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巧贞与张嬷嬷相处多年,只是一眼就确认了这真是张嬷嬷的笔迹,她一字一句的看下去,确实往后,身子便越是战栗不已,没有了杭嬷嬷的搀扶,她也只能双手撑着窗沿,勉强不让自己瘫坐在地:“这是诬陷!污蔑!我不承认!绝不承认!”
叶纪棠嗤笑一声:“信上说,她在偷拿你库中物品偷卖之时,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为了验证她所说之话,所以今日才会把向老夫人带出向府,而本王方才来晚了一些,正是去你的私库走了一遭,瞧见了不少东西,也带了不少东西出来。”
邵巧贞像是忽然想到什么似得,整个人如遭雷击,彻底僵在原地。
叶纪棠笑意不减,一双凤眸眼角,尽是凌厉寒霜:“京都之中人人传颂向老夫人日日为向老将军抄写《地藏经》与《楞严经》,佛心甚笃,情深似海,可是本王不知道能不能问问,为什么这些佛经,竟都是反序!”
叶纪棠将怀中的几张佛经狠狠掷出,轻飘飘的几张纸,有些甚至还未砸到邵巧贞身上就已经悄然落地,却是压倒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叶纪棠不顾瘫坐在地的邵巧贞脸色若丧考妣,一字一顿道:“此二经文一主轮回二主镇.压恶鬼,若是反序,一则无轮回,二则压善魂,密密麻麻贴满在向老将军的遗物之上,向老夫人真是好大的魄力啊!”
“不知向老夫人,如今还要如何解释?”
如何解释?
无可解释。
地上的纸张有些已然泛黄发枯,有些依旧崭新如夕,中间所流逝的,便是这十年间她毫不停顿,一字一句日夜誊抄的,恶毒用心。
直到邵巧贞被守在门外的黑旗带回府,向挽清心中那压着的巨石才略微松缓了一些,可看着地上那略显杂乱的佛经,她心中依旧烦闷欲呕。
叶纪棠看着她这幅眉头紧锁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心疼,起身打开一扇高窗,外头的冷风吹进来,略微消散了房中让人有些烦闷的热气,向挽清这才觉得松快了一些。
“稍微吹一会儿,不能太久。”
向挽清乖巧点头。
“要出去散散心吗?”
向挽清:“我想在年前分完家。”
叶纪棠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你们府上事物繁杂,如今距离新年不过八日,年前分家是不是太急了。”
向挽清摇头道:“有些东西他们要的便都给他们,早一日分家,我早一日安心。”
叶纪棠知她心意决绝,便也不再劝说:“那府邸呢,你打算怎么办?”
向挽清眼中有过一抹不舍,但随即便是更深的厌恶:“二房呆过的地方,我自然是不要的,况且我父亲有御赐的将军府,二叔在外却没有这样的府邸,他们自然是不会放的,与其花时间在这种事情上,不如快刀斩乱麻。”
叶纪棠知她心中有所谋划,不多干涉,只道:“既然只有八日,不如你去忙旁的事,把新府邸的钥匙给我,我好找人将略微修缮一下。”
那将军府与如今的向府只隔了一条街,实际上就是斜对门,近到甚至能瞧到对方的府门,这是当初受封左司马的时候陛下亲赏的,占地虽不如如今的府邸,但是却更为精美恢宏,只不过多年无人居住,如今略微修缮也是需要的。
向挽清与向锦易不通此道,宋知鸢又要忙于府内分家之事,也确实腾不出手来,向挽清没有多想,便点了头。
今日向锦易正巧休沐,向挽清便回府先与他商量了一下如今的情况,向锦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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