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侍卫将这马牵走,小鱼纳闷,狠狠凝着他,他非得扰她午憩拉她出去涉猎,这下倒好,他却不让她骑马玩。
慕容肆长眉一扬,跃上马儿,胸腹一痛,但又教他强行忍住,想必方才重新包扎过的伤口又开裂了,太医早前就叮嘱过还是不出宫的好,留在宫中养伤,可他哪能眼睁睁这女子再受一丝苦?
他又挑眉一笑,朝着满脸愤懑的她伸出手去,与她打趣道,“你别老蹙眉,没准儿你生出来的孩子会比八十岁的老头儿还老。”
小鱼更为不满,心中腹诽,你生出来的孩子才会比八十岁的老头儿老,好吧,尽管这货没生孩子这一功能。
他似乎看出她心中想法,“你再如何不满意地瞪朕,这比八十岁的老头儿还老的孩子也不会从朕肚子里蹦出来。还是说,你迟迟不上来,是想朕的猎物都被朕那些大臣们抢光吗?”
戚蔚一行的几个侍卫都是皇上亲信,见得这主子似乎比以前不同了些,比以前爱玩笑了。
而这几侍卫心中一致默默认为,这爱开玩笑的皇上更真实了些,以前那个总过于有些不食人间烟火。
倒是戚蔚紧紧蹙着眉,这主子就是爱胡来,方才太医还说了得静养,这会儿带着秦小鱼去打猎,指不定伤口又给崩了。
小鱼双手插着腰,昂着小脸望着鬃毛骏马上的男子,只见春光里他一张脸温隽如清玉,而他眉眼神彩飞扬,一只大手朝她递出,一时间她有些看呆了。
“你怎还不上来?”
她神智一震,慌忙道:“妾身就是想拖延时间,到时让你猎少一点,在你的大臣们面前丢脸。”
“你这女子心思可真歹。”
他眯了下眸,依旧笑如春风,身子又弯了弯,他的手又朝她递过来几分,她亦是挑眉一笑,手搭上他的,他稍一提力,便轻巧将她拉上马。
身边侍卫将弓箭递给他,他往背上一挎,踢了下马肚便要出发,她急忙对下面侍卫说,“看在今日本宫心情不错的份上,也给本宫一副狩.射工具吧,好将你们主子耽误的也追回来,到时让他的大臣们看轻可不好了。”
这小女子是看不起他,认为他一定追不上他那些臣子吧?
他拉着缰绳的手将她圈在怀里,用力一踢马肚,马蹭的往前急速飞奔,她许久不曾骑马,有些不适,下意识去抓他手臂,这人的报复心可真是重。
而她的手抓上他手臂的那刻,他唇角弧度却一下深了。
疾风吹过,她睡乱而垂下的发丝轻轻飞扬,划弄在他脸上,一丝丝的痒,他的手用力揉按住她仍旧平坦的肚腹,竟觉得满腹的充实与平和。
在这马背上也只能由他吃她豆腐,她恼恨的皱眉,耳边他的声音十分好听随着四月清风温柔吹入她的耳畔,“让你与我同骑,我只是担心你一人会不安全。”
心头间猛地突突一跳,他总是说着不经意的话牵动她的心,她微微张了张口,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又突然,他“吁”的一声,拉停了马,前方已是密林,不适宜再快跑。
忽然的停止,让两人身子贴得紧,一阵他身上熟悉沉檀香气袭上她的鼻子,甚是好闻,而他怀里有个硬邦邦的东西。
察觉到她的不对劲,他问道:“怎么了?”
她皱了下眉,扭头问道,“你怀里揣了什么,硌人得慌?”
一本牛皮纸做精美的手扎和一支竖笛从他怀中被掏出,一瞧这二物便是贵重之物,他见她好奇地微微打量着,“你这野丫头肯定没见过这么精致的小扎和竖笛吧?这是西夏王从西夏带来送给我的小礼物。”
一国之主就送了他这玩意儿?
他似乎察觉到她心思,便说,“这小扎是用西夏独有的木料制作,火烧不坏,水弄不湿,可保存千载。至于这竖笛,则是用上好的玉料打磨而成,千金难买。”
还有这样的手札?
小鱼身为惊讶,若是问她要来,记载医术古方,可流传千年,造福后世,她想问他要了这东西,可他就像能特异功能一般,早早看出她心中那点小九九,又说,“这小札不能送你,因为……我已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