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商容,我已帮他得到了他想要的东西,然而希琰
随着她的声音望出去,正看到希琰进来。
让他坐下,含笑问道:“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他将皮袄递给定儿收起,才道:“王府里的事处理的比想象中的快了不少,就过来看看您。”
我道:“今天定儿准备了不少酒席,留下来吃完饭再走吧。”
他笑道:“陛下您呀,估计是太忙了,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
我略微一愣,才猛然想起:“今日是不是商容大婚?”他拿起茶杯抿了口,才道:“您费了那般力气,才成全了他与余若兰,居然连这个日子都忘了,估计那商容,又要气上些日子。”
我哎呀了声,急忙叫来定儿拟份礼单送过去。希琰却道:“只一份礼过去,怕是不妥。”
我道:“商容现在身份虽然尊贵,但若要我亲自过去,估计又要引起群臣猜忌口舌。”
希琰摇了摇头,道:“去是可以去的,但不一定要以皇帝的身份。”
稍微闪神,他已起身拉住了我,脸上多了几分坏笑,道:“我们今晚出宫去。”
希琰总是这样,想到什么就要做什么,突然的不给人准备。
稀里糊涂被他从水苑打劫走,等我回过神时,自己已经跟他一起走在了皇城的玉泉街上了。
还带了个附属品——刚好进入水苑打算给我送冬至礼物的元馨。
六岁的元馨,生的有些瘦小,被希琰抗在了脖子上,安静的望着街上的流离灯火,不吵不闹,也不说话,只脸上偶尔露出的新奇神情能看出是开心的。
我有些怪希琰的鲁莽,道:“怎能这样冒失,还把孩子带出来,万一”
“万一有什么,我也会拼死保护你。你不相信我,也该相信容若吧,他教出的徒弟,有几个差的。”
他皮皮的笑,扯了扯元馨的脚丫,道:“馨儿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宫外的世界,以后还怎么统领天下?”
被他说到了我心里的痛处,一时有点不自在,看了他一眼,他却是无所谓的模样。最近有些臣子频繁上奏,希望我能快些大婚,诞下继承人,以安民心。我总是以战事初定,天下不稳为借口拒绝了,但现在想想,元馨这个孩子的身份在往后的日子里,的确会带来不少争执。
那又让我能怎么办才好?那些朝廷大臣,各个嘴里仁义礼志,却容不下一个前朝皇子,而民间民间对元馨,怕也是不信任居多吧,以这样的背景,元馨的日后的路,定是会荆棘坎坷。
下意识的叹了口气,被希琰听见了,问:“怎么了?”
我摇了摇头。
他没继续往下问,只是跟我并肩缓缓往前走。
这个时候街上的百姓正多,来来往往好不热闹。前面忽然有人说:“唉,那边开始摆戏了!”便是一阵人潮涌动。
几个汉子莽撞,往前挤着撞到了我。我重心不稳,就要往旁边载去,还好希琰眼快,一下子把我拉到了旁边。
我道谢谢,他却没松开,而是顺势一滑,拉住了我的手,道:“这人多,我们走胡同。”
被他拉着转到了旁边。这时天正冷,我手脚早已冰凉,而他的手却是温暖,仔细感觉,略微有些粗糙,正中长了不少握剑磨下的茧子。
倒是让人感到安心。
抬头看了看他的侧脸,也就没挣开,任他拉着往前走。
商容的府邸在玉泉街的南侧,我与希琰不好走正门,便转到了后院的一处木门前。
希琰上去拍了拍,倒真有人来开,见了我们先是一礼,道:“您来了。”
我看了希琰一眼,他回以一笑,道:“要拐个皇帝出来呢,怎能不事先安排下。”然后把他肩上的元馨放下来,道:“馨儿可要好好看看这作府宅,要是极尽奢华,与那人的俸禄不符,馨儿长大后就判他个贪赃枉法之罪。”
元馨似懂非懂,眨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瞧着我,我忍不住笑,伸手将他拦在怀里,道:“芮王讲的是将臣之道,馨儿现在还小,以后会慢慢学的。”
正说着,商容已经到了,他一身大红喜袍,簪花高冠,趁的面色也红润,不像往日的清冷模样。
见我就要跪,急忙将他拦下,道:“既是微服出访,也没那么多规矩了,新娘呢,朕好久没见若兰了。”
商容道:“在南厢房,还没成礼,也就”他脸上显出了一丝红晕,想他现在已是封王拜相,紫玉金沙,早就多了几分成熟稳重的味道,然而到了此时却也像个初识情事的少儿朗,不由觉得好笑,拍了拍他肩膀,道:“你与芮王先去前面招呼客人吧,不用理会我,我去瞧瞧若兰。”
打发那两人走,自己领上元馨,让商容府上人带着,去了南厢房。
余若兰已经改名为华嫣然。身份是华家族下分支的养女。而从前的余若兰则是被遣到宝刹寺出家为尼,路上遇了劫匪陨命荒郊了。
这样安排,主要是为了商容的身份。
毕竟余若兰算是子煌的妃子,再嫁人正室,总归不妥,何况商容还是个王爷。
推门进去,看到蒙着盖头的新人脸稍微动了动。
我笑道:“天色还早呢,你那满身酸腐的相公可没这么容易就回来。”
她听出了我的声音,急忙将盖头扯下,叫了声:“陛下。”便要跪倒。我指着她叫道:“你要是真跪了,我可就走了。”
她方犹豫了片刻,方站起身将我让了进来。
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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