态,丁逸果然就只“嘿”了一声,抛弃了常用的“嘿嘿”两声的方式,表示自己对方然的这个用词不当毫不在意。
丁逸对方然的用词不当毫不在意,方然对丁逸表达的真实性其实也没有放在心里,刚才她只是揭穿了丁逸的谎话,并没有让丁逸为自己的谎话承担相应的责任,更没有因为丁逸的谎话甩手而去的冲动,在她的这种默许态度下,丁逸继续着他的泡妞行动。
“我真的一直在想你,不信,让我坐到你身边,你就知道我说的是真话了。”丁逸花言巧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