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我们跑干什么?应该堵在栈道上找机会将栈道烧毁啊!”刘谌实在搞不懂,兄长怎么下这种逃跑的命令,实在有损帝国的威名,也有损兄长自己辛苦积攒的名声。
一路上,刘谌都这样在刘武身边聒噪。
刘武也不理会,眼见着地势越发开阔,到达江油城所在的那个小坝子的北方入口边缘,刘武这才挥手示意,让弟兄们停下。
“过会儿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骑兵!”刘武望着身边的堂弟,淡淡道。
“兄长,您!”刘谌大喜“原来兄长您是要将他们引到平原上发挥骑兵的威力。”
刘武摇头,低声呢喃:“什么发挥威力,只是想白白占点便宜而已,我们人太少了。”
这么点骑兵,还突击呢,也就是有便宜就占没便宜就跑,不愿在栈道上消耗那少的可怜的兄弟,想在这平地上先打一打那些魏兵的士气。
刘武望着周大又说道:“黑子,你去派人通知江油城里,一定要坚守,马邈那个狗贼,魏国人肯定得了些江油戍攒的兵器,他们攻城或许还有难度,不过不可不防。”刘武又望着诸葛显道:“你还是带着妹妹离开江油吧?他们好像暂时没马,快带着妹妹快回成都去!”
诸葛显迟疑片刻,说道:“妹妹让我家人带走就行,在下虽然无力挥舞兵器,却也可以出出主意。”
“仗打成这样还有什么主意?”刘谌讥嘲道“无非是死守江油坚持待援。你一个文弱书生,留在这儿干吗?你要是想一心报国,不如赶快去涪城求援,让那边给江油调派援军啊!”江油城单薄难守,这些胆大包天的魏狗,一时半会儿缺少攻城器械是攻不下来,时间一久,这么个破绽大大的烂城,你以为别人不知道怎么攻么?
诸葛显无奈,只好随周大指派的一个刚刚受了点箭伤的小兵返回江油城,至此,二十人整。就埋伏在最靠近坝子入口处的一个小矮坡的竹林后里,所有人都在忙着将连弩机匣中填满弩箭,另外拭擦兵器。可惜,出来的时候仓促,没带多少连弩箭,这波下去,箭就没了,因此,这是最后一次攻击,之后就要退回城内死守江油。
这次,刘武下了狠心,就算是天王老子,他也不离开江油,誓与江油共存亡。丢了阴平道,蜀国已然再无险可守,只有死战到底,才有一线生机。
“将军,他们出来了!”周大低声附耳。
那些魏兵,一个个慢悠悠的。不少士兵干脆拿手中的枪杆当拐杖使,个个有气无力,显然,他们都累坏了,这是体力崩溃的征兆,也是士气崩溃的象征。
刘武眼中厉芒一闪,再度向周大挥手,周大明白,招呼弟兄们上马。
战马突出竹林,魏兵们一阵惊恐,伴随惊恐的是蜀兵雪亮的砍刀,人头纷纷落地,一些明白不妙的魏兵举起弓箭试图射击,马上就遭到更猛烈的连弩箭雨。
可是,魏军实在太多了,而刘武等人的连弩,每人只有唯一的一匣,剩下稀廖的箭枝,只能一发发射击,刘武手臂伤势未愈,干脆,全给了刘谌。就这样,刘谌跟周大一样射击压制那些魏国弓箭手,刘武等人拼死砍杀那些精疲力竭的魏军士卒,就像是割麦子。
魏军的反抗苍白无力,除了对刘武等人身体上造成一些并不是很致命的浅创,毫无用处。
狼牙高声嘶鸣,它被一个魏兵小卒的矛尖刺中屁股,伤势对于狼牙这种马而言并不大,但这一点点小伤终于触发了它的狂性。
双蹄前抬,见人就踩。可惜这次刘武不是用的弓箭,狼牙一开踩,手持短兵器的刘武反而没法战斗了。
这并不要紧,总之,狼牙这标志性踩人动作,让众陇西魏兵大吃一惊。
“是屠夫马!天啊!他是血屠夫!”一个陇西魏兵颤颤巍巍一脸惊恐的高声喊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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