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温酒是不可能的,我和林小天把酒拿到陆排长洞里也没热乎过。陆排长把我接应回来并没进洞而是急忙用电台和林小天联系。
“排长,你们那边打的那么热闹,可冲沟这边一点动静也没有啊。”林小天率领一个班离我们排主阵地直线距离不过百米,隔着一个小山包,能听到这边的枪响炮声但看不到战况。
“继续监视,丝毫不可大意。”陆排长听说林小天那边没事表情稍稍趋缓,可迅即又严肃起来。
“林小天,你听清了,派两个人下到沟里去查看一下,上边的人必须做好掩护。”陆排长与林小天通完话还不放心,原地踱了两步,被酒精逼得通红的脸恢复了苍白。
“穆童,你带一个组过去加强那个方向的力量,千万要小心,一旦敌人从沟里摸上来迅速发信号,我亲自带人过去增援。”
听陆排长的意思,尽管冲沟那边暂时没有动静,但地位异常重要,必须严防死守。军情紧急容不得迟疑,我二话没说抄起家伙领着三个战士向冲沟疾走,还有一层想法就是想快点见到林小天,一个小时没见他人心里特没底。我们可是从小到大光着屁股玩过来的,经常一起欺负低年级同学,遇到强悍的高年级混混,我们也是一起上阵玩“二掐一”这回到了战场上更是生死相依以命相许,谁都离不开谁。
林小天的性格本身就很稳重,遇事不慌不忙,临危不惧,用句文绉的话形容就是“猝然临之而不惊,无故加之而不怒”很有老大风范。他听完陆排长指示,马上命令四班弟兄占领沟口阵地,拿起绳索就往身上拴,要亲自下到沟里侦察敌情。
“排长,你别动,让我们下去吧,上次跟陆排长打伏击就有我,对那地形倍熟,不会有问题。”四班长卢永孝和一名战士一边把林小天挡在身后一边拽过绳索分别拴在自己身上。
林小天嘱咐了两句,趴在沟口小心看着卢永孝他们被两根绳索顺入沟底。
黑咕隆咚的深沟,甭说黑天就是白昼也一眼看不到沟底。林小天望着沟底,心里好一阵嘀咕,就这么个深沟已经打了两仗,事不过三,敌人还会上来吗?
“夫战者,以正合,以奇胜”林小天嘴里叨唠着孙子的经典论述,心里一阵发冷,越看那个沟底越象张开的血盆大口要吃人似的。
漫长的等待,令人毛骨悚然的寂静,即使是林小天这样经过几次战阵经过殊死搏杀几乎一身是胆的钢铁勇士也头皮发麻。
其实打仗就是这样,炮声一响,双方抡圆了开干,是死是活鸟朝上,狭路相逢勇者胜,脑袋掉了碗大个疤,再过二十年又是一条好汉,只要杀红了眼,不论平时胆大的还是胆小的谁他妈也不怕谁。可战前的死寂却极端恐怖,甚至比炮火连天地动山摇枪林弹雨的殊死战斗还令人恐惧。
“卢永孝,到底没?”林小天沉不住气向沟里大声喊话。
除了林小天喊话的回音在山间飘荡,还是一片死寂沉沉。
“不好,快拉绳子,把他们拉上来。”林小天大声命令周围的战士,自己也跑在沟沿一起拉那根三个指头粗的麻绳。
开始还觉得很吃劲,说明人还拴在绳索之上,可大家都觉得不对头,连喊数声没人回答。
接着最可怕的事情发生了,费了好大力气拉上来的两个人都被匕首割断了喉咙,血流了一身,他们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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