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东西,你可真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好东西啊,本老君真是有福气!”
所有人都下去之后,无上老君才将笼子太高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点了点呆呆的鼻尖。
它恶狠狠地咬了一口却扑了个空,又瞪着带着利剑的眸子“唰唰唰”射向无上老君。
“呵呵,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本老君得拿你要挟你的主子,要她好好养好身体,给我提供更多的鲜血!”
他突然大笑了起来,一边笑还一边捋着自己灰白色的长长的胡须,在心底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褴。
“那个更老的老头不是一直在炼制长生不老药吗?可是,这世界上的凡夫俗子真的能炼成长生不老药吗?我比他有头脑,我要炼制让人功力大增的神药,比他的长生不老实际太多!”
这些年来,他在神丹宫中除了给人看病抓药,驱鬼除魔,在炼丹上面再也没有实质上的进展鲎。
后来偶然的机会,他从书中悟出了一个药方。
用这个药方练出的丹药可以让人体力大增,身体各处运动的速度也会大增。
这丹药方在书中有这样的记载——
冰火两重天,寒暑阴阳调。相生相息,相克相对。汲万物之邪气,集万灵之夯正。以血调和,以火铸谐。
书中还有提到,这世界上有一种处子之血,它完全与世间万物之血不同。可以作为药引,甚至有解毒的潜力。
无上老君将这个丹药的方子看的很重,不惜花费多年时间潜心研制。
这世间所有的药材,不管是热性凉性还是寒性;不管是在雪山之巅还是海底之渊;不管是相生还是相克。
他全都试验了一遍,终于找到了最好的组合方法,如今只差那一种稀有的鲜血作为药引。
只是,这鲜血着实不好找。他已经试验过无数女子的血,都不曾成功过。
直到今日,柳云凡璇玑福女的身份逐渐进入了他的视线,让他眼前一亮重新燃起了希望。
“死老头,你最好不要让我大呆呆出来!否则,老子生吃了你!”
呆呆“唧唧”破口大骂,一边骂一边狠狠的踢着笼子。
这肥黑球这辈子恨过好多人,譬如说晋宁侯府除了侯爷以外的所有人,它都恨!
侯爷身上煞气太重,它是害怕的,而且怕的不敢去恨。
尽管恨了这么多人,恨了这么久,可是从未有像今天这般在绝望中恨这个死老头。
此时此刻,它最想做的就是冲出笼子,然后抬起尖利的牙齿,将这个死老头咬的稀巴烂,为自己跟主子报仇雪恨!
“死老头,你快放老子出去!”
它继续蹬着笼子,尖利的抓抓住那铁栅栏,发出“呲呲”的尖锐声响。
可惜,它的话对于无上老君来说就像是蝇蚊的嗡嗡声那样,除了吵闹,再也传达不出任何意味。
他苍老的面容露出了奸诈的笑容,突然拿起匕首敲了呆呆的爪子一下。
“你不用这样,本老君也是在帮你!听闻你吃了十几年的饭一直都这么大,正好我还炼制了一种可以长个子的药,到时候就拿你来试药,就是不知道你会变成什么鬼样子!无妨,到时候变了就知道了……”
话闭,他将匕首拔开,又拿起一块洁白的步子擦了擦,“近日我这个糟老头子真是被上天眷顾,透明了这么久,终于有机会大展宏图了!”
无上老君又抬头,笑眯眯的看了一眼呆呆道:“小东西你不用担心,我给你吃点儿药,也是给你机会长个儿,以后长得人高马大的说不定就可以将你的主子救出去!”
呆呆听闻自己要被拿来试药,心情一个激动,心道,我大呆呆命休矣!
想完了,白眼儿一翻昏了过去。
它倒是不省人事不用再担惊受怕了,可是它的主子柳云凡可是依旧难过的很!
她被几个下人抬进了房中关了起来,依旧绑在椅子上动弹不得。
不过这会儿她安静了好多。
一来失血,让她因为全身供血不足有些恍惚;二来,她也需要静心想想这脱身之计。
照无上老君方才的说法,留着她就是为了取她的鲜血。
那么,一时半会儿还不会杀她,更不会折磨她,反而会好吃好喝的招待她。
因为她身体一旦受伤,一定会影响血液的及时恢复,也一定会对鲜血成分造成干扰。
想到这里,她心底暗骂,这是什么鬼?
还要什么处子之血炼药,问题是她这个璇玑福女的鲜血能有什么不一般?
血型不就是那几样嘛!
就算她真是熊猫血,也不会有这作为炼丹药引的荒诞功效!
难道这里的人就这么愚昧无知?
可恶!
那个死老头,如果有一天她柳云凡出去了,她一定要学一下孙大圣,来
一个大闹神丹宫,她非得一锅端了这死老头的老巢!
骂了良久,她的心渐渐地平静了下来。
骂仅仅是发泄一下情绪而已,对她逃离一点儿功效都没有。
现在情绪稳定了,她得想想逃离的对策。
为了她以后能够出去,首先她得有力气;要想有力气,她就得好好吃饭将身体养的棒棒的!
对了,还有呆呆!
为了呆呆还有她们以后的大好前程,她柳云凡今日就先忍辱负重!
无上老君方才有提及,等到下一次取血还有五天的时间。
而这五天的时间,她要好好盘算一下,无论怎样她都要努力的去争取一把!
时至今日,求人不如己,一切靠自己才是正道。
正想着,门“吱呀”一声开了。
有仆人端着饭菜进来,托盘上有四菜一汤,有鱼有肉有素,貌似还有一碗药粥,貌似还挺丰盛的。
不知怎的,柳云凡突然联想到了那些被宰杀吃肉的可怜动物们。
人们从小就给吃好的,喝好的,不给饿着,不让渴着,等到长得肥肥的之后拖出去一刀宰了!
最后或是炖了或是煮了,或是蒸了或是烤了。
肉给人吃了,骨头给狗吃了,最后的最后,连个骨头渣子都剩不下。
她猛地打了个冷战,她现在的处境不是就是这样吗?
那该死的老头要取她的血炼药,所以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她,等到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就再拿着小刀来取她的鲜血。
可是她柳云凡才不是任人宰割的*鸭鸭、羊羊牛牛,她有思想啊,她知道逃跑啊!
她一定要攒足了力气瞅准时机挣脱束缚逃离这里!
不过,事实好像没有她想象的那么好。
她想吃,也得人家让她吃才行啊!
那仆人似乎傻乎乎的,居然将饭菜放到桌上便扭头走人。
那潇洒的背影,大有“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的风采。
“喂!你站住!”
面对这种情况,柳云凡怎么会放他走?
在他转身的一刻凶巴巴的叫住了他,“你脑子有问题是吧!你这么绑着我,我怎么吃饭?你喂我啊!”
“三小姐,无上老君没有交代我将三小姐放开!”
仆人又转过身来,诺诺的说完,惶恐的低下了头。
“无上老君还没有交代你必须哪个点儿上茅房呢,难道你要被屎尿憋死啊!你现在绑着我的手脚,我怎么吃饭?”
柳云凡又恶狠狠地训斥了那仆人一顿,又剜了他一眼,她道:“你至少给我解开一只手嘛!你不放心啥?我这两只脚还被绑着呢!”
仆人神色迷茫的看看她的手,又看看她的脚,许是觉得她的话在理,还绑着两只脚一只手呢,估计她也不会逃掉。
所以,他果断过去给她解开了一只手。
弄完了,他又诺诺的转身,打算离开。
“喂!你回来!”
这身体刚转了一半,柳云凡又恶声恶气的叫住了她。
“饭菜这么远,我怎么吃啊?把桌子给我挪这儿来!”她用那只手指指自己的椅子。
“你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儿!”
见到他没有动作,她又吼道。
“奥!是!”
仆人这会儿好像是茅塞顿开——他只解开了三小姐一只手,她自然没法过来吃饭。
所以他赶紧将桌子搬到了她跟前,看到她开始喝粥,他终于转身离开。
“傻!看来这个无上老君也不是个太厉害的人物,从身边调教的仆人就看出来了。”
脚步声远去,柳云凡一边喝着汤一边骂道。
“小姐我都有一只活动自如的手了,还怕另外一只手跟两只脚上的绳子解不开?”
骂完了之后,她放下勺子,用单只手解开了身上绑着的绳索,又以最快的速度吃饱了喝足了休息了片刻,最后她决定是时候开始行动了!
蹑手蹑脚的走到门前,确保门外没有人,她终于将门打开,左躲右闪的拐了出去。
“该死的神丹宫,跟那个该死的老不死一样可恨!”
还没走出几步,她已经开始骂骂咧咧的找不到路子了。
她自己都走不出去,更不用说要将呆呆找到一起救走了!
前面不远的一个拐角处,好像有脚步声,似乎是之前那个仆人去她的房间收拾餐具,柳云凡赶忙闪身进了另一条走廊。
她想躲过去,在这里等着那仆人出来,然后威胁他让他领着自己去找呆呆,然后逃离神丹宫。
可是人刚退进去,马上又被逼着退回来了。
无上老君一边笑眯眯的捋着灰白的胡须,一边朝她走过来。
没走几步,她已
经被逼近了空旷的院落中。
“三小姐,你真是太小瞧本老君的神丹宫了!”
无上老君冷冷一笑,灰白色的胡须颤颤微微地扯出一番讽刺。
“这里岂是三小姐你想来便来,想走便走的地方?”
“死老头!今天老娘非要试一试!”
柳云凡狠狠的后退了一步,骂完了突然出拳朝他的眼睛揍了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无上老君忽然横身一躲,接着银针出窍点上了柳云凡颈项的穴道,而另一只手突然涌出一条铁链,准确无误的锁在了柳云凡一只脚腕上。
她只觉得颈项一麻,接着全身像是僵硬了一般再也动弹不得。
给人家一招制服,柳云凡这心里甭提有多么窝火了。
第二次被捉住,那么无上老君一定对她严加看管,再想逃可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了。
不由得,柳云凡心头升起了淡淡的绝望。
这位无上老君不论是武功还是道行虽然比摄政王身边的那位老君略差一筹,但对付这个在扶月帝国只撑得上“三脚猫功夫”的柳云凡来说,还是绰绰有余!
况且,这老头也是个老奸巨猾的主儿,更是个卑鄙无耻的人,为达目的什么损人不利己的手段都能够用的出。
这一次,柳云凡不得不再次埋怨自己弱了!
尤其是现在,面对这个该死的无上老君。
本来她若是没有被放血,活蹦乱跳的话说不定还能跟他过个一两招,可现在浑身力气少了一大截,速度也慢了一大截,更不是他的对手了。
而且,她最拿手的毒药也没有带在身上,便更不可能有丝毫的胜算了!
“来人,将三小姐带回去,将锁链拴在床头,另外将门一并锁上!”
无上老君一扬手,吩咐下人道。
柳云凡终于在抓狂中郁闷了,她实在是弱的无法立足啊!
再被抓住,铁链子都用上了,而且还是这么粗的。
她勉强伸出僵硬无力的手碰了碰,比量了一番,竟然跟她的胳膊这么粗!
“呵呵!死老头,你可真是看得起我!”
她冷笑完了,又自嘲的笑了笑,这次可真是成了别人刀板上的鱼肉了!
她还有机会逃走吗?
更要命的是,那死老头真够狡猾的,不仅将她用链子牢牢的锁在床上,居然还在房间中弄了全套。
竟有洗澡的隔间、有类似茅房的隔间、有睡觉的地方、还有吃饭的地方!
这简直是让她吃喝拉撒睡全在这一个屋解决啊!
她柳云凡成了什么了?老百姓家圈养的牲畜吗?
好像还不如那些的牲畜!
谁家的牲畜会拴着这么粗的铁链子?
“该死!”
她恨恨的甩了甩脚上粗重的铁锁链,不料这用力过多,头一下子又眩晕了起来。
“混蛋!那个死老头究竟放了老娘几百毫升血?怎么这么晕?”
她踉跄了几步咣当坐在了床上。
想她好歹也是个特工啊,连死的时候都洋气的自己选择跳进海里淹死。
今日居然收到这种给人当牲畜圈养的待遇,这简直就是侮辱。
越想,她心头的气越不打一出来。
于是,柳云凡倔强的绝食一顿,在床沿上坐了一下午。
死老头想让她乖乖听话,她偏要宁死不屈!
甚至她都有种冲动,弄点儿毒药给自己喂上,就算是死了也让他得不到一滴血——此时,她终究没有了逃离的心思了。
正在气头上,身后陡然间有陌生的气息靠近。
接着是越发温热的呼吸缓缓靠近她的颈项,而一只手缓缓的搂上了她的腰……
“啊!那个狗崽子敢占你老娘的便宜?”
她大骂了一声,劈掌就朝身后的人砍了过去。
一阵低低的阴笑声传来,接着一抹绯红色在她脸前一晃,凤长欢那张妖孽的脸颊出现在了她身旁。
绯色的眸子,带着深不见底的神秘;笑着的脸颊,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惧;弯曲的嘴角,让人觉得那是有阴谋正在盘算。
还有手指上面那长长的血色的指甲,就像恶魔的魔爪,缓缓地伸向了毫不知情的柳云凡。
空气中,某种阴森的气息慢慢在酝酿。
“怎么样?三小姐,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真的太弱了?”
他再次缓缓地靠近,纤细的手指突然太高慢慢的抚上了柳云凡的脸颊。
居然开始肆无忌惮的抚摸,像是抚摸着一只完完全全属于自己的宠物。
“拿开你的爪子!警告你,离老娘远点儿!”
柳云凡反手一巴掌拍上去,凤长欢却比她更眼疾手快的躲开。
那抹绯红,在
她脸前划出了一道凛冽的寒风。
她不觉得颤了颤,这个男人——
这是个可怕的男人!
她柳云凡真是傻!
还真以为这个有过两面之缘的人是啥好鸟,可现在,他原形毕露了!
如此作风,如此趁人之危,如此流忙的举动,哪一点说他是好人?
他简直就是一个还未完全露出邪恶内心的可怕的恶鬼。
“啧啧!三小姐真是刚烈的女子呦!”
凤长欢讽刺的笑着,狭长的眸子中闪出了异样的光芒。
柳云凡看得懂那里面的意思,那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很可怕的***!
而当它出现在凤长欢眼中的时候,那是一种近乎毁灭的、誓要得到的渴望!
她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
这个男人,越来越可怕了!
“三小姐,你这么拒绝我的靠近,当初怎么会喜欢与我一样,同样对所有女人都感兴趣的世子爷呢?”
凤长欢再次伸出了手指,不过这次用的是那根长长的血红的指甲,缓缓地挑起了柳云凡的一缕发丝,然后放在鼻尖轻轻闻了闻,似乎很享受的模样。
“你——”
柳云凡气呼呼的拽出了自己的头发,又将屁股挪开了一些。
现在她很确定,凤长欢百分百的是个坏人,还是个比她的哥哥姐姐,比这个死老头还要坏的人。
方才同样的问题,从两个人口中问出来,却完全是不一样的感觉!
东方弗离是戏谑的,给人的感觉是温柔的守护;而凤长欢,他是讥讽与唾弃的,还带着毁灭的决绝。
他们两人,一个像是正义之神,而另一个就是万恶之首。
“我怎么了?三小姐?”
凤长欢又靠近了些,灼热的气息慢慢的喷上了她颈项。
“凤长欢,你最好离我远一些!滚开!”
柳云凡猛地从床上坐起来,跳到地上狠命往前奔了几步,不料脚上的锁链突然一紧,她狠狠的摔倒在地上!
那是凤长欢忽然伸手拽住了锁链,将它紧紧地攥在了手里。
如果上次的凤长欢为了陷害她烧了酒窖只是可恨的话,那么今日的他便是可怕的,变成了一个毁灭一切的魔鬼!
“凤长欢,你我之间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吧!”
她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因为铁链还在他手中握紧,她只能蜷起了一条腿坐在地上,还要一只手撑在地上才能支撑起自己的虚弱的身体。
“你今天来究竟想要做什么?是来杀我的吗?可是我从没有想过要得罪你!”
心底的恐惧油然而生,她好想马上撤离眼前这个可怕的人,可是这是不可能的!
她根本毫无逃脱的能力!
“杀你?哈哈!”
凤长欢握着锁链从床边上站起来。
“三小姐真是会说笑,我怎么会舍得杀你呢?好歹我也是个怜香惜玉的人!”
“怜香惜玉!老娘‘呸’死你!”
柳云凡狠狠的瞪着他,又不动声色的摸摸撞疼的后背,方才还没有感觉,这会儿居然火辣辣的疼了。
凤长欢这个人简直太可怕了!她觉得自己就算是骂他声音也是颤抖的!
“啧啧,三小姐!一个女人讲这样的粗话可是不好呢!尤其是像你这么美的女人!”
他突然俯身,伸手捏上了她的下巴。
“你想干什么?”
柳云凡惊恐的往后面挪动着身子,可是那只拴着锁链的脚,怎么都无法逃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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