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开来,心里舒坦了,日子也好过了一些。
三个星期过去了,唐铭心的日子似乎回到了正轨。
这三个星期里,她除了出让了自己在主义吧的股权,基本上不是在公寓里翻译文件,就是在学校里上课。转让股权的事情还是委托第三方办的,手续办得干净利落,唐铭心想也没想就签了字上去。主义吧创业初期私募股权的时候就有很多人眼红了,这会儿听说唐铭心让出位子来了,也都乐得插只手进去。收回了本金,唐铭心直接转账给了唐铭言,一句话都没有。似乎跟她约好了的,凌霄姿那边却跟隐形了一样,没有任何回应。
唐铭言的动作倒是很快,她前一天转的账,第二天就打来了询问电话。
接到电话的时候,唐铭心正站在篮球场的更衣室里换衣服呢。一只手那电话,一只手脱着裤子。动作有些难度,但不妨碍她听电话:“哎哎,宝哥,找我啥事?”
唐铭言的声音有点冷:“你抽回主义吧的资金了?”
“是啊。怎么啦?”
“你现在是想和凌霄姿撇的干干净净?”得,现在家里人都知道她和凌霄姿闹翻了。难怪三个星期没回家爸妈也没有打电话来问她,敢情都知道她郁闷着呢。
唐铭心握着手机的手有些抖,但声音干脆:“对,我就像跟她撇清关系,就是不想跟她有任何牵扯。”
“好。”唐铭言言简意赅道:“我还以为你长大成熟了。”
评价完就挂断了电话。一个只有寥寥数语却包含了多层意思的电话就这么挂断了,快到唐铭心的裤子还没有换下来。
好心情瞬间跌到谷底。“啪”得关上了柜子门,唐铭心穿着一身蓝色的呢绒运动服,脖子里挂着朱红的口哨,一脸阴霾得从换衣室里出来了。
j大的篮球场从来开空调,即便是夏天热到爆了也只会让体育办的人搬些电风扇对着观众台猛吹。冬天的篮球场就更可怜了,冷风穿堂过,冻得裁判席的老教授们脖子都不敢伸出来。
老王自己拎了一个水瓶来,给同坐的计分员们倒了茶。今天是外语系对文学系的篮球赛,可谓全校最没有看点的篮球赛之一。两个系几乎是默认了本科生研究生不分,谁能上谁上。
老王作为外语系德高望重的众主任之一,两手抱着茶杯,兴致高昂得和文学系的俩领导寒暄道:“哟,早上打太极没看到你们俩嘛~~”
“这几天沪剧团的找我去看场呢,我都好几天没练了。”
“忙啊,昨天孙子睡我这儿,今天早上送他去上学了。我们哪里有你老王惬意,修生养性一样不落。”
唐铭心在他们寒暄的时候走了过来,直接掠过老王,和文学系的两老教授打招呼道:“郑老师李老师好,今天我吹哨,吹错了你们不要骂我啊。”
两人都是被她蹭过课的。只是一般的学生蹭课要么因为选了第二专业,要么就是自身兴趣浓厚,当然了,也有很多是为了陪女朋友来的。像唐铭心这样比本专业的学生还有存在感的蹭课生,郑李二老可轻易忘不掉。
两人都笑呵呵道:“怎么的,你还能吹黑哨不成?”说完俩人哈哈哈地又大笑了起来。
唐铭心甩了甩手上的哨绳,给了个落寞的背影就走了。真是的,老年人的笑点好难懂。
两个系的球员都到齐了,唐铭心一身轻装得站在中间,正百无聊赖得垫着手上的篮球。出乎她意料的是跳球的球员,左手边外语系派出来的球员居然是六节太郎张昊天。
唐铭心刚想出言嘲笑几句的,就听张昊天呲了牙笑道:“唐老师,你抛球抛得起来嘛?别抛到观众席去啊。”
右手边文学系的球员也跟着道:“是的啊,老师你行不行啊?”
唐铭心第一次往上翻眼皮的时候翻出了法令纹,火气蹭蹭蹭得往上冒:“谁再说一句我就不管了,你们自己跟自己玩!”
两队人出奇安静,不知道是被她吓的,还是被迫给她面子。
就见篮球往上空一抛,两边高个子争相跳了起来,可惜一个也没抢过一个。球被拍到了边上,亏得文学系的后卫眼尖一把捞了过来。要是一开场就球就滚到线外,岂不是要笑掉观众的大牙?
接了球之后的你追我逐,弱队与弱队之间的较量也是较量。唐铭心一直游走在边界线外,脸上带着些说不清缘故的薄怒。大队人马涌过来之前会早早撤到人群后头,一双清丽的眼睛时刻关注着球员的动作,远远瞧着直让人觉得她严肃又认真。
如果有人犯规了,唐铭心吹起哨子来是毫不含糊,对着做记录的李教授左手握拳在上,右手平伸在下,手势打起来那叫一个漂亮。别说围观的学生们觉得她挺像那么一回事的,就是被罚犯规的球员也是挠了挠头,“行不行啊”之类的话是再也不敢说了。
打了半场,张昊天还在小跑的间隙过来拍邻居马屁:“哇塞,唐老师,看不出来你好专业啊。”
被学生这样“润物细无声”得拍了一个马屁,唐铭心再差的心情也变好,嘴角不自禁得上扬。专业?她之所以懂这些手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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