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天赐良机,本来那小子就没占什么优势,扛着笨重的无炮,身体露出地面一大截,显然与我单掐的机会并不均等,这回又临时调转炮口将包括一半屁股的大半个身位完全暴露,纯属摆好姿势等着挨干。准头子是否跟俺一样优秀没开火之前咱不知道,开火后如果哥们儿当时不死那个傻逼死了,说明他精度不成还得到地狱继续苦练。最大的惊喜还不是敌无炮射手的挨操造型,敌人的指挥员就在他身边,最次也是个排长,如果一勺烩了,又跟上回一样属于致命一击。
不知哪方发射了一发白色信号弹,黑啦吧叽的夜色顿时变成贼啦贼啦的刺眼,几秒钟白昼似的亮度足够了,我迅速支起身体,再不考虑任何保护自己的措施,晃动中踞筒,注意力完全集中在瞄准镜内敌无炮射手和指挥员后侧的一块大石头。
太清楚了,敌人紧张的表情居然能看的一清二楚,距离只有六七十米,高倍光学瞄准镜中连他们脸上的胡须都能数出根数来,当然哥们儿没那么傻,喝了多少二锅头也没闲心数那些烂jī巴毛,我透过他们的身体瞄的是身后那块巨石。
几乎同时,敌人的无炮射手也支起身体将炮口对准了我,应该是对我放心不下,知道有人要在背后干他,不惜违抗上司的命令,定要与我一决公母。
“轰咣”应该是这种动静,象声词里实在找不到形容那两声开心的动静了。两个声音也没有敌人的,都是从我这边发出的。先发制人,我的筒小操作灵活,没等敌人发射我先抠动了板机。战场环境不允许,准备工作不到位,没时间预先堵住耳朵,甚至连嘴也没张大“轰”的一声,那声耳边的炸雷硬被俺扛了过去,当时震得耳朵一阵长鸣,仗打完十多天还是那种蜜蜂飞进耳朵的嗡嗡。
我已经顾不得太多,马上一出溜到底来个“老太太钻被窝”第二声“咣”也听到了,命中没命中根本不想看,此时要做的就是保命要紧。
子弹再次从头上“嗖嗖”飞过,还有手榴弹的弹片落到身子附近,敌人彻底急眼了,也不管能不能投到,就抡开膀子开撇。
不敢抬头,把脸全部埋在土里,象林小天在学校被“红烧屁股”似的咱也差点把命根子插进土里,反正此时就是要把身体降低再降低,地上要是能出现个裂缝我能一头扎进去。
“哒哒”点射的声音,是洪川冒死打出的,小老乡要以命搏命硬要吸引敌人,说什么也要让我活着。
“快隐蔽,别打了,没用的。”我把埋进土里的头抬起高声大喊,不能让小老乡白白送死。
洪川的枪声又持续响了几下才停下来,能听出来是抬高枪口射向空中了,多机灵的兵,知道响枪就成,用不着露头。
除了感谢黑啦了吧叽神鬼出没的夜间使敌人无法命中我们,最感谢的还得是陆排长,他再次亲自率领一个班弟兄阵前出击拚死击退敌人生生把我和洪川救了回来。
“排长,谢谢你!救命之恩必当涌泉相报。”我双手紧紧握住陆排长纤细的女人般的小手激动得快要落泪,这次表现尚可,站的很稳握的很紧,没有象上回“一下干掉六个”后狼狈逃回到陆排长身边立马瘫倒在地。
“穆童,应该谢谢的是你,那一炮真jī巴准,打掉了无炮,打掉了敌人的jī巴头儿。”陆排长好象只喝了一盖二锅头,可说起话来居然也醉吗哈的弄出两个jī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