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茜小心地拎起裙子,以免被污泥弄脏。厨房周围这么脏实在是件糟糕的事。她的丈夫显然对处理食物的地方不感兴趣,不过凯茜决定暂时不说出自己想法。
“你不会太累吧?”
“哦,不,爵爷,”凯茜很快地说。“你的城堡非常大,但是我想全部都看。”
“甚至军械房。”
他的声音带着趣味,凯茜受到鼓励,顽皮地对他微笑。“嗯,”她说。“甚至军械房。也许我会给军械工人一些建议。”
看守军械房,他们绕向养鹰场。凯茜兴奋地看着工人训练猎鹰,看她那么兴奋,格瑞决定送她一只猎鹰。
“它是我的?”她问,注视美丽的鸟,目光锐利的猎鹰也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哎,它是你的。”
“哦,谢谢你,爵爷!”凯茜未经思索地抓住他的手臂。
“你打猎吗?”他微笑地问。
她快乐地点头,转身向她的猎鹰。“它叫什么名字,爵爷?”
“它的名字很奇怪,就叫做‘老鹰’。”
她笑起来,声音像银铃般悦耳。“啊,你应该有个高贵的名字。”她对猎鹰说。
“等你强壮些,我们可以去打猎,”格瑞说。“‘老鹰’是打猎的高手。”
凯茜想告诉他,她已经强壮得像头牛,但事实上,她开始觉得累了。漫长的旅行使她身体虚弱。
“谢谢你,爵爷,”她说。“你非常仁慈。”
她的声音充满真挚的感情,格瑞感到一阵不自在。“你的父亲,夫人,”他严厉的说。“也许过于赞美我了。”
“我的父亲,”凯茜坚定地说。“从来不会看错人。”
“那么你认为我仁慈是因为摩斯告诉你我是仁慈的?”
“哎,还有当然,你确实送我一只猎鹰。”
“的确,不是吗?”格瑞说。“走吧,凯茜,又要开始下雨了,我不希望你生病。”
榜瑞迈步往回走,凯茜拎起裙子快步跟在他身后。他听到尖叫声,转身看见她滑倒。他轻松地抓住她,把她抱起来。
“我很笨拙。”她说。
“你轻得像个孩子。”
凯茜转身向他,他感觉到她柔软的乳房。他的身体立刻发生反应。她是他的妻子,他可以现在就要她,如果他想要的话。他的呼吸变得急促。
凯茜不知道他的心思,轻轻地笑着说:“我在养病的时候,我的父亲不停地喂我喝酒。我担心自己会变成红鼻子的酒鬼呢。我保证我很快就会胖起来,爵爷。”
他没有回答,凯茜满足地微笑。他仁慈而强壮,而且至少是喜欢她的。他们已经走进大厅,但是她的丈夫仍然紧抱着她。
“午安,伯爵大人。”
榜瑞放下她。“兰琪,”他说。“你见过凯茜了吗?”
“欢迎,”兰琪甜美地说。她注视站在格瑞身旁的女孩。这个瘦弱的女孩看起来活像个男孩。兰琪微笑。她知道格瑞喜欢丰满的女人,他不可能满意这么一个女孩。经过漫长的一天一夜,她终于接受自己永远不可能成为渥佛顿的女主人的事实。可是她的儿子怎么办?
“谢谢你。”凯茜平稳地回答。
“我是格瑞伯爵的大姨子,”兰琪说。“柯兰琪。你要喝杯麦酒吗?爵爷?”
“兰琪,”格瑞说,他低头看凯茜。“也给凯茜一杯酒。”
凯茜看着兰琪命令女仆去倒酒。女仆看起来不太高兴,她在离去之前看了凯茜一眼。
兰琪优雅地拉出格瑞的椅子。
“据我所知,”她对凯茜说。“你病得很严重。”
凯茜点点头,很高兴格瑞示意她坐在他旁边。“哎,”她说。“不过我已康复。”
“也许尚示完全康复。”格瑞说。
兰琪接下女仆送来的麦酒,亲自递给格瑞。她点头示意女仆将葡萄酒递给凯茜。
“你看起来相当苍白,而且瘦弱,”她说,在格瑞附近坐下。“也许,爵爷,”她继续轻柔地说:“在她强壮一点之前,你希望我继续负责管理的工作?”你明知没有希望了,为什么还要这么对待自己?
凯茜全身僵硬。她看向她的丈夫,等待他告诉他的大姨子不必她费心。令她愤怒地,格瑞对兰琪亲切地微笑。“哎,谢谢你,兰琪。”他喝掉麦酒,用手擦擦嘴,问道:“盖伊在哪里?”
“我不知道。”兰琪说,嘴唇抿成一条直线。他一定正在嘲笑她!
榜瑞站起来。“凯茜,”他说。“我必须和管家朗迪谈些事情,你何不休息一会儿?”
凯茜不知道该说什么。她不敢坦白地告诉他她想指挥仆人做事,但是没有他的允许,她什么也做不成。她知道兰琪盯着她。她点点头,什么也没说。看着她的丈夫走出大厅。
“我们将在两个小时之后吃晚餐,”兰琪说。“你要我派一名女仆送你回房间吗?”
也许她是他的情妇,凯茜想到,所以她握着权力。可是,不可能。格瑞伯爵不会带他的大姨子上床。她看看四周,发觉至少有一打仆人看着他们。他们期望看到她和兰琪互相拉扯头发吗?
“还不要。”凯茜说。
“你只是女孩,”兰琪继续说。“你和格瑞伯爵的婚事令所有的人大吃一惊。我会试着保护你,不让你受到仆人的欺负。”
凯茜困惑地看着兰琪。“怎么会有人欺负我,兰琪,我不了解你的忧虑。”
“渥佛顿是座大城堡。我怀疑你有经验指挥那么多仆人,让他们听从你的命令。”
凯茜笑起来。“我在布列特尼的家布列登堡和渥佛顿一样大。我的母亲去世的早,这几年来,我的父亲的城堡都是由我负责管理。我会读书、写字、记账。我的丈夫娶的不是一无所有的孤儿,兰琪。”她想问兰琪有什么经验,因为城堡在她的管理下情况很糟。
“我很高兴。”兰琪说。她垂下眼睛,隐藏尖锐的失望和沮沮丧。
“格瑞伯爵,”凯茜在片刻后说。“他很在乎琼安小姐吗?”
“琼安小姐非常美丽,”兰琪诚实地说。“她的头发及腰间,明亮得像月光。哎,他对琼安小姐有很强烈的感情。”
凯茜不自觉地摸摸自己的短发。“我知道了。”她说,突然觉得悲哀。
“琼安小姐非常热情,”兰琪又说。“这一点,她和格瑞伯爵很配。他是个需求强烈的男人,这是我从女仆那里听来的当然,只有漂亮的那几个。他非常巨大,曾经弄伤她们其中几个。还有,当然,他永远不会疲倦。”
兰琪看见凯茜茫然的表情。那么,她听说的事情是真的格瑞还没有和他的妻子圆房。想到格瑞和凯茜同床,她又说下去:“你非常娇小,”她用同情的声音说。“我希望你受得了痛苦。”
“伯爵大人非常仁慈。”凯茜说。
兰琪听见她的不安和恐惧。该死的格瑞活该有个害怕行房的妻子。“当然,”她轻声说,站起来。“现在他结婚了,”她又说。“也许其他的女人能够暂时卸下她们的义务。”她知道自己残酷而卑鄙,但是强烈的失望驱使她报复。她留下惊恐的凯茜离去。至少,格瑞会后悔当她主动向他投怀送抱时没有要她。也许,他的小妻子很快主会蔑视他。兰琪抛开罪恶感,因为目前她能得到的只有报复的快感。
榜瑞皱眉看着垂头丧气的凯茜。她把盘子里的食物推来推去,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为什么不吃?”他问。“你不舒服吗”
凯茜看着轻轻地放在她手臂上的大手。他正式地介绍她莫凯茜夫人给所有的侍卫和仆人认识。她是他的妻子,他的财产,他会伤害她。她强迫自己看着他,他看见她眼里的关注,不由得眨眨眼睛,兰琪一定错了。他很和善,他不会伤害她。
“我我只是有点累,爵爷。”
“你马上就可以回房休息了。我过一会就来陪你。”
不!她紧张地舔舔下唇。
凯茜这个不自觉的性感动作使得格瑞急忙转过头去。他大声叫鲁夫,他的侍卫长。“你有什么关于费狄恩的消息?他守分吗?”
“嗯,爵爷,”鲁夫大声回答,声音压过大厅里的嘈杂。“他不是傻瓜,不敢轻举妄动。”
“我听说,”盖伊说。“费狄恩在几个月前埋葬了他的妻子。也许他有兴趣请康瓦耳公爵为他寻找对象。”
榜瑞只是咧嘴笑笑。“我想再雇十二个人手,鲁夫。”
凯茜听着他们谈话。她希望自己能够要求格瑞拨一些费用改善城堡内部。她发觉朗迪在对她说话,于是礼貌地转向他。
兰琪溜出大厅回到房间。费狄恩没有妻子了,她想到,内心燃起希望。格瑞也不算有妻子。她相信格瑞在凯茜强壮起来之前不会和她圆房。她坐在小床上,回想凯茜苍白恐惧的脸,泪水滑下她的脸颊。我是个卑鄙的巫婆,她想道,但是我是不得已的。
凯茜的恐惧平息下来了。她的丈夫仍在楼下大厅和男人们讨论事情。当她告退时,他轻轻地拍她的手,但是他看起来心不在焉。他当然不会伤害她。她系紧睡衣腰带,躺在被窝里。就在她快要睡着的时候,房门开启。她坐起来,被拉到下巴。格瑞走进来,手里拿着蜡烛。她的目光锁住她的。
“我以为你睡着了。”他说。
她想问他今晚要睡在哪里,但是她问不出口,只说:“没有。”
“你想念布列登堡和你的父亲吗?”
她点点头,祈祷他不会看出她的紧张不安。
他放下蜡烛,开始脱衣服。当他脱光上衣时听见她紧张的呼吸声,于是转身向她。
“你从来没有服侍你父亲或他的客人洗澡?”他轻声问。
她摇摇头。
“你从来没有看过赤裸的男人?”
她再次摇头。
榜瑞沉默片刻。他看得出来她很害怕。一股怜悯之情油然而生。他慢慢地走到床边,在她身旁坐下。他能够感觉到她全身紧绷,虽然她没有躲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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