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抱着她地宇文护忽然发现怀里的琴开始挣扎了起来,他骤然松开手,就看见琴脸色煞白,忽然看了自己一眼,然后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宇文护觉得心里堵的很。自从再相见以后,一直以来,琴都拒绝和他亲密接触。有时候只是握
或者是稍析她一下,她就会白着脸立即跑开。问说。天长日久,宇文护心里的气愤与不安也越积越深。现在眼睁睁看着琴跑开,身影消失在夜幕里,他知道今晚之内是琴再也不会主动来找他了。
嗯,这件事一定得弄个明白。宇文护想了想,既然琴不会来找自己,干脆就让他去琴的屋子里等她算了。她回来以后,不管事情是怎么样的,总之一定地问清楚。
这样想着,宇文护起身去了琴的屋子,推开门,琴和寒霜都不在。他坐在琴的床上,用手摩挲着她睡过地被褥。佳人不在,温香尚存,他有点迷醉了。
忽然,他看见角落里一块砖头突出着,想着琴起床的时候可能会磕着碰着,他连忙起身去动那块砖。没想到略微一碰,那砖头居然按不进去,仿佛有东西一般。宇文护诧异不已,用手把砖块拔出来,里面塞着一个包袱。一打开,里面赫然就是宇文朗送给琴的那些珠宝!
宇文护惊的脸都白了。一瞬间,他仿佛忽然明白了琴为什么会躲着他,不愿意跟他接触。他想当然地以为,是琴也爱上了宇文朗,所以才不想和他接触,所以才这么宝贵的留着宇文朗送她的东西!
一股气愤之情上到了头顶,宇文护“霍”的站了起来,用最快的速度冲回了自己的屋子。随意地收拾了一番包裹细软,他很奋然了冲了出去。
寒霜正好在外面整理葯材,看到宇文护这幅打扮,连忙拦下来问:“大晚上的,三殿下怎么了?”
宇文护“哼”了一声,头也不回地走了:“我还留在这里干什么?我走就是了!打搅你们这么久真是抱歉!”
听到宇文护劈头盖脸的这几句,寒霜也有点懵了,她连忙拦下宇文护:“三殿下,这是怎么说是,你怎么”
没等寒霜说话,他就不冷不热地回了一句:“去问你的好姐妹吧!”说罢,着脚急匆匆地冲了出去。
寒霜急了,又拦不下宇文护,只好回头去找琴。屋子里没人,她又跑出后山,果然在一片竹林里看到了正在苦恼的琴。
看到寒霜急急忙忙跑来,琴也有些奇怪:“怎么了?”
寒霜上气不接下气的道:“儿,出大事了!你赶紧去看看,三殿下他要走!”
琴微微一愣,接着,又慢慢平静下来,叹了口气:“总会有这么一天的。”
寒霜愣住了,一把抓紧琴的胳膊:“儿,你这是怎么了?赶紧去追啊!你等了那么久,好不容易才等到他,为什么要放他走?”
琴苦涩的一笑:“为什么?这还用问么?我配不上他,我忘不了宇文朗对我做的事!我已经不是清白之身了,我还有什么脸面,要求他留下来?要求他和我长相厮守?”
寒霜也愣了一下,的确,在此时,是“饿死事小失节事大”的代,就算女子万般不愿,被人夺去了清白之身,就再也没有什么资格和底气要求男子再为了她如何如何。
忽然之间,寒霜想到了宇文护临走前对她说过的话,她怎么想也不觉得那是宇文护在嫌弃琴,反倒像是吃醋而置气。是的,宇文护早就知道了琴和宇文朗的事,要是他真的介意这个,就不会说出那样的话来。
寒霜连忙道:“儿,这事情可能有误会。你得去解释解释。”
琴摇摇头:“还用解释什么?这件事已经是板上钉钉了。就算我解释,他介意的,也始终不会改变。”
寒霜发急的一跺脚:“好吧!就算他介意你的事!但是现在是晚上,他就算要走,也得等明天天亮以后再说啊!山路崎岖,光线又差,他现在腿脚不太好,你是不是想看他摔死才罢休!”
琴一想,是啊,现在晚上,宇文护要是一个人下山,出了什么事,她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她立即回头,向着下山的路冲了过去。
“宇文护!宇文护!你在哪里?”琴一个人在山道上跑着,却没有见到宇文护的影子。她心里真是急了,宇文护才走没有多久,应该走不了多远的。难道他真的
想到这里,琴四处看去,密林悠悠,到处都是黑漆漆的一片,哪里看得清?她又跑了一阵,大呼“宇文护!宇文护!”回音袅袅,惊散了不少鸟雀,却始终没有宇文护的身影。
再下了一段,一条小溪横在路边。琴心里一动,顺着小溪找了起来。果然,在下面不远处,一块巨石旁边,她看见了靠着坐的宇文护。
琴立马冲了过去,靠着石头的宇文护听到动静,见来人是琴,眼神瞬间变得冰冷起来,哼道:“你来干什么?”
琴被这冰冷的话刺得浑身一缩,也停住了脚步,站在离他五尺远的地方:“我,我来找你回去。”
“不必。”宇文护冷冷的甩下一句,一手撑着地,一手扶着石头,想要站起来。看他好不容易站到一半,腿一软,又倒了下去。
“宇文护,我”这下,琴也急了,她赶紧上前一步,伸手想去扶着宇文护,宇文护头扭到另一边,倔强地不理她伸来的手,自己吃着站立。
宇文护又试了一次,终于站了起来,摇摇晃晃的,又准备离开。
“阿护”琴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这样的他还怎么下山?当琴决定无论如何都要拦下他时,宇文护忽然脚下一软,摔倒在地。
“阿护!”琴扑了上去,扶起倒地的宇文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