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
“天河,你伤害了我的‘男性自尊’。”她略微抱怨地皱眉。
“是吗?”俊美的脸依然一副笑容可掬,亲切有加的模样。“咦,你嘴角有葯汁。”
“是吗?”她抬起衣袖欲擦,但他却压下她的手,俊颜凑近她的脸颊,在她还未意识到他的企图前,温热的檀舌顺着她的唇型勾划而过,舔去她嘴角边残留的葯汁。
感觉到她颤抖了一下,藤原天河轻轻一笑,暖舌意犹未尽地再度于柔唇上游走一遍,他的手才放开她僵直的身躯。
“你、你”一把火从她的脖子一路燃烧至耳根,最后直达头顶。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恢复理智思考的能力,一边捂着嘴唇、一边不敢置信地瞪向他。“你刚刚做什么?”
现在可好,她不只是心快要跳出胸口,连头都快要冒烟了,而害她“病危”的始作俑者居然还好意思坐在她面前,对她露出“无辜天真”的笑容。
“没做什么,用衣袖擦衣服会脏,而我又没有帕子。”藤原天河耸耸肩,对她咧开一个无辜的笑容。“怎么,有什么不对?”清净澄澈的冰眸直勾勾地望着她。
当然不对!而且是大大的不对!若有哪一位“男子”在受到如此的对待后还能闲话家常、谈笑风生的话,那天底下大概没有一件事是错的了。
有一瞬间青枫觉得自己好像是一只被猫盯住的老鼠,在被生吞入肚前还得被调戏玩弄一番,但她随即又甩了甩头。哈哈,怎么可能,这一定是她的错觉吧?
别自欺欺人了,还是面对现实吧!她叹了一口气,抬头面对他。“天河,你变了!”
“嗯,怎么说?”
“前一阵子的你还一脸心事重重的忧郁样,现在却怎么讲,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没错,眼前的人看起来一副神清气爽心花朵朵开的春风得意貌,相较之下,此刻她便显得非常狼狈青枫有些泄气地想。
“你发现了?嗯,我的确是有些改变。”他笑得一脸灿烂。“不过,这也不是没有原因。”
“什么原因?”她有些好奇。
“我发觉我喜欢上一个人了。”他依然笑笑的。
天河有意中人?!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自己的心好像被人狠狠地捅了一刀,又痛又苦的。怪了,被面具男打一掌都没那么难受
“不知是哪家的姑娘这么幸运啊?她一定是个才貌双全的好女人吧!”口气是故作轻快的潇洒,但仍不免泛出丝丝的酸意。
“才貌双全?嗯,的确是,话说回来,其实你应该挺熟的。”
“咦,很熟?跟我?”她开始迅速地在脑海中搜寻记忆,但仍一无所获。“别再卖关子了,你就明讲嘛!”欺负人也得有个限度。她压下心中涌上的酸意瞪向他。
“她姓上官,而且住在这里。”够明白了吧!他两手一摊,微笑着看向她,等待她接下来的反应。
姓上官而且住在上官府青枫呆愣了一会儿,随即从床上跳起来。
“藤、原、天、河!”她一把抓住他的衣领,清秀的脸上满是怒气。“你居然敢打小孩子的主意?意云那丫头还那么小,我警告你,你若敢诱拐她的话,别说是我大哥二哥,我第一个不饶你!”
“我说了我的对象是她吗?”在听完她的愤怒宣告后,他啼笑皆非地说,一双大手倒也没闲着,悄悄地环住她的腰。心上人好不容易投怀送抱,不抱可惜哩!
“那是谁?”她怒火暂歇,疑惑地看向他,丝毫没注意到他的小动作。“住在上官府,又姓上官的姑娘还有别人吗?”
“喔,我说了是姑娘吗?”他似笑非笑地说道,修长有力的手指继续肆无忌惮地往上攀爬。“啊!不是姑娘?!”她心头一惊。不、不会吧?!不是女人,天底下算来算去也只有两种性别,那不、不就是男人了吗?
“没错,就是你,上官青枫。”呵,他可也没说不是姑娘啊!
他贼贼一笑,环在她背后的手轻轻一使力,她便向前跌进他的怀抱中,而他炙热的唇立即贴上仍处在震惊状态中的她。
他等待这一刻的来临很久了,久到连他自己也不敢置信。他可不想老只有在她不省人事时才能乘机一亲芳泽。温润的舌轻柔地在她唇边摩挲,诱哄着她张开嘴,而还未恢复理智的她只能依照自己的感觉行事。
老实说,这感觉真的很好。青枫一边沉浸在他温存的吻中,一边想着。他说他喜欢她!乍听之下,这样的告白令她的心头暖洋洋的,可是、可是她现在是“男人”耶!这么说,他喜欢男人吗?她张口想问,却又被他接下来的热吻封缄住欲出口的言语。唔脑袋愈来愈不清楚,原本紧抓住他衣领的双手也不知在何时已悄悄溜到他背后,亲密地环绕住他结实瘦削的腰身。
“青枫,你喜欢我吗?”在一连串缠绵悱恻的热吻过后,他捧起她的脸,微喘着问道。
她无力地睁开双眼。“我”星眸中的一片迷蒙显示她仍处在刚才激情的气氛中,俊秀的脸上满是嫣红,忱美而令人惊艳。
“喜欢我吗?”他低下头,微热的薄唇贴着她的柔唇低语,低沉的嗓音温柔而魅惑地诱哄着。
“嗯。”她轻轻地点了点头,朱唇主动地贴上了他的。现在她什么都不想去想,只想沉浸在这样甜蜜的气氛中。
他满足地叹了口气,之前的不确定当下化为真实的喜悦。他狂喜地吻着她的唇、她的眉、她的眼。有一瞬间他几乎要原谅她了,但一想到之前他为了她而自寻烦恼、丑态百出,就不免还想再稍稍欺负她一下。他的唇一路游移至她的颈间,不重不轻地吮了一口。
“唔!”一阵轻微的刺痛使得青枫回过神来,抬头只见一双带笑的眼盯着她,有点戏谵的。“就这么说定了,不能反悔。”性感的薄唇在秀气的额上深情地印上一吻,随即踱向门边,准备离去。临走前,藤原天河忽然想到什么似的,对精神尚在恍惚中的她说道:“对了,忘了告诉你,你大哥邀我谈点事情,我会在府里叨扰几天。有空可以来西侧的客房找我,让我们说说‘男人’之间的体己话,我等你。”说完还不忘在嘴角浮起一个暧昧的笑容,才扬长离去。
“”窗外的鸟声依然喧闹不休,但屋内的人却早已失去抗议嘈杂的情绪,只是呆呆愣愣地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