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然清澈的眼睛看着他,道:“你要想坐过来,就坐过来,不要使用这种低级手段,这种手段对付幼儿园的小朋友可能还有些效果,用来对付我,是不是有些看不起我?”
就像一个正在台上表演魔术的魔术师被台下的观众当场拆穿了其中的秘密,正兴致勃勃表演的丁逸立即失去了表演的兴趣,干笑一声,放弃了他的表演,道:“你既然已经看出来了,我也就不骗你了,明人面前不说暗话,你既然是个明人,我也就不说暗话,我确是想坐到你身边来。”
“那就坐过来吧。”方然柔声道。
丁逸心中一荡,站起身来,走到对面,靠着方然坐下,揽了她腰,方然顺势将头靠在他的肩上,方然的清幽发香飘进了丁逸的鼻里,顺着丁逸的毛细血管,流进了他的全身,这熟悉的香味唤醒了丁逸的回忆,他回想起从前,自己和方然的点点滴滴,不禁有些走神。
两人都没说话,方然软软地斜靠在丁逸的身上,也在想着几年前的往事,想起丁逸和自己的初恋,想起了他们第一次的亲吻,想起了他们第一次的宾馆开房,想起了第一次开房后的第一次那个什么,想起了丁逸第一次的出轨,想起了丁逸第一次被人打得像熊猫盼盼,想起了丁逸第一次的持刀捅人,想起了丁逸第一次的入狱,想起了丁逸第一次的出狱,想起了很多丁逸的第一次,百感交集,不由得痴了。
“这么多年了,我一直在等你的电话,没想到竟然在今天等到了,为什么今天才打给我?”方然喃喃地道。
丁逸也是百感交集,确切地说是一百零一感交集,因为除了和方然相似的百感之外,他还有另外一个感想,就是要适可而止,他心里的适可而止是感情戏要适可而止,虽然他一直对方然极有好感,此情此景又唤起了他的青葱记忆,但如果这样发展下去,似乎要演变成他和方然的感情戏,要是真的谈起感情来,以后做很多事都不方便,不符合他的做人风格,也和他的“见一个爱一个症”起冲突,他的伟大计划就实施不了了,所以他有一个迫切的想法就是觉得感情戏要适可而止。
但既然方然已经开了一个感情戏的头,他也不能硬生生地把这个戏直接引到床戏上面去,必要的桥断是必需的,只是需要一个合理的过渡,要过渡得自然得体,才见功力。于是他接着方然的话,道:“其实我早就想打给你,只是之前不方便,我不想在你和郭林辉之间制造矛盾,毕竟你们是受法律保护的。我要是在那时候打给你,是要受到公序良俗谴责的,是要被门口的小脚老太在背后指指戳戳的,是要经过道德法庭审判的,通过这许多年的磨炼,又经过了监狱大学的洗礼,我的法律意识越来越强了,对这些事也越来越注意。但现在不同了,你和他已经这样了,马上就要离婚,是他对不起你在先,我打电话给你也不是主动破坏你们关系,也不存在方不方便的问题,所以才打电话给你。”
当然,对于一个认真的人来说,丁逸的话里面有很多漏洞,有很大的漏洞,根本不值得推敲,但方然显然不是一个爱钻牛角尖的人,所以她对丁逸话里的漏洞进行了选择性失明处理。她只是沉浸在往事的回忆之中,道:“想当初,我们在一起有多幸福,可惜你走上了邪路,赶时髦去学人家玩偷情,结果你锒铛入狱,那时候我也是一个追求完美的人,再加上自己的思想还没有完全成形,又受了女权读物中‘女子就比男子强,男人要是敢出轨就让他有多远死多远’这一极端男女关系理论的影响,对你的出轨行为选择了放弃,才和郭林辉结了婚,走了一段弯路,结果郭林辉又用血淋淋的事实让我懂得了另一个道理”
丁逸温香软玉搂个满怀,本不想和方然探讨这些情感理论方面的话题,只想好好enjoy这一刻,他本就不是一个具有一心多用本领的人,比起老顽童周伯通大师兄的一心二用,丁逸在这方面毫无天赋,但偏偏方然却是个一心二用能力超强的人,能够一边被丁逸搂着享受这温存,另一边却能够探讨分析复杂的男女关系的高深理论,作为情场上的高手,丁逸知道虽然自己不能一心二用,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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