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对,我等作为军人,按照官家的旨意做好自己的事情便可,其他的就由朝廷定夺吧。”苏景瞻看着谢明说道。
事实上,苏景瞻的心中也渴望跟蒙元干上一场,只不过真这么做了,性质就完全变了。这等于无令私自出兵,后果那是相当严重的。
“军座,常言道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只要我等时刻准备着,还怕没有仗打么?”谢富也在一旁唠叨着。
“谢师长说的没错,大片的国土尚未收复,未来我等大有作为,而不在乎一时的长短。”一名参议也附和道。
“本帅自然知道,就让这些鞑子多蹦跶几日吧。”苏景瞻冷哼一声。
“命令,谢富率本部人马全速前进向泉州进发,把泉州船厂再给本帅犁一遍。大军随后就到。”苏景瞻下令道。
“末将得令!”谢富一抱拳,大声说道。
“传我将令,全师脱离大军,全速向泉州进发!”回到本部指挥船上的谢富对身边的传令兵喊道。
三日后,泉州近海。
“报!谢师长,前方发现一处船厂,小型战船百余艘,船上未发现鞑子踪迹。”战船顶层的走廊上,赫然是一副用三脚架支起来的巨大的望远镜,一名观察手张开双腿,略微弯着腰,正通过镜片观察着泉州的情况。
这种用三脚架固定的望远镜,整个大宋都不多见。谢富作为此次出征的前锋也得到一幅。这可是好东西,既看得远,还看得清楚,谢富如获至宝一般。
谢富手持望远镜稳住身体,仔细观察着远处一座孤零零的船厂,却也只能看个大概。听到观察手的报告,笑着说道:“呵呵,这老狗还真有钱。”
“师座,这造船可不容易。这么短的时间,蒲寿庚这老贼居然又造出来这么多的战船。”
“可惜都是小船,不过蚊子虽小也是肉。要不然白跑一趟,多么无趣。”谢富放下望远镜,说道。
“哈哈,还是师座英明。”
“传令,把大宋的旗帜给我挂起来,船队全速行驶,目标泉州船厂。”
一面面巨大的宋朝旗帜被升了起来,迎风飘展。
“快看,那是什么?”有眼尖的工匠指着海面上,大呼小叫着。
“我的妈呀,快跑啊,宋军又来了!”船厂里干活的匠人看到无数战船向这边急速航行,再一看战船上悬着着的大宋旗帜,整个船厂一片大乱。
太吓人了,去年的事情还历历在目,咋又来了。
匠人们互相拥挤着,推搡着,夺路而逃。有人被撞倒在地,根本无人理会,被后面逃命的人无情地踩踏着。
无助的救命声被混乱而又嘈杂的声音淹没,直到彻底失去声息。
“快,对准狗鞑子的船厂开炮,轰死他们,给我开炮!”指挥官们看到一片混乱的船厂,怒吼着。
“咚咚咚咚咚!”
隆隆的炮声响起来,无数的铁弹呼啸着飞向泉州新建的船厂。砖石、碎木、肉块横飞,整个船厂犹如人间地狱一般。
“快,放一窝蜂,把这些船全特酿的给老子烧了!”各船的指挥官们不停的叫喊着。
“嗖嗖嗖!”一枚枚从发射筒里携带着燃烧之物的“火箭”腾空而起。
一枚枚火箭在火药燃烧产的巨大推力下急速飞行,无数枚带有尖锐箭头的“火箭”深深扎入蒙元新打造的战船上,不消片刻功夫,一艘艘战船被点燃。
蒙元士卒被大火吞噬着,形成一个人体火球,痛苦的挣扎着,惨叫声毛骨悚然。不消片刻,又倒在船上,彻底没了动静。
还有的为了躲避大火,跳入冰冷的海水中,以求活命。
整个战场上浓烟滚滚,火光冲天,海面也被大火映红。
泉州城,一处奢华的房间里,裹着金丝绸被,躺在床上半年多还没好利索的蒲寿庚浑身发颤,连打喷嚏。
有仆人连忙把炭火生的更旺一些,还有人上前小心翼翼地询问着自家老爷是否需要喝水。
已经是农历三月的天气了,屋里炭火通红,和这些感到闷热的下人截然相反的是,此时的蒲寿庚依然觉得一阵阵的寒意袭来。
整个身体哆哆嗦嗦卷成一团,牙齿不停地打颤,发出微弱的声音:“冷,冷。”
门外有两名下人正在小声地交谈着:“听说了么?”
“嗯,我也听说了。”
“昨日泉州城最好的大夫给老爷诊治过。我依稀听见说老爷时日不多了。”
“嘘,你小声点,想死么?这种事情可不敢乱说,让大夫人知道了肯定扒了你的皮。”
“李哥,听这是什么声音?”就在门外两人秘密谈论主子病情的时候,一阵阵似雷非雷巨大的声响从城外传来。
“声音?啊,不好,这是打炮声!宋,宋军又来了么?”这位被称为李哥的年轻人仔细一听,顿时脸色煞白,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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