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
随即又四处张望:“咦,怎么不见有甚么仙娥仙君之类的?”
士衡看起来倒有些忧心忡忡,绕过眼前的一座仙山后,莽莽雾气便将眼前的景象蒙住,伸手不见五指,士衡摸索着压住了白玉的头:“别乱动,紫微幻境与三十三重天间有阵法与结界,我也不大记得清楚怎么才能进去了,要是有分毫的差池,便等着灰飞烟灭吧。”
白玉打了个激灵,小心翼翼地问道:“甚么叫你也不大记得清楚怎么才能进去了?”
士衡呃了一声:“我这都多少年没回三十三重天了啊,这阵法是朝良设下的,他设的阵法八荒间除了紫微帝君和东君能试着破一破,那便再没有人能够走得出来了,若是有破军的蛮力本君倒是能够强闯,但破军这都应劫羽化多少年了。不过本君听说魔族近来出了一位新秀,叫甚么南渊,在阵法上也是极有造诣的。魔界入口哪里的业海浮屠阵就是他设下的,年纪轻轻便被一干魔族给捧出了八荒第一阵师的名头,这眼里还有没有天界了?哪日让东君或是朝良去与那劳什子南渊切磋切磋,不能就这么被魔族给压下去,你说是不是?”
白玉热泪盈眶地扒紧了云头:“麻烦您老好好看路,行吗?”
士衡口中虽是那样说的,但却仍是有惊无险地闯过了阵法,士衡说,自天地分隔封神以来,紫微帝君便以一己之力在三十三重天上凭空造了这处幻境,据说是帝君他喜静,自打封神后天帝忙着给他的那些大小老婆排位分而耽误了正事儿,教那些群龙无首的神仙十分惶恐。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帝君便操持起了天界的大小事宜,且处理得井井有条,待到天帝处理完自己后宫的那些事儿后回过头来一看,众神已经被紫微帝君治理得服服帖帖了。
其实在当年的封神一战中,天帝一族在众神中的威望确确然是比不上紫微十四神君的,十四神君中有堪破万军的破军,智谋过人的天府,骁勇善战的东君,孤煞桀骜的贪狼等集大智大勇为一身的神君,更有紫微帝君这样尊神中的尊神坐镇紫微十四星,若不是天族身怀开启昆仑城的关键,坐上天界帝位的必然不会是天帝。
自古帝王都是多疑的,大抵便是从天帝这里开了先河,他夙兴夜寐殚精竭虑地担心着帝君会不会揭竿而起将他踢下天帝的这个位子自己坐上来,并在暗中动了许多手脚,这些自然都瞒不过英明的帝君,帝君只是笑了笑,把天界的事务有条不紊地安排妥当后,甩手还给了天帝,领着其余十二神君在自己造出来的紫微幻境过起了悠闲自得的退休生活。
甫一入紫微幻境,白玉便觉得有腾腾瑞气迎面而来,实在是让人受益匪浅。
瑞气中一人青衣白裳驾云而来,纤腰合度,肩颈柔美,手持金弓,搭弓拉弦间顷刻幻出火焰箭矢来,朝着这边,眉目间尽是张扬的凌厉,却丝毫掩不住那仿若玉石雕刻出来的眉目,她眉一挑便是华光乍现,厉声喝道:“朝良!你给本君滚出来!”
白玉目瞪口呆地问士衡那是谁,且加上了自己的揣测:“那莫不是乌鸦藏在天界的大夫人?发现了乌鸦与九知姊姊的奸/情,赶来捉奸的?”
士衡扶额:“不,那是东君即芳……”
他话音还未落,火焰箭矢便携着灼灼烈焰破空而来,士衡赶忙将云头一偏,堪堪比过了箭矢,但这一歪斜,躺在云上的九知与朝良眼见着就要落下去,好在士衡及时将云头摆正,这才避免了二人双双滑下云头的趋势,白玉捉着士衡的袖口急道:“这可不能行!乌鸦做了甚么事情,能让恼得东君这样?”
白玉虽是这样说,但言辞间还是流露出了些许仰慕之意,她自幼在宗族的学堂中读上古史,最佩服的便是司杀的破军与司战的东君,破军神君毁誉参半归于混沌暂不多说,但东君确然是征战的好手,又担着神族第一美人的称号,美人与战争并为一谈的形象冲突尤为明显,白玉神往了许久东君手持烈焰神弓叱咤战场的风姿,如今一见,果然英姿独具,风致无二。
士衡心里说了句还不是因为你九知姊姊,但嘴上却道:“即芳她,眼睛不大好。”
说着便在云头上对着青衣的东君连哎了两声:“即芳哪,即芳,打错人了!”
听是士衡的声音,即芳收起烈焰弓,白皙的手指在眉骨处搭了个凉棚,眯着眼睛往这处打量,待士衡将云头又往前挪了一些距离后,她才看清楚,咦了一声:“士衡?你是特地回来吃你的那个初恋,司春神女的喜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