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身为惊讶,若是问她要来,记载医术古方,可流传千年,造福后世,她想问他要了这东西,可他就像能特异功能一般,早早看出她心中那点小九九,又说,“这小札不能送你,因为……我已用上了。”
这人有什么事需要亲自记载在小扎上的?
她正寻思着,就递出手去,“那我可否看看你里面都写了什么?”
他一怔,这册子里所记录的又怎能让她瞧了去?
随即,他又转移了话题,“不如我教你吹笛?鼷”
小鱼心中在骂他小气,这小札所记录的肯定是这人不可告人的秘密,又见他又是兴致大起的样子,想起以前他教她弹琴,嫌弃她笨,经常给她重栗吃,她不由去摸脑门,她可不想再挨他的揍,连连摇头。
他眯眸笑起,这人一笑起来太过妖孽,朗朗乾坤都失了颜色,她有些不敢再去瞧他,他却用玉笛轻轻挑起她下颚,玉笛温润触及皮肤竟如他温柔又修长的指,他怔怔看着她,“莫担心,像我这般优秀的老师,即便再笨的学生也教得会。你看你现在弹琴不是也一流了?逆”
好吧,她承认这人是个优秀老师。
只是这笛,她却不太想学,她已打算离开,还学什么狗屁笛子?
算了,还是来个可耻的耍乖卖萌吧。
她潋滟一笑,“笨学生遵命。”
薄暖的日光给她唇红齿白的小脸渡上了一层蜜彩粉霞,撩起一股子勾魂的迷人青涩来,她正要别过脸转身之际,他捉住她小脸,没有一丝思考,便低头吻了下去。
她口齿间是她吃过的瓜果的清甜,他腹下募得一热,吻她吻得更深,她微微瞪大了眼,看着他贪恋地深深索取着她的口腔,就好像她的唇舌是世上最美味的食物,就好像他饿昏了头的猪崽子。
许久,慕容肆才放开小鱼,沉睿眸里眸光火热炙拷着她,她面若桃花,但心中却是有些羞恼,万一被外人看见,又得说她是只狐狸精了。
她四下张望,只见后面一队人马驰骋而来,看服装想是他的人,她脸上更是一热,一拧眉道:“爷,你将时间浪费上这上面,待会铁定追不上你那些臣子了。”
“管他的。我只想你与我好好的。”
他笑的惬意,她反而一怔,他的手又轻放到她腹上,轻轻道:“还有这小家伙。”
似乎他很喜爱她肚里的那个,又似乎,他也很喜爱她。
长情如文火,这份情意,她一直艰辛又小心地煨着,也终煨化了他这副铁石心肠吗?
身后一行侍卫终是跟上,他又踢了踢了马肚,马儿往前悠悠踏去,骑在马上,偎在他坚实的怀里,她心中轻轻欢喜,人间四月芳菲尽,密林情花始盛开。
一个女子,无论长得多美丽,前途多灿烂,要不成了皇后,要不成了名妓,要不成了一个才气横溢的词人…………她们的一生都不会太快乐。不比一个平凡的女子快乐:只成了人妻。
在她不多的岁月里,能与一人一直好好的,也不是不好。
说真的,这一刻,她忘了这人危险。
春风拂面,她轻轻嗯了一声。
已是进得林腹,阳光稀薄,温度也是降了许多,“是冷吗?”
她喜滋滋道:“太久不出来骑马狩猎,有些兴奋罢了。”
她身后男子微微挑了下眉,又是一笑,“嘘,小声。”
小鱼也是见到对面不远处繁盛草丛里动静,她顿时紧张起来,紧紧盯着前方。
身后男子拉开长弓,架起箭,要对准前方中射去,那猎物似察觉到危险,一下从草里蹿出,小鱼顿时一惊,那是一头并不多见的长角梅花鹿,这种鹿大多是夜行动物,这傍晚竟出来觅食吗?
耳边“嗖”的一声,只见他的箭飞快射.出,一下就命中正心,那头鹿痛苦地鸣了一声,便四脚朝天倒在地上,几个侍卫都大赞皇上好箭法,跳下马去将那头装进麻袋里,驮上马背。
这时,听荷策马而进,看起来十分着急模样,没到跟前便在后面大喊:“皇上,皇上……”
“何事?大呼小叫的?”
听荷急急下马,单膝跪下禀告:“启禀皇上,皇后娘娘听闻你与贤妃娘娘进林狩猎,她便骑马追了进来,当时奴婢拦也拦不住,只能急忙过来向您禀告。看样子,皇后娘娘似乎不太会骑马,这林中也不知有无野兽,奴婢甚是担心。”
“你既知林中可能会有野兽,你没能拦住,也该紧紧跟着,护皇后周全!”
听荷微微咬了咬唇,“皇上,我没有拳脚功夫,若真遇到野兽,未必能护得了皇后娘娘,再说她执意不让奴婢跟随,奴婢也是无奈。还是——”
“够了!”慕容肆冷冷打断她话。
“皇上,你还是去寻楚长歌吧,若真出了事,那也不好跟老佛爷交代。”
小鱼温婉地说,她可真是佩服自己竟能如此大方,只是她不肯,他便不过去寻楚长歌吗?更何况,他是她的夫君,亦是楚长歌的。
“戚蔚,你护送贤妃回营地,其他人随朕去寻皇后。”
众人应声,只是不见皇上动身,尴尬的是这贤妃还在马上,贤妃方才是不是没听见皇上说的话?
半晌,小鱼才意识到,原是自己耽误了这人,也幸好,这人颇耐心,并未遣她下去,让她在他手下面前颜面全失,她牵强地笑了笑,终是知趣地跳下马,动作伶俐。要知当初,他会临时折去,何必又要邀她同骑?这可真是大费周章,多此一举!
她心中如此默想,而他来不及与她告别,马蹄快奔,扬起一地飞尘,弄了她一脸一身,尘灰溅入她眸里,她拼命眨了眼皮,见那人挺拔的身影已跑开好远。
听荷重重看了一眼小鱼,嘴角露出的奸险笑意也未能逃脱小鱼的眼,这女子心思,她不是不知,可对她仇视得很!
她站在原地,轻轻拍打身上尘土,戚蔚走到她面前,久久才出声,“现下楚后可能会出意外,主子心中担心才去寻的。若换做平时,他定不会轻易扔下你。我知你在主子心中是有地位的。”
是有地位,她也知,只是这地位究竟比不得楚长歌。
长情如文火,他也许早就对她动了心,但那仅此一点的喜爱,终究无法与他亲梅竹马的楚长歌比拟。
她依旧不紧不慢地抖落身上尘土,笑得没心没肺道:“小孩子家家的,你懂啥,这危急关头,才能看清孰轻孰重呢。”
这女子脸上虽是笑靥如花,但戚蔚明白她心中必定难受,她对主子用心也不比楚后少,哪怕他认为她与主子在一起更合适,因这女子总能给主子带去欢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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