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个假货太像我了,像得让他忍不住把假货当成是我。
他说他深爱着我,他更多的是深爱着姜酒皮囊,面对一个自己日夜想的皮囊,在自己面前,他当然要把自己所有的爱,心甘情愿的奉上。
玄鸩抬脚边走边道:“骨头骗不了人,九千岁带回来那烧焦的尸体,更何况,仿的再像,不是终究不是,早晚有一天,会露出马脚。”
早晚有一天会露出马脚,赫连玺不要再继续选择眼瞎,无论假货露出多少马脚,他都会视而不见。
情爱真是害人不浅的东西,它不光能笼罩人心,它还能让人丧失理性选择沉沦在自己的梦里。
“司祀子说,南疆有东西可以让一个人的脸变成另外一个脸,找不出任何破绽来。”我紧紧的跟随在玄鸩身侧:“你能解掉这东西吗?”
玄鸩脚步一停,身体骤然一扭,目光如炬的看着我:“我为什么要把这个东西解掉?她并不妨碍我,她也跟我无仇。”
“你要做什么你去找九千岁,跟我说,我不欠你任何情,也不欠你任何恩,没有义务,帮助你。”
他说的是,我和他无亲无故,他凭什么要帮我?
我重重的点了一下头:“我想请教你一个问题,算我欠你一个人情,你看如何?”
玄鸩沉默了一下,“你且问题说来,我知就回答,不知就不回的。”
“你是谁?”我带着一抹急切的问道,司玄鸩,我听到这三个字,脑子像炸开了一般,这三个字仿佛跟我有很深的牵绊一样。
司姓是南疆的国姓。
司宴庭又喊他为玄鸩大人,一个皇子喊他大人,他不是南疆王,不是大祭司,南疆的将军主帅也不是这个名字。
他到底在南疆是什么身份,让南疆的九皇子如此忌惮,在他是罪人的情况下,求到他的时候,依旧会下跪磕头。
玄鸩盯着我眼神深了,丢下两个字,转身就走:“玄鸩。”
我当然知道他叫玄鸩,可是我对他的全面感兴趣。
紧紧的跟随着他,路上再次询问,却怎么也敲不开他的嘴,他紧闭的嘴唇什么都不讲。
进了酒肆卫,脖子上的伤血已经不流了。
玄鸩没有回他的住处,而是来到了祈惊阙住的院子。
我以为他没回来,不料,祈惊阙正在和我母亲喝茶。
玄鸩进去直接拱手:“九千岁,夫人受伤了,您瞧一瞧。”
我心中一惊,玄鸩为什么要特意过来告诉他我受伤了?
我脖子没有处理,血都没擦,就是回来要给祈惊阙看的,有刀不借是傻子。
祈惊阙手上的茶杯一放,站起身来,伸手一拉,我把我按在他刚刚坐的位置。
“是谁伤了你?”
祈惊阙手摸在我脖子上的伤口上,引起了我身体一阵颤栗,而我的目光落在母亲的脸上。
母亲仿佛能看见了,她盯着我脖子上的伤口,直勾勾的望着。
“你要给我报仇吗?”我撇过目光,昂起头看着祈惊阙,浅笑的问道。
祈惊阙指腹停留在我的伤口上,幽深的目光晦暗如渊,还没开口说话,玄鸩抢在了他前面道:“是西宫娘娘姜酒所伤。”
母亲一听姜酒二字,目光倏地一暗,握紧她手中的杯子,对着我的脑门,直接砸了下来,??我顿时血流如注,脑袋被砸了一个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