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曜有所疑虑,从书柜上取了医术,按照段乐然所描述的娴妃的脉象,二人又仔细的讨论了一番。
段乐然比较投入,忘了脱披风,在屋里烤着火,热的满头大汗也没有察觉。
“是了。”段乐然比对着医书上的注解,抹了抹额头:“脉象细而虚浮,舌头淡紫是体内有淤堵,手心冰凉,寒气重。都是气血不足的表现,而且……”
段乐然从书页中抬起眼,专注的看向房间某一处:“我在她身上闻到了一股,奇特的花香。好像是某种用来堕胎的毒花,叫……”
“叫?”
“无孝花。”段乐然点下头,确认了自己的说法:“应该是。”
萧景曜觉得有点好笑:“无孝花?”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段乐然翻着医术,对这上面的内容十分感兴趣:“应该是取自于这。”
“可是,若是因为多次流产导致的不孕。”萧景曜道,“为何特地去请你医治,针对她这种情况,调理身子的方子,主要就是用那几味活血化瘀的药材。只是每个大夫行医习惯不同,会有细微的差别。”
“王爷说的是。”段乐然道,“而且,当时娴妃的神色很古怪,我便没有多说。”
萧景曜思量片刻:“难道说,皇上并不知道原因?”
“对了!”段乐然轻轻一合掌,“皇上的确很关心娴妃不孕的原因,应该是真的不知道。”
她微微抬了下眉毛,对着萧景曜,有点难以启齿:“不会是……”
萧景曜与她对视一眼,瞥开目光,整了整衣服,算是默认。
没想到啊,这还没到冬天,娴妃就一只红杏出墙去了。
段乐然撇了撇嘴,低头看书。
萧景曜没有阻拦她,在远处落座,半晌道:“王妃。”
“在。”
“屋里冷吗?”
“啊……”
同一时间,皇宫中。
娴妃恭送皇帝离开,自己绕着香炉转了两圈,唤来贴身侍女芷晴,吩咐道:“找个人盯着那个景王妃,她好像看出什么来了。”
芷晴应声:“是”。
“对了。”娴妃使了个眼色,叫芷晴拿来镜子,顾影自怜了一番,沉吟道:“丞相之女又如何,看着普普通通,没有半点姿色。也不知道景王爷看上了她哪点。”
镜中人一对青黛细眉,唇若丹朱。面容白里透粉,着实是动若弱风扶柳的美人。
原本这镜中只有她一人,瞧着瞧着。香炉里丝丝缕缕的白雾,纠缠着拧出另一个人,如鬼魅一般。他天生一对桃花眼,看似有情却无情。鼻梁高挺,仿佛一笔画下。总爱冷淡的瞧着别人。偶然露出一些困倦的神色,显得散乱而惑人。
此时,他双唇微启,正从耳侧贴过来——
“啪”,娴妃将镜子扣在方桌上,她深吸了几口气,听门口有人来报,“娴妃娘娘,有人求见。”
“谁。”
“皇上身边的太监文昭”
娴妃平静下来,饶有兴趣的一笑。手指微翘,动作中显出一派不似往常的骄矜:“叫他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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