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护却闭上了眼,忽然从嘴里憋出几个字来:“何必走不就好了?我走了以后你就可以和二哥在一起了,多好!”琴的身体猛的一颤,惊讶的道:“你,你在说些什么?”
宇文护张开了眼,眼睛里却只留下冰冷:“别装了,你不愿意我亲近你,不就是因为宇文朗么?是啊,他怎么说也是你的第一个男人,‘一夜夫妻百日恩’嘛,对不对?你还留着他送给你的珠宝,那么宝贝的把它们藏起来!我走了你们就可以在一起了,又何苦来追我呢?”
“啪!”话音刚落,琴就一个巴掌甩了过来,狠狠的打在了宇文护的脸上。
“没有想到,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一个人!”琴的目光一瞬间变得很凶,她一下子站了起来“是我错了!我看错你了!我原以为是自己不配,到现在我才知道,我们是‘道不同不相为谋’!”
看到琴如此反应,宇文护却忽然大笑起来:“是啊,我们‘道不同不相为谋’!从今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我们之间的婚约,一笔勾销,从此再无半点关系!”
听到宇文护的话,琴的心里在滴血。是的,若说宇文朗毁掉了她的生活,那么,宇文护这番话就是把她对于人生的唯一一点微茫希望也给抹除了。她实在是想象不到,就算宇文护嫌弃她和宇文朗的事情,但是,怎么能用如此恶毒的语言把她的一切全给抹除?失去清白之身了之后她没有马上自尽,或许说明她并不是个贞洁烈妇,但就是她自甘堕落么?事情发生地一切前因后果,都该她一个人来承担?
两个人同时过头,同时迈开步子,沉痛而又坚定。事情发展到了这一步,她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曾经那么阳光那么宠自己的宇文护的形象,在她地心里轰然崩塌了。
然而,琴还没来得及走远,忽然,听到后面传来:“骨碌、骨碌咚!”的一声闷响,她惊讶的回去,却看不到宇文护地身影。跑去一看,宇文护重重摔下了山坳,人事不省!
“阿护!”琴一下子就冲了过去,顺着山坡滑下山坳,抱住了昏迷不醒的宇文护。一检查,万幸还有气息。
掐人中。不久。宇文护悠悠转醒。看见他眼前是琴。而自己躺在他地怀里。头枕着她地腿。宇文护脸一歪。没好气地道:“你过来干什么?让我死了算了!”
琴百感交集。不过此时却是绝对不能放宇文护走了。她幽幽地道:“你说地不错。错地人是我。早在宇文朗侮辱我地那一天。我就应该自尽。
也许。我死了以。他会放了你。你就不会吃这么多地苦了。”
听到琴提起这件事。宇文护地身体明显一僵。而后缓缓地道:“我说了。这不是你地错。不用自责了。”
“是不是我地错又怎么样呢?”琴叹了一口气。“我现在已经不是清白之躯。就算杀了宇文朗。失去地也要不回来。我根本没有脸面活在这个世上。我更没有资格再来纠缠你。”说着。琴无限爱怜地摸了摸宇文护地脸庞。指尖划过肌肤地时候。她忽然笑了:“我一定会治好你。就算拼上我地性命。也会治好你。然后。我就可以找一个安静地方。自己了断自己。也许。这样才是我最好地归宿吧!”
宇文护一惊。忽然问道:“难道你不是因为喜欢宇文朗。嫌弃我。所以才”
琴一愣:“你说些什么呢?我怎么可能嫌弃你?我恨宇文朗,他毁了我的一切,还间接害了你,但是我却没有能力杀他。”
“那些珠宝是怎么回事?”宇文护忽然突兀的问道。
“珠宝,什么珠宝?”琴一头雾水。
宇文护一愣,又问道:“那你为什么又不肯接近我?”
琴叹了口气:“对你,我不想再隐瞒了。自从那些日子,宇文朗碰过我以后,我就没有办法接触男子。就算是稍析到,我也会恶心半天。我是个不健康的人,我很脏,我真的要受不了了。”
宇文护摇着头叹道:“错了错了,全都错了。”他以为琴是嫌弃他没有用,什么也不会,而且还有一条腿了,却没有想到是因为这个原因。
他一下子坐了起来,然后用力把琴抱在怀里。琴一愣,不知道他到底怎么回事,还问道:“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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